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榆此刻心里是真的觉得石磊已经53岁了,应该退休了。不然她真担心他会在医院开拓副业来。
陆遇白还没按下密码,林末已经屁颠屁颠地给他打开了门,他的手停滞在空中,望着她有些呆愣。
林末却是不满地说:“小白,我不是说了,你可以按门铃,我来开门吗?”
从来他家里住的第一天,她就说她可以给他开门,但他似乎总是记不住,还好她每次都能掐准他回来的时间,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给他开门。
“我忘了。”陆遇白似乎还有些诧异她的迅速,又补充:“我下次会记得的。”
林末又望着他空dàngdàng的手,问:“你今天没有买菜回来?”
“换下衣服,我们出去吃。”
陆遇白把她推进去,关上门。林末嘴里嘀咕:“怪不得今天这么早。”
“去吃什么?”林末兴奋地坐在副驾驶座,问他。
“你想吃什么?”
“火锅。”林末望着他,道:“天气冷了,好想吃火锅。”
“好。”
陆遇白带她来到火锅城,一丝暖热扑面而来。陆遇白完全将就林末的口味,点了一大堆菜。林末夹着热气腾腾的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觉得,带着感qíng好的人吃火锅真的是很幸福的事。”
“我们算感qíng好?”
陆遇白狐疑地望着她,林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道:“必须好啊。我蹭吃蹭喝的,难道我们感qíng不好?”
“那时候你不认识我。”
陆遇白毫不客气打击她,林末讪讪笑了笑,举了举她的果汁,碰了碰他的杯子,兴奋地说:“我可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了。”
“……”要不是她喝的果汁,这一脸的兴奋,她都怀疑她喝醉了。
陆遇白心里默默腹诽,又听得林末兴致勃勃地说:“小白,我们喝酒吧。”
她满脸的期待兴奋,陆遇白都不忍拒绝。他也没来的及拒绝,林末便按下了铃,服务员进来时,她便急不可耐地让人拿了酒。
陆遇白要阻止她,林末已经一气呵成地打开酒瓶,倒了酒,递给他:“吃火锅,怎么能不喝酒?”
陆遇白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这么寡淡地看着她。林末突然想到了什么,在陆遇白还未反应之际,仰着头,把酒一饮而尽,对他道:“我知道,你酒jīng过敏。”
“……”
“你看我对你多了解?难道不代表我们感qíng好?”
林末得意地扬了扬眉,陆遇白面无表qíng的眼底,带着几分不悦,他柔声道:“知道了,你少喝点。”
陆遇白去给她布菜,下菜之际,林末便敏捷地又喝了几杯酒,还是度数不低的白酒。陆遇白忍不可忍,一把抢过酒,对上林末不满的眼眸,他没好气地用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厉声道:“酒是这么喝的吗?不会喝就别喝。”
陆遇白又夹了几筷子热菜放进她碗里,言简意赅的字眼里带着几分命令:“吃菜。”
林末趴在桌子上,含笑痴痴地望着陆遇白,陆遇白迎着无法忽视的炽热眸光,看着她,狐疑问:“你看着我gān什么?”
“你好看啊!”
林末笑着说完,手还忍不住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陆遇白的脸彻底黑了,把她的手拍了下去。
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迷糊的眼神,陆遇白想,林末的确喝醉了,她的酒量很浅。还真是不会喝,硬要逞能喝的笨蛋。
林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手要去拿酒瓶,陆遇白挪开酒瓶,林末闷闷地瞪着他道:“小白,我要喝酒。”
见着林末突然就红了眼,陆遇白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林末欣喜地一口喝下,又把杯子递给他道:“我还要。”
一杯又一杯,陆遇白把水壶里的水都到尽了,林末迷离地看着他,突然又趴在了桌子上。
陆遇白困惑地闻了闻水壶,他都有点怀疑他刚刚给林末倒的到底是不是水了。的确是水。他弯着身子,凑近林末,戳了戳林末那白嫩的脸颊,叫唤:“林末?”
林末下意识挥掉他的手,陆遇白又用食指戳她的脸,她真的醉了。陆遇白正要挪开他的手指头,却被林末抓住了他的指头。
陆遇白正yù挣开她的手,就听得她轻幽幽道:“小白,你不能娶别人。”
“你说什么?”
陆遇白听不清她的话,又好奇地问了一遍。林末突然睁开了眼,松开他的指头,揪住陆遇白的两只耳朵。
林末的手碰上他的耳朵时,陆遇白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他就这么怔怔望着林末,喉结动了动,道:“林末,你不知道男人的耳朵不能乱拧吗?”
虽然陆遇白是在耐心地教育她,然而他似乎忘了,一个醉鬼不可能认真听他说话。
陆遇白就这么看着林末越来越近的脸,他弯着身子,很不舒服地望着她。林末幽幽地看着他,那双手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打算。
她迷离魅惑地看着他,离他越来越近,突然低啞开口:“小白,你以后不要娶那个袁俪。不对,你以后不能娶别人。”
“为什么?”
陆遇白顺着她的话问,林末的眼皮抬了抬,道:“没有为什么,你娶了别人,我心qíng就会不好,然后……我就会让你吃天下最难吃的黑暗料理。”
“……”
“你喝醉了,我们回去了。”
陆遇白两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下来,林末顺手就拍在他脸颊两次,不依不饶:“小白,你答应不答应?”
“好,我知道了。”
陆遇白随口安抚她的话,让她安心地趴在他身上,昏睡过去,而这随口的承诺,也在他心底落地生根。
☆、莫名消失
陆遇白把林末抱进了后车座。他启动车,从前头突然冒出的车让他踩下了急刹,两车轻轻地撞在了一起。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司机穿的很简单朴素,连忙下车,手足无措,陆遇白扬了扬手,也不找他赔偿,就让他走了。
陆遇白踩下油门,后头的林末突然爬了起来,拍了拍车门,喊道:“我、我要吐了。”
陆遇白急忙踩下刹车,下车把她那头的车门打开,林末顺着车门,往外吐了吐。陆遇白给她拍了拍背,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轻声问:“还好吗?”
“水。”
陆遇白扫到不远处的便利店,对她道:“你在这里等我。”
当陆遇白买了水回来,发现林末已经关上车,睡了。他放下心,打算打开车门,却发现车被反锁了。
陆遇白拍了拍车窗,里头的人睡得天昏地暗,还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陆遇白气的用力拍窗,指责:“林末,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就连路人都纷纷被他吸引了,而林末却无动于衷。陆遇白再次跑进了便利店,当他告诉店员,他要一个榔头时,店员惊恐地望着他,受惊地有些结结巴巴说:“我们、我们这里不卖、不卖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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