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一下口水:“有一点。”
他朝我迈了一步,我跟着退了一步,他又走一步,我只好再退了一步。
他停住了脚步,伸长他一把将我拽进他怀里,他将我的头按到他的肩上后低声道:“我只是想抱抱你,你一直后退gān嘛?”
我被他抱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紧紧的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风大起来,暮色也越来越浓。我靠在他的肩上,慢慢的就放松下来了。这样的肩膀,我在梦中渴求过千万次,它终于变成了真实。
我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往外漫,很快就漫到了他的肩膀上。
“怎么还哭了呢?”他大概是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意,便将我扶了起来,他低头帮我擦着眼泪,语气温柔得要命:“这几天,我看着你,以为你已经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我还想着,这可坏了,我那么忙,还要抽时间出来去把一块石头捂热,这可太为难我了。”
我难为qíng得很,嘴里小声咕哝着:“你才是石头呢。”
他拍拍我的肩膀:“别哭啦,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再哭,我又不会哄,bī急了,我肯定又要做些不太恰当的举动。”
“真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我嘲笑道。
“我们回去吧。”他走回车边,再次拉开了车门。
我呆了一下,原以为他要做点什么……没想到,我想多了。
“采采。”他又一次关上了车门转身,“我是不是忘了什么话没和你说?”
“我哪知道?”我有些莫名其妙的,“你再想想,忘了什么话?”
他讪笑着:“想不起来了,算了,上车吧。”
“你再想想啊,万一是很重要的事qíng呢?”我顶烦被吊胃口,他这么一说不要紧,我得琢磨好几天了。
“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qíng吧,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忘了啊。”他拉开车门,看着我上了车,殷勤地帮我绑上了安全带。关上车门后,他小跑着往驾驶位去。
“你真的忘了吗?”我看着他上了驾驶位,不死心的问。
他抽抽鼻子:“你怎么这么执着,我说忘了,肯定是忘了啊。”
“那你就不应该提,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我不满起来。
“你一定要知道吗?”他的手搭到方向盘上,神色正经起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快说吧,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催促道。
“你有什么打算?”他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是不是撞邪了,感觉你不太对劲啊?”我倾身过去,盯着他看,他扭头看车窗外。
“你要是没有别的打算,我就想说我一直是单身。当然,你说得对,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我对结婚和天长地久这样的事qíng还是有点没信心。可这么多年下来,我好像一直没能忘掉你。我认真想了想,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试试看?我是说,我们站在平等的位置,重新开始。”韦御风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到后面时,声音低下去了,也不敢回头看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些话是从韦御风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故意问他。
他这才回头:“哦,这里难道有鬼吗?”
我笑:“没有,只有我。没想到,你会害羞,很罕见。行,我答应你了。”
“就这样?”他愣住。
“就这样。”我点头。
“我以前伤害过你。”他说。
“没错。”我再点头。
“我可能成为不了一个好的男朋友。”他又说。
“没错。”我又点头。
“我挺忙的。”他说完自己笑了,“我给自己写了一堆免责声明。”
“你蛮有自知之明。”我跟着他笑,“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随便啊,你想说就说。”他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算了,你开车吧,我们该回去了。”我缩回座位上,正襟危坐。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真不说话,这才启动了车子:“比我狠心多了。”开了一段路后,他才说。
我狡黠一笑:“跟你学的。”
他无语。
向云天的后事办完后,陆只悦在向宅专门辟了一间房出来供了佛堂,她要戴发修行。我劝了劝,她去意已决,我就没有再劝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当横波楼的老板时,麻烦就先找上门来了。
那天,我正准备躺下睡觉时。我新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新号码只有我身边的几个人知道。我探过身从chuáng头柜上拿过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号码有些眼熟,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喂。”我接起了电话。
“采采。”辛童的声音传来,非常急促,“你得赶紧来一趟横波楼,她们打起来了。”我成为横波楼老板的事qíng,向云天的原助理已经知道了,为此,阮西岭还特地来了一趟向宅向我道喜,说是道喜,言语间却很是刻薄。毕竟,天上砸馅饼的事儿,给我遇着了,她怎能不气?
“你别慌,谁打起来了?”我问。
“阮姐和小茹姐。”辛童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保安已经把她们俩拉开了,可是她们还是吵得厉害,小茹姐的脸都花了。今天晚上是小茹姐的主场,杨哥不在这里,采采,你赶紧来吧。”
“好,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到chuáng头柜上,我掀开被子下了地。换了衣服,我赶紧的又化了个妆,拎上包,换了鞋,我出了房间往车库跑去。
跑到南面的回廊时,陆只悦刚好从佛堂出来,她穿着一身素服。
“采采,你要出去吗?”她问。
“嗯,有点事qíng,我得去处理一下,你早点睡。”我道。
“我和你一起去。”她跟着我的脚步。
“我去横波楼,你别去了。”我吓一跳。
“我和你去。”她很坚持的语气,“是不是有人砸场子了?”
“说是阮西岭和小茹打起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qíng?”我说。
陆只悦开车,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赶到了横波楼。本来我打算选个日子隆重登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几年没来,横波楼依旧灯红酒绿,从一楼的大堂穿过时,迎宾的姑娘不认得我和陆只悦,连鞠躬都给我们省了。
我们一口气跑上了三楼,整个三楼,半个服务生都看不到。我跑到小宴会厅门口,门大开着,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
我直接从宴会厅穿到了后面的休息室,隔着门,我就听到阮西岭尖利的叫骂声。
“本来我都想忍了你算了,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啊?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严媚茹,我和刘度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心里没点bī数?你非得跟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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