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末路_张蕤笙白【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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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还见到你这里有。”

  面对陆遇白无法忽视的qiáng大气场,店员战战栗栗地蹲下去拿出一个榔头,道:“这是店里的。”

  “我等下给你送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送给您了。”店员受惊地说着,陆遇白一头雾水地离开,店员连忙掏出手机报警。

  陆遇白对着副驾驶座的窗户用力敲了敲,他敲了好多下,车窗才出现裂痕,他此刻已经在心里默默把林末怨愤了个遍。路人的旁观,他视若惘然。好不容易把车窗敲碎,他钻进了一个脑袋,便看到林末把车门打开了。

  陆遇白压着怒意,左手拿着榔头大步去林末那头,他不满地喊道:“林末,你没醉对不对?你在报复我?”

  林末吐了吐,眯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她摇晃着起身,一个踉跄,陆遇白把她扶好,林末便跌进了他的怀里,没了下文。

  陆遇白无奈地看着左手里的榔头,看着被敲碎的车窗,还有怀里酣睡的女人,陆遇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才会这么折磨他?

  然而他还没有启动车,就有一辆停在了他车的前头,从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枪口对着他,警告道:“下车!”

  陆遇白和一直昏昏yù睡的林末被带进了警局。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láng狈地进了警局,还是因为一个榔头。

  他的解释很牵qiáng,却让人无法辩驳。当警察问他为什么要拿榔头捶破车窗时,他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女人,望着警察不以为意地淡淡说:“我捶自己的车,犯法吗?”

  “……”

  一番折腾,陆遇白扛着飘飘然的林末回去了。十月的夜晚,带着一丝凉意。陆遇白原本是扶着林末往前走的,林末醉酒后太过不安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最后不肯走了,甚至还耍酒疯地让陆遇白背她。

  在林末满心期待下,陆遇白认真地指着一旁的垃圾桶说:“你要是不乖乖走,我就把你塞进垃圾桶里。”

  林末顺着他的手望去,突然兴奋说:“我要是坐在垃圾桶里,你是不是就把我抱走了?”

  林末说完,跃跃yù试地跑去,还好陆遇白眼疾手快地拽着她的后衣领。陆遇白受挫地明白了,和一个酒鬼就不该讲道理。他一把把林末扛在肩头,腿还有些一软,看不出来,她还挺沉的。两人渐渐消失在黑夜里,路灯洒在地面,拉开长长的影子。

  林末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忍着头疼,还有些宿醉的晕沉,她都不记得她怎么回来的了。她一把把落在地上的被子捞起来,穿着睡衣,打着赤脚开门往客厅走去。

  “小白?”

  林末狐疑地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她走至餐桌前,看到不知何时买好的早餐,以及一张压在杯子底下的纸条和一叠红色的钱。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所以没有叫你。我去医院了,早餐记得在微波炉里热一热。中饭自理。

  林末把钱从杯底抽出来,刚好2000元,还真是大方。林末又看了眼早餐,猪脚米线和小笼包。把她当猪吗?不过看起来还挺有食yù。她几乎是小跑到了浴室,心qíng大好地哼唧歌曲。

  她热过早餐,原本还嫌弃这从未听说过的猪脚米线,还是想念她爱吃的米粉。她尝了一口后,觉得的确不负她所望,依旧难吃。她吃了一个星期,都没觉得好吃。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热衷这个米线呢?

  她又吃了一个包子,回头看了看那热气还未散去的猪脚米线,又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了两口,突然又觉得也没那么难吃了。

  当她不知不觉把一碗米线都吃完后,甚至觉得还不错。看来这碗米线和一些人一样,刚开始看着讨厌,不过多看两眼后,好像还不错。

  林末弯了弯嘴角,把餐桌收拾了一番,她突然想要出去溜达溜达。想打电话给陆遇白,才发现自己没有手机。陆遇白本来要给她的,被她拒绝了。她觉得这里她就认识他,反正天天呆在家里,也没什么用手机的必要了。

  她寻到了书房,看到了搁置在书柜上的看起来有些复古老式座机。她也没考虑太多,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陆遇白的电话。就在她垂头丧气之际,脑袋里突然偏过一串数字,她受鼓舞般拨了过去。

  陆遇白接到林末电话时正在研究室里研究他的试剂。他一身白大褂,带着白huáng色的大眼镜框,白色的口罩把他的鼻梁以下全部遮挡住了。

  他认真的时候,总会把眉头拧成一团,眼眸也会变得更加冷冽。他那双手即使带上了橡胶手套也无法遮盖修长又分明的手。

  他的右手挤压了下橡胶头,白色的液体顺着试管壁留下,原本是蓝色的试剂,此刻没有任何变化。

  他沉吟地观察着没有丝毫反应的试剂,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漏了。他想的太入迷,一直忽略了搁置在桌上震个不停的手机。

  还是一旁的萧知瑾知道这次实验又失败了,他垂眼看着锲而不舍的手机,用胳膊推了推陆遇白的胳膊:“喏,电话不接吗?”

  陆遇白还沉陷在他的思绪里,萧知瑾扯下他的右手手套,把手机递在他面前,好脾气说:“遇白,手机响了。”

  良久,陆遇白终于回过神,淡淡低眼看了看手机,把手套脱下,拿起萧知瑾手里的手机,背着萧知瑾接过:“喂。”

  “遇白,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

  陆遇白可没那么多耐心,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那头又紧追着说道:“我现在在你家里。”

  陆遇白皱了皱眉头,眼底涟起一丝不悦来,那头又道:“你家出事了。”

  韩矜对他说这句话时,他心底一惊,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个丫头,莫名地心绪不宁起来。

  他疾步走出研究室,连研究台也没有收拾就匆匆离开,身后的萧知瑾一头雾水地喊他,他也置若罔然,对着手机那头的人着急问:“看见林末了吗?”

  “林末?”

  韩矜沉思了下,狐疑问道:“是上次你从警局带走的女孩?”

  “是她。”

  陆遇白简单地说完,已经发动引擎了。他把手机开了免提丢在副驾驶座上,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我没有看到她。不过……”

  韩矜犹豫了下,继续补充:“不过,我在你家书房看到了一摊血迹。”

  陆遇白狠狠打了一个方向盘,那头听得一阵刺耳的声音,狐疑问:“遇白,怎么了?”

  陆遇白立马冷静了下来,重新往前驶去。

  当他回到家时,韩矜几个警察已经把这里拦住了。他沉着脸大步来到书房,韩矜此刻正在打探四周的qíng况。陆遇白走过去,韩矜和他打了个招呼,奈何陆遇白没有丝毫理会,他低着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听筒,地上满是血渍,还有一把沾上血迹的小刀。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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