花近江国by孔恰【完结+番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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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没有半分力道,这一砸虽将人放倒,却无鲜血流出,显然不足致命。其余人等默然将他扶起,随之那白眉老者快步而入,复将他双手绑住。屈方宁向他脸上胡乱吐唾,挣扎打骂。那老者忍xing极佳,竟是不动声色,待他自己痛得滚成一团,才重新将他夹板定住。
如此再三,屈方宁终于疲倦无力,一头栽倒,大口喘息,心道:“御剑天荒把我关起来,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还派人给我洗屁股,是要当孝子贤孙,给我养老送终吗?难道我一辈子,就要与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一起?”仰起脸来,眼望一团漆黑的帐顶。良久,忽然一笑:“你不拿我当人,老子难道也不把自己当人么?”
往后所见,始终只有这三拨人。屈方宁除却醒来第一日,再无挣扎rǔ骂之举,任人搓揉整饬,乖巧得匪夷所思。那老者熬制的汤药色如绿霉,苦臭难当,他也是一口饮尽,再无二话。如此十余日,断骨处疼痛渐止,一股令人发狂的奇痒取而代之。他qíng知这是接续的紧要当口,仍是熬耐不过,时时想伸手进去抓挠。一日盥洗过后,实在忍不得了,咬牙拿脚踩那夹板边缘。还没踩脱一半,忽听门口靴声踏响,悚然一惊,急忙侧卧向里。只听那靴声愈来愈近,一步步向chuáng边走来,连靴底铁皮落地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只觉全身一阵阵寒流经过,大腿颤抖竟不能止,连脚趾都不禁蜷了起来,竭尽全力才稳住心神。
少顷,那笃、笃之声在他身后停了下来,接着chuáng面一沉,珠光亮起,御剑沙哑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宁宁,手还痛不痛?”
屈方宁背身向他,一动不动。御剑伸出粗糙的手掌,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听说你这些天乖得很,是不是想通了?”
屈方宁在两颊肌ròu微微一动,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御剑怜惜地看着他深陷发青的眼窝,俯身下来,几乎与他额头相抵:“想我没有?”
二人之间相距极近,呼吸彼此相闻。屈方宁眼中无波无澜,看着他深qíng款款的目光,嘴唇上下一动,向他眉心之间正正地吐了一口唾沫。
御剑不怒反笑,神色更加温柔:“看来我想错了,我们宁宁没这么容易认输的。”一手揽住他腰身,在他肌肤上爱抚摩挲,另一手却反擎他两条手臂,不由分说往他身下一折。屈方宁新骨初续,正是最难将息之时,痛得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御剑在他耳垂上亲了亲,温声道:“宁宁,我脾气不太好,那天下重手伤了你,心里痛得很。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前半个月最是要紧,万万大意不得。我想你xing子这么野,多半不能自己好好养伤,还特意找了几个人照顾你。可是你这孩子,总喜欢辜负我的心。”
屈方宁脸色煞白,额上汗珠滚滚而下,闻言嘴角一弯,无声地向他做个口型:“滚。”
御剑目光中充满怜爱,虎口却将他腕寸处卡得几乎移位:“宁宁,这个字我可不怎么喜欢。你要是再这么没礼貌,我就把你这两只手再折断一次。懂了没有?”
他手劲狠厉,只听喀喀连声,屈方宁刚接起的腕骨又几乎断裂,泪水顿时一涌而出,目光中全是恨意,“滚”字却不敢说了。
御剑道:“听懂了就点头。”
屈方宁极轻地点了一下头,眼泪流得更多了。
御剑赞许道:“乖。”松开铁钳般的手,替他抹开脸上的乱发,着迷地看了一会儿,俯身吻了下去。
他灼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屈方宁只觉浑身jī皮疙瘩直冒,胸口杀意涌动,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颈。待他的舌尖顶入牙关,终于按捺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却咬了个空。还未谋定下一步,只觉脸上一阵剧痛,竟是被御剑打了一耳光。但觉眼前金星乱舞,耳鸣不绝,大半边脸完全失去知觉。御剑扳正他的下巴,柔声道:“宁宁,听话。”重新吻了上来。屈方宁眼中尽是重影,不敢再挣扎,任他吻着自己。御剑吻得他嘴唇红肿,忽道:“宁宁,你为什么不回应?是不是不喜欢?”
屈方宁眼睛望着chuáng角huáng铜手掌,机械地伸出舌头,迎合他的深吻。
御剑与他深吻几次,喘息转为粗重,在他脸颊上迷恋地亲了一口,跪坐在他身侧,将他身体翻了过去。屈方宁只觉他一只手满含qíngyù地抚摸自己下身,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图,立刻疯狂挣扎起来。御剑一手握着他的腰,道:“宁宁,大哥很久没碰过你了,真想你。就一次,好不好?”嘴里问得客气,军服皮带却已解了下来。屈方宁双腿乱踢,脚腕上铁链、铃铛一串乱响,扭动叫道:“不!不!”御剑置若罔闻,低声道:“乖,屁股翘起来。”他qíng知无幸,绝望道:“你杀了我罢!”御剑低笑一声,撩开军服上衣,连军靴也未除下,只解开裤子三四个铜扣,白色亵裤高高撑起,在他xué口轻轻一顶:“宁宁,别胡思乱想。我怎么舍得杀你?”横臂揽住他胸口,将两根铁铸般的手指qiáng硬地探入他口中,示意他舔湿。屈方宁恨极入骨,张口咬去。御剑笑道:“小láng崽子,就知道你要咬人。”拔出手指,咔哒一声,将他颞骨卸脱了臼。屈方宁顿时张大了嘴,下巴无法合上,满脸尽是口水眼泪。御剑在他嘴边沾了少许口涎,随手揩在他后庭上,扶起自己硕大阳物,毫不怜惜地一捅而入。屈方宁后背如同火烧,全身骨头似寸寸碎裂,却叫不出来,口水直流到chuáng缎上,沾湿了一大块。察觉御剑动作停了下来,接着伸手过来,轻轻搓弄他的耳垂,含笑问道:“还敢不敢了?”屈方宁涕泪齐下,摇了摇头。御剑这才替他将脱了臼的骨头推了上去,双手卡住他颤抖腰身,开始大力cao弄。他极度恐惧抗拒之下,肠壁痉挛,稍一用力,便是鲜血横流。御剑竟毫不在意,以血润滑,愈cha愈狠,直gān了小半个时辰才罢。屈方宁下半身早已麻木,任他顶得自己前后撞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待御剑重重压住他身体,将几股滚烫jīng液she入他身体深处,曲起的双腿已无法合拢。御剑喘息着拔出ròu刃,在他屁股上擦了擦,见他大腿上红白之物流淌,皱了皱眉头,下chuáng整理衣装。屈方宁就着刚被cao过的姿势,勉qiáng耷下双腿,颤抖喘气。御剑扣上军服皮带,正了正肩章,俯身吻了一下他睫毛,动作充满爱意,低语道:“大哥太xing急了,没问你愿不愿意,下次一定记得。”
屈方宁闭眼不语。御剑声调微微一抬:“宁宁,看着我。”
他只得睁眼,与御剑四目相对。御剑吻了吻他发白的嘴唇,满意道:“这才乖。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替他仔细上好夹板,笑意更浓:“你不是想杀了我么?手废了可杀不了啊。”
屈方宁顺着肘弯向他看去,喉咙发不出声,只能无声地开口:“你杀了我吧。”
御剑叹了口气,折回chuáng沿。珠光映照之下,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将他完全笼罩在黑暗里:“宁宁,说真的,我舍不得。”
屈方宁抬眼望去,只觉他英俊面容同样陷入浓黑的yīn影中,眼中竟也有一抹痛苦之色。
黑暗之中,只听御剑仿佛压抑着甚么qíng感的声音缓缓开口:“宁宁,你跟别人浓qíng快活的时候,想过我没有?”
屈方宁心头一阵紧缩,默默闭上了眼睛。只听靴声笃、笃远去,终于消失不见。
当天夜里,屈方宁就发起高烧来,全身滚烫,鼻息灼热,嘴唇都烧得脱了皮。那老者一连给他换了三副药方,彻夜不眠地替他冰敷、烫脚,擦拭身体,足足忙乱了六七个时辰。直至第二天中午,高烧方退。但整个人昏昏沉沉,神志不清,药送到嘴边也不晓得喝,掰开牙齿qiáng行灌入,立刻从嘴角流了出来。朦胧中只觉眼前由明至暗转换了十余次,身体一时冷、一时热,一时衣衫被人解开,浑身赤luǒ地被人大力擦拭腋窝、胸口、脐下,一时又被好几条气味浓郁的shòu皮毡被团团捂住,压得眼前黑乌乌的,胸口如灌了铅。耳听chuáng前脚步纷至沓来,恍恍惚惚之间,仿佛自己的双脚也离地行走,不觉到了一处粉墙黛瓦的庭院。其中花木幽明,莺啭啾啾,一只白猫正在秋千下扑蝶打闹。再往前走,只见红木长廊下似乎站着两个人,正向自己招手。定睛看时,只见母亲满面笑容,向他伸出手来,柔声呼唤道:“方宜,到妈妈这儿来!”碧桃也含笑立在一旁,手捧一盒新做的桂花糕,似在招呼他过去吃点心。他心头一喜,便想发足狂奔,扑入母亲怀里,向她诉说这许多年的心酸委屈。忽然之间,脑中一阵清明:“妈妈怎会到这儿来?听说人灵魂出窍之时,都有冤亲债主前来接引。莫非我要死了?”一念至此,一股qiáng烈的求生之意陡然燃起,硬生生从那温暖幻境中挣扎醒来。察觉嘴边有药汤送来,张嘴就喝。如此熬补了七八日,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骨头疼痛渐止,也能吃些稀粥了。御剑这些天一次也不曾来过,自是求之不得。见自己病qíng好转,自那老者之下,人人皆松了一口气。虽知他们救治自己全出于御剑授意,也不禁有些感激。这日斜倚着喝了药,任人擦洗了全身,由着那老者将他露在外面的肩头盖好,诚挚道:“爷爷,谢谢你。”那老者视作不见,探了探他耳后温度。屈方宁见他关切地看着自己,两条白眉在微光下银光雪亮,又低声说了一遍。老者仍不接话,只略点了点头。屈方宁大感奇怪,暗自揣测:“是不是御剑天荒下了封口令,叫他们不许跟我说话?”
心思甫动,耳听靴声的笃,从门口沉沉走了过来。他全身一僵之下,连啐了自己几口,只恨这念头转得不该,无端把这煞神引来。只听御剑开口问道:“他怎么样?”身后窸窸窣窣,却听不见人说话。隔了一瞬,御剑又道:“烧了几天?”依然无人应声,只闻衣袖撩动之声。屈方宁苦思一刻,终于恍然大悟:“我怎么这样蠢法?这些人都是又聋又哑,所以对我从不理会。”听御剑在身后自言自语,如同唱独角戏一般,颇觉滑稽。少顷,只听御剑沉声道:“知道了。”随即向他走了过来,坐在chuáng边,唤了一声“宁宁”。众人马上识趣退下,帐中只余他二人相对。
屈方宁背身朝外,企图装睡躲过。御剑逗弄般碰了碰他耳垂,道:“睡了这么多天,还没醒?”
屈方宁晓得瞒他不过,只得将薄被往身上掮了掮,示意自己将要睡了。
只听环扣弹开之声响起,御剑反手揭开被子,从身后抱住他,低沉道:“我陪你一起睡。”qiáng壮的手臂横揽他腰身,在他微烫的肌肤上上下摩挲:“宁宁,你身上好热。吃不下东西?”
屈方宁给他一碰,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全身不自觉地缩向chuáng里,与他拉开距离。
御剑难得没计较他拒不开口之事,嘴唇贴在他后颈,迷恋地触碰他耳垂、发尾:“吉达尔说你体内yīn虚积热,让我这几天最好不要跟你行房。可是宁宁,我现在就想碰你了,怎么办?”
他胯下之物已经昂然勃起,隔着屈方宁下身一条薄薄的丝裤,顶在他低烧未退的臀fèng之间。
屈方宁qíng知再给他qiáng上一次,必死无疑,只得低声道:“我……身上痛。”
御剑笑道:“肯跟我说话了?真乖。”温柔地在他颈上落了个吻,下体却与他贴得更紧,复将自己粗壮的阳物往他挺翘的屁股上顶了顶:“宁宁,我想碰你。”
屈方宁明白他对自己的身体全无怜惜,qiáng忍心中憎恨,翻身与他相对,求饶道:“我会死的。”
御剑嘴角带笑,目光却坚冷如三尺寒冰:“那你想个办法罢。”
屈方宁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夹板,咬了咬下唇,一狠心一闭眼,慢慢地退了下去。
御剑只抽去了皮带,军服上衣略显凌乱,裤子却穿得整整齐齐。屈方宁跪在御剑高高撑起的裤面布料前,向他看了一眼,见他悠然枕起了手臂,显然没有施以援手之意,只得以牙齿替他一枚枚解开铜扣,复咬住他白色亵裤边沿,轻轻扯了下来。御剑神色冷漠,下体那青紫狰狞的巨物却蓬勃弹出,拍在他左颊之上。
屈方宁一闻到那qiáng烈雄xing气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由自主地就想逃走。竭力qiáng忍着张开嘴,将他黝黑粗大的冠状jīng头含入唇间,吮吸片刻,又以舌面轻轻舔舐他jīng身怒胀的青色筋脉。服侍片刻,御剑呼吸渐粗,将他头发一把攥住,qiáng行压了下去。屈方宁给他一径顶入咽喉深处,满脸青紫,呼吸不畅,喉咙都被捅得变了形,到底是抑制不住,挣扎将口中之物吐了出来,向一旁gān呕不止。
御剑冷冷打量着他,语气也是平淡之极:“病了几天,这点用都没有了。”将他往身下毫不留qíng地一拽,跨坐他胸口上,自己握住被他舔得湿漉漉的阳根,对着他泪痕斑斑的脸套弄起来。屈方宁双目死死闭紧,将脸拧到一边。御剑漠然道:“看着我。”只得勉qiáng睁眼,目视那不似人间之物在自己眼前不停晃动。少顷,御剑喘息粗重,手速加快,在他脸上she了。屈方宁睫毛嘴唇沾满jīng液,几乎便睁不开眼睛。御剑握着自己还未疲软的巨根,嘲弄般在他脸颊上一戳:“怎么?以前不是最喜欢的么?”屈方宁闭目不答。御剑径自起身,着好衣装。回身看时,见他紧闭的双眼中流下一道长长泪水,直滑入鬓角之中,将眼角的jīng液都冲淡了。御剑凝目看了半晌,屈指在他鬓角碰了碰,继而有些不解地开口:“宁宁,从前我一见你哭,就qíng不自禁地想哄你开心。现在你在我面前流了这么多眼泪,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说奇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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