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固态形式。”简奕给了回答。
“冰?!”樊思荏摸着两侧的书籍,表qíng变得非常严肃起来。
“冰包裹住刀柄,然后夹在两个书柜之间,只要向后靠去,就可以从背后刺伤自己。”简奕走到厨房,找到了制作棒冰的容器,正好有长方形的格子。
“但是,这也说不过去啊,他差点就没命了!”
“那是意外。”简奕指着书架下面地毯的边沿,解释道,“冰融化过程,留下了很多的水滴,这些滴落在了地板上,指使他脚下打滑,后背撞击了书架,导致书架的摇晃。他想扶住架子不让自己滑到,没想到反而把书架带倒了,背上的刀子,也就被书架和书撞击,伤得更深了。”
“原来是这样。”樊思荏恍然大悟,道,“其实,整个案子,都是他在那里自编自导自演。”
“昨晚,我问你这一边滴溅式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得出的结论是,凶手在这里徘徊了一段时间。”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说,“其实,他是在找钻石?”
“不是,”简奕摇头,给出自己的判断,“他是在惊慌失措,看着自己犯下的罪行,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后,他想出了办法,就去制造了冰块。”
“嗯。”简奕勾了勾唇角,说,“我建议你们查一下张家康的财务qíng况。”
樊思荏听了他的话,立刻就打电话给小电脑,没想到简sir也让他查了。
原来张家康因为赌钱,欠了上千万的赌债,正愁着没钱还呢,他父亲就买回来了这么一批钻石,刚好就能够填补他的这笔赌债。
樊思荏听着小电脑说的事qíng,连忙追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逮捕他了吗?”
“简sir说,还不行,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
“实质的证据?”樊思荏愣了一下,看向简奕,但是他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对,只有找到了实质的证据,才能订他的罪,否则就算抓了他,上了法庭也是有很大机会脱罪的。”小电脑说着实际的qíng况,长长叹了口气,道:“所以,这个案子,现在还是很棘手的。”
“那我再找找,我现在就在案发现场呢。”
“哦,好,那就拜托你了。”小电脑点了点头,说,“简sir和赵哥已经去了医院,希望可以让他自行招供。”
“嗯。”樊思荏挂了电话,嘟着嘴转身,面对简奕:“能不能找到实质xing的证据?”
“这个,就要看你们是怎么处理他受伤时候穿着的衣服的了。”简奕觉得刑侦虽然很麻烦,可是能让樊思荏流露出那种特别崇拜的眼神,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什么意思?”樊思荏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简奕的手指轻轻擦过之前浸湿的书籍页面,上面有一些细小的颗粒,说:“他在制作冰块的时候,为了让冰块在最短时间里融化,加入了盐巴。”
“盐巴?”樊思荏走到他面前,手指摸着书页,放到唇边尝了尝,确实是咸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穿的衣服上,也有同样的盐巴,然后凶器上也有。”樊思荏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是这样。”简奕低低地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说,“8点20了,你能不能走了?”
“走,不过等我一下!”樊思荏立刻给简单打电话,询问了张家康受伤当天的衣服所在,接着把自己和简奕刚刚分析出来的qíng况,全部告诉了他。
简单听着她的推理,不由得夸奖道:“丫头,行啊,这案子,你功劳不小呀!看来,我得给你开个庆功宴,犒劳一下才行。”
“哎呀,不用不用!”樊思荏连忙摆手拒绝道,“其实,全是简奕的功劳,没有他,我根本查不到这些的。”
“老三?”简单愣了一下,冷冰冰地调侃道,“他不是最讨厌这种繁琐的事qíng嘛!竟然会指导你破案?”
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对啊,就是他的提点,才让我想明白了这些问题。”樊思荏开心地说着,眼角的余光暗暗瞟着门口的简奕,小声道:“好了,简sir,先不说了,总之张家康受伤时候穿的那件衬衫是证据,我现在就回去警局,到法证部,让他们化验衬衫上的盐分。”
“好。”简单答应后,便挂断了电话。
樊思荏收好了手机,转身跑到简奕面前,俏皮地拉住他的手,说,“刚刚好,8点半,我们走吧。”
简奕没有说话,低头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再看她脸上灿烂好似阳光般的笑容,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两人小跑着到了楼下停车处。
简奕调转了一下车头,就开车送樊思荏去了警局。
车上,樊思荏真的是特别开心,那种愉悦的感觉,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一旦小兴奋,就很容易变成话痨。
这会儿,说起感谢的话来,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还不带重样的。
“简奕,你真的好聪明,好厉害,你都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为什么我就是想不到这些呢?我觉得,我以后一定要跟你多亲近,多学习,然后努力成为和你一样思维敏捷的人才。”
简奕听了她的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恭维话,虽然不反感,但是还是会觉得呱躁,忍不住训斥道:“行了,还让不让人开车了,出了事,你负责吗?”
“哦,我闭嘴。”樊思荏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黑溜溜,圆澄澄的,看起来就好像是单纯无害的小萌鹿,可爱得让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简奕清了清嗓子,忽略了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开车到了警局门口。
樊思荏看他停车,便开门下车,临了还扒着车窗,兴奋道:“简奕,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发现我现在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huáng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决定了,我晚上要拜你为师!”
……
简奕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立刻挥开她的手,滑上车窗。
“神经,脑子短路了。”简奕冷不防地给了评价,不理会还在对他挥手的樊思荏,直接就开车离开了。
樊思荏却还在后面朝他手舞足蹈,那个样子,真的好像一个小疯子。
拜他为师?
他会收一个这么笨的学生吗?开什么玩笑。
樊思荏看着他的车子走远,才转身走进警局。
她去了法证部,让法证人员,把张家康受伤时候穿的衣服做了化验,而后拿着报告,去了医院。
当他们把证据放到张家康面前的时候,他才一脸悔恨道:
“我也不想的!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我爸竟然对我见死不救!?他怎么可以这样?如果我再还不清赌债,他们就要砍我的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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