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间地狱_温温啊【完结】(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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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话音还没落,他的声音就消失了。想了半晌,我决定带辛童去柳又平那边探探qíng况。

  半个多小时后,我和辛童出发了。还在半路时,柳又平说的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我的手机静悄悄的,柳又平并没有给我打来电话。

  我一个小时三十六分到了柳又平住的别墅区大门口,保安不放行,我只好给柳又平打了电话。

  第:此qíng难尽12.肺腑之言

  柳又平只字未语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我莫名其妙之时,保安打了个手势放了行,我和辛童总算进了大门。

  “采采,会不会柳先生只是想见见你?”辛童问得有些迟疑。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刺激我,为的就是见我一面?”我无法置信地看着辛童,柳又平居然会这么可笑?

  “你离开这几年,他一直在找你。采采,我感觉他对你爱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就是类似于……”辛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形容不出来了,反正就是觉得他把自己的心给绑架了。”

  我靠回座椅上,辛童大概是要表达柳又平对我的爱变成了一种桎梏,不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我。如果这是一个事实的话……我感觉后背凉凉的。

  我呆怔的片刻,柳又平的别墅已经近在眼前了,辛童减了速,很快就在院门口停了下来。

  “采采,我陪你进去吧。”辛童解开了安全带。

  我还没来得及应她,我就看到柳又平从别墅的大厅出来了。只见他大踏步地下了台阶,随着他跑下台阶,别墅的感应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柳先生来了。”辛童低声道。

  “下车。”我推开了车门。

  她跟着我一起下了车。

  我前脚跨下车,手就被柳又平抓住了,他用力的把我拽了我一把,指着那边车门的辛童,他冷冷地笑着。

  “没想到你这么怕死。”他语带讥讽。

  “对,我怕死。”我甩了甩手,甩不开,他使了全身的蛮力,我不是他的对手。手腕处被他捏得生疼,我微眯起眼睛:“柳先生,麻烦你松手。”

  “辛童,你回车上去。”柳又平命令道。

  辛童看看我,又看看柳又平,站着没动。

  “如果你敢跟我作对,我保证你那乡下的爸妈明天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们失你的消息可是很久了,想想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吧,你嫁人得来的聘金他就可以娶老婆了。”柳又平威胁她,“我数三下,一,二……”

  我心知这一遭是我大意了,这三年前,柳又平也霸道,但至少他讲理,不qiáng迫我,隔了这三年,他竟然变得这么下作。

  “辛童,你上车。”我不想她为难,同时心里也作好了打算,他今天要是敢qiáng迫我,我一定跟他拼个死活。

  辛童还是站着没动,柳又平拽着我往别墅里走。

  “辛童,你最好是乖乖的站着等。”柳又平又抛了句话过去。

  我被柳又平拽进了大厅,他把我甩到了大厅的沙发上,然后他一屁股坐到茶几上喘粗气。我揉揉被他拽得骨头都要裂开的手腕,视线范围内,一个佣人也没有,我又竖直耳朵听了听,这偌大的别墅里,似乎就只有我和柳又平。

  “你根本不知道我妈去了哪里,也根本没有劫走陆只悦,是吗?”我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困shòu般的柳又平,我有点难受起来。

  他起了身,走到茶几外面,背对着我站着。

  “既然我来都来了,那我们就聊聊吧。”我镇定下来,对柳又平道。

  “我查到你妈的下落。”他也缓了语气,“还有陆只悦昨晚被带走的qíng形。”

  我有点不相信他,便道:“哦,我妈在哪里?陆只悦又在哪里?”我心里想,我关在牢里三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回来这几天他就将我妈的失踪一事查了个水落石出,这也未免太轻巧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柳又平没有卖关子:“你妈还在Y城,只不过没有住在疗养院,而是住在你爸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叫殷胜,是你爷爷辈的堂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我愣了一下,我爷爷辈的堂弟?殷胜?我努力的回想着,我爷爷奶奶过世很早,就是因为他们的过世,我爸这一辈这亲qíng淡薄。到我家破落时,亲戚间几乎就没有往来了。柳又平说到我爷爷辈的堂弟,我还真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你不知去向后,我也去想办法和你妈当年住的疗养院联系过,那边的负责人只说向云天让人接走的,后面我去问向云天,他却一概不知,等我再联系疗养院那边时,就联系不上了。那会儿我刚好有些麻烦事儿,忙着忙着,我就把这事儿给放下了。”柳又平低着头在茶几前踱步,“你回来后,我才知你妈一直下落不明,于是我专程去了一趟疗养院。负责人已经换了几茬了,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当年的院长。他一开始也是不肯说,经不住我反复追问,他才松了口。当天,我就开车去了你那个远亲家里。”

  柳又平说到这里时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了翻,他将手机递了过来。

  照片上,我妈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件花灰色的衬衫,她看着气色还不错,只是眼神依旧没有神采。照片是在远亲家屋前的空坪上拍的,坪的边沿种着几株桔子,枝头结满了果子,看着快成熟了。再远一点是菜地,菜地再远一点是一条小溪,小溪旁边的路边开满了野花。

  我盯着我妈,眼中涌起一层泪意。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谢谢。”我竭力维持着平静,将手机递还给了柳又平。

  “昨夜带走陆只悦的人是阿离的老婆孟雅秋,当然,我知道她现在人在国外,但人在国外并不代表她不能做这件事qíng。”柳又平坐回茶几上,“你来之前我给阿离打的电话,估计这会儿陆只悦已经在回向宅的路上了。”

  我有些讷讷的,他还真的查到了我妈和陆只悦的下落。

  他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转头看着墙壁。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你喊我来,还有别的要说吗?”我等了一会儿,不得不打破沉默。

  “我不是闲得没事儿做,非要跟你过不去。”柳又平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嘲,“如果可以,我比你更不愿意在这样可笑的感qíng问题上纠缠。但人之所以是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人有感qíng,而且感qíng不受大脑神经控制。”

  我往沙发里面挪了挪,准备认真听听他的肺腑之言。

  “我是很喜欢你的,你不要跟我计较爱不爱,爱多少的问题。对我来说,喜欢已经很难得了。认识你之前,我不算爱玩,但因为朋友多,我也经常去夜总会。你第一次在横波楼亮相时,穿浅绿色的旗袍,穿过红毯时,你明明怕得都要哭了。但还是qiáng自镇定的坐到了钢琴前,向云天说,你叫殷采采。我那时想:这新来的殷采采估计得学了好几个月的钢琴吧,调教好了出来糊弄不懂行的男人了。所以,当你弹下第一个音符时,我诧异了。你的指法和功力绝不是三年五载可以学成的,我对你有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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