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示弱地瞪大眼睛盯着他,镇静里带着几分不太和善地说:“我是明景的医生怎么了?”
“你不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男人果断地反驳她,那眼眸越发沉郁了。林末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这人是什么?怀疑她?别人都是嫉妒她有一个当院长的老爸好吗?
林末狠狠瞪着他,冷冷问:“你呢?你是明景的医生?你是谁?我才没有见过你。”
男人挑了挑眉,紧盯着她的眼眸,只见他薄唇轻启,幽幽说:“陆遇白。”
“陆遇白?”
林末望着他迟疑了下,念出他的名字,她的嘴巴突然塞得老大,瞳孔也放大了,诧异道:“伯伯?”
“伯伯?”
林末突如其来的称呼,让陆遇白始料未及,他有些好笑地扬了扬大刀眉,用他那清朗的声音说道:“你以为说伯伯就可以不去警局了?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侄女。”
林末呆愣地望着他,可是细细想来,同名同姓也不算奇怪,只是心里莫名的熟悉感又来自何方呢?
一旁韩矜还是一副呆板正直的脸,他拍了拍陆遇白的肩,玩味地问:“第一次做长辈的心qíng怎么样?”
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苟言笑的非韩矜莫属了。很久以后,林末才懂,韩矜比陆遇白还要外冷心热。
陆遇白脸色一沉,催促他:“你难道不办正事了?”
韩矜压着林末就往前走,林末被带走的时候,偏头看着路灯下的陆遇白,一圈圈圆晕洒在他俊朗的面孔上,就好似耀眼的光芒全部洒向他。
林末的脑袋略微抽痛了下,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翻涌而至,却又风平làng静地停歇了。
“姓名。”
“林末。”
“职业。”
“医生,我是明景的外科医生。”
林末看着韩矜认真说完,又把夹在胸口的工作牌取下给他。
韩矜狐疑地拿起工作牌看了看,又问:“你是明景的医生?”
“是。”
“身份证。”
“……”
在林末静静待在审讯室里的时间,韩矜命人去调查林末给出的信息的真实xing。不到一个小时,当韩矜回到审讯室里时,一脸yīn郁地盯着林末。
林末独自一人待在这密不透风的审讯室,无聊透顶,看到韩矜,面上一喜,问:“我可以走了吗?”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
韩矜看着面前这个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她还真是挥散自如,要不是那些调查结果,他还真会相信这么一双坦诚的眼眸呢。
韩矜想到此,把手里的调查结果愤愤扔在桌上,吓了林末一跳。他眯着眼,冷冷说:“林末?你是明景的外科医生?住在大十字其荔小区?”
“是啊。”
林末眨了眨眼,无辜看着他。韩矜见着她那坦dàng清澈的眼,不禁呵斥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心理qiáng大的犯人。”
林末一头雾水,听不懂他的话,韩矜又继续正色道:“你,名字,职业,住址,身份证全部是假的。”
“怎么可能?”
林末一阵迷惘,不解地望着他,韩矜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有些犯糊涂了?林末一个人坐在监狱里,静静回想。
陆遇白是陆萧爸爸的名字没错,可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但是为什么明景的人没有一个认识她呢?身份证,职业,就连住址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为什么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是怎么遇上这一连串奇怪的事的?
她郁闷地捶了捶脑袋,突然瞥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受伤了,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腹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已经凝固了。
就在她低低思索的时候,余光瞥到牢外的颀长身影,她仰头望过去,正是陆遇白。
“伯伯。”
“你为什么要叫我伯伯?我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多少。”
陆遇白拧着眉头,困惑地看着她。
林末一手抓着栏杆站起来,她直盯着他,答非所问:“你呢?你为什么来这?”
“因为好奇。”
“好奇吗?好奇什么?”
林末透过栏杆,困惑地望着他,两两对视,陆遇白迟疑了下,面带疑惑又纠结地问:“我们认识吗?或是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不明身份
“我是明景的医生怎么了?”
“你不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你呢?你是明景的医生?你是谁?我才没有见过你。”
“陆遇白。”
“伯伯?”
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左手下意识地把玩着钢笔,思绪一直飘散在昨日晚上那一幕,那个奇怪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明明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的女人,为什么会想到她呢?心底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那个奇怪的女人,甚至身份证,职业,住址全部是假的,那么林末这个名字呢?也是假的?
可是他明明顺着实验室,等待着那个罪犯,难道不是她吗?应该不会是一个女人吧?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扛起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把他弃尸在海边呢?
他的左手托着下巴,轻轻闭上眼,稍作休息,可是他闭眼之际,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被韩矜带走前偏头怔怔可怜望着他的那一眼,坦诚又清澈的眼眸,在他心尖掀开一抹异样来,久久不散。
唉!陆遇白站起身,拿起外套,关上办公室的门,便往外跑去。去警局时,韩矜得知他想见林末,甚至提出要保释林末,韩矜怒了。
他愤愤指责陆遇白不满地质问道:“让我抓她的是你,现在又让我放了她?你在玩我吗?”
陆遇白也有些困惑,疲劳地按了按太阳xué,乏力说道:“不是玩你,是困惑。而且我以为那个嫌疑人应该是男xing。”
韩矜:“……”韩矜怨愤看着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他自己也认同陆遇白的话,所以在医院里,当陆遇白说林末是嫌疑犯时,韩矜第一反应就是质疑。
他不是说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以貌取人了吗?那他呢?什么时候开始反反复复了?
两抹坚定淡漠的眸光对视,韩矜同意了让他进去。这倒不是韩矜偏袒陆遇白,而是他相信,陆遇白有办法让那个女人道出一切来。面对陆遇白,韩矜总是毫无保留地信任。
陆遇白走进监狱,yīn暗cháo湿,扑面而来的难闻刺鼻的气味,他走到了里头,才看到盘坐在牢里地上的林末。
林末仰头看着他,诧异喊道:“伯伯。”
陆遇白挑了挑眉,思忖着道:“你为什么要叫我伯伯?我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多少。”
林末不起身,也不答他的话,依旧不卑不亢地仰头望着他问:“你呢?你为什么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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