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我惊讶极了,他这么大早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悦呢?”他问得直接。
“不在这里。”我把着门,不打算请他进来。我讨厌懦夫,更讨厌象他这样做了逃兵又不甘心的男人。
“去哪里了?”他问。
“你不知道么?”我语带嘲讽,“我以为像你们这么厉害的人,别说小悦去哪里了,就是她今天放了几个屁,你也是应该知道的。”
“殷采采。”他的语气里夹杂着怒气,随即又颓下来,“请你帮我。”
“你找她做什么?听说她吐血了,你心里难过死了,所以赶紧的想着去安慰她一下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小悦肯定不会接受的,她是什么样的xing格,你心里不清楚吗?阿离,我要是你,既然狠了心,那就彻底点。和你的夫人好好过日子去,争取早生贵子。小悦算什么东西啊?就算向云天是她的亲爹,那也还是踏不起你们顾家高高的门槛。”我毫不客气的骂了他一顿。
他抿了抿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上了停在路边的车,车子随即远去,我关上了大门。那年我在游轮上看到阿离,他在月光下弹吉他,旋律里就写满了悲伤。后来,我见到陆只悦,在他们的平房里住,看他们和猫猫狗狗滚成一团,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笑笑闹闹。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就分手。我更没有想到,后来,他们的故事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回到了房间,坐在沙发里,我呆呆地看着灰色的墙壁。坐了大半天,房门口传来响动,韦御风喊了一声,门就旋开了。
“好冷。”他搓着手进来,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后连拖鞋都没穿就踩着地毯走到了我身边坐了下来,将我抱进怀里,他嘴里还叨叨着,“你身上好暖和,给我暖暖手。”
“讨厌。”我推了他一把。
他gān脆整个人压到我身上:“那就让你更讨厌一点儿,对了,跟你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儿?”我看着他的眼神,感觉没啥好事儿。
“晚上跟我回我二叔家吃饭。”他的下巴在我脸上蹭来蹭去,他没刮胡子,痒得要命,我只好不停的将头扭来扭去。
“别闹。”我求饶道,“好痒啊。”
“再跟你商量个事儿。”他又说。
“等等。”我用手撑住他的脸,“你刚才说什么?晚上去你二叔家吃饭?为什么呀?这是见家长的意思吗?”
“算是吧,我二叔说想见见你。”他说。
“哦,一定要去吗?”我印象中,他二叔挺严肃一个人。
“你说呢?”他反问我,手不客气的探进了我的手背,不安份地摸来摸去,“我重点是来找你商量另一件事qíng。”
“是什么?”我被他撩得心猿意马起来。
“我们总不能一个住东边,一个住西边吧。采采,你搬到我那边去吧。”他说话间已经脱掉到了我的上衣。
“那小悦怎么办?”我喘着粗气,“你搬过来吧,反正阿瑛也要去做老师了,沈姨也跟着去照顾她。”
“我一个大男人搬到你这里来?”他停下动作,一副受了大rǔ的表qíng。
“那不行,你跟小悦商量一下,把她的宅子买了吧,这样你就是主人了。”我没好气道。
“可以考虑。”他又埋头下来。
第:此qíng难尽27.若有所思
早餐后,韦御风回公司,我和辛童去了横波楼。最近的日子过得风平làng静,我每天上午都会去场子里转一圈,最初的时候我给姑娘们上过几节舞蹈课。上了几天后,我觉得不妥。好歹的,我也是个老板,虽然是空降兵,但总得有个样子。所以,我就请了几个舞蹈老师来教她们,我没事儿就来转悠观察。有几个天资好的,我重金请了名师打造,不单训练舞蹈,包括形体,姿态,说话的语速,表qíng的自我约束和管理,从细微处qiáng行改变她们。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天资比较好的那几个姑娘已经很像模像样了。上个星期初初在三楼亮了个相,赢得掌声如雷。
阮西岭有了qiáng烈的危机感,但又放不下身段来跟其他姑娘争个高低,有几天的时间,她总是别别扭扭的,红姐说她老冲着几个新上楼的姑娘翻白眼。
我心里有数,只是冷眼看着她。阮西岭急了,刘度毫不留qíng的抽身让她明白一个道理,男人是靠不住的。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抓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她已经开始频频和不同的男人约会了。
阮西岭明白自己不再年轻了,她必须要趁着还有资本的时候抓住一张长期饭票。事实上,她只要真豁得出去,她现在要洗白上岸还不是难事。她不走,我猜测很可能是因为冯其薇对她的牵制让她不敢离开。她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不敢反抗冯其薇,她只能屈服。同时在这个屈服的过程中,她始终又带着不甘心。所以,她尝试向我靠拢。
她就像是一株墙头糙,在审时度势时,随时循着有利的一方倒去。她也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
今天早上,她来找我,我让她如实向冯其薇汇报我的举动,她心里肯定要琢磨半天。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冯其薇是一只千年修行的狐狸,她怎么会不清楚阮西岭是什么货色呢?她算准了阮西岭搬到向宅后会向我靠拢,但她无惧,她就是要借着阮西岭的嘴告诉我,这盘棋很复杂,殷采采,你可要仔细思量好怎么往前走。
舞蹈室里,姑娘们都训练得很认真。那次和韦御风在山顶上过夜,他提到让我将横波楼整改方向,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最好是悄悄的关掉为好。我思量再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只是这几个月下来,业绩单着实好看。给横波楼上下发福利时,大家都喜气洋洋gān劲十足。我心里很发愁,往见不得光的勾当来钱才最快,一时间把它们关掉了,横波楼的业绩势必要大幅缩水。一旦客源流失,大家的收入锐减,军心就会动摇,就会造成连锁反应……我想着这些繁复的问题,脚步已经走到了办公室前。
要推门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小悦给我打来的电话。她身体早就大好了,温湘庭不放心她,怎么都不肯放她走。
我没有和她提及阿离来找过她的事qíng,她和阿离之间今生注定绝无可能,那就没有必要再见,只会徒增彼此的痛苦。
“采采,你今天不忙吧?”她随口问。
“不忙啊,我每天都不忙。”我笑嘻嘻的,“做老板就是这一点好,想gān嘛gān嘛,说起来,这都是托你的福。小悦,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每天给你烧三柱高香?”
“讨厌。”她笑骂,“谁跟你扯这些,我是问你要不要来我姑姑这边,我快闷死了,我想回四合院,天天念经,心里安生点。”
“小悦,你还是陪你姑姑多住几天吧,你也知道,她上年纪了,又是一个人……”我收起玩笑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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