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你说过今晚放过我,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qiáng行跟他撒娇。
“拿我的话堵我,也就你敢了。”他松开我,“行,回去吧,我说话算话。”
“那我回去了。”我退着走了几步,然后计上心来,又快步走回他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亲完后,我就转身往小区里跑。
他老夫聊发少年狂,想要找点初恋的感觉,那我就配合着他来吧。
他说得对,我得有座靠山。
这一夜,柳又平缠着我聊了大半夜,从诗词歌赋到哲学论道,我实在是很困,但又不能不打起jīng神来陪聊。
他说他很久没有这种恋爱的感觉了。
我看着他那行字,哆嗦了一下,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找到了恋爱的感觉,他还真是童心未泯。熬到凌晨两点多,我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就睡死过去了。
次日上午醒来,微信提示有三百多条未读信息,我真的惊呆了。当初伊城对我好的时候,也整夜整夜缠着我聊天,但我若不小心睡着,他最夸张也就几十条未读信息。
我害怕这样热qíng如火的男人。
“采采。”辛童在门外敲门。
“进来。”我打了个哈欠,放下了手机,那几百条未读信息,我也没什么兴趣去看。
“采采,阮西岭打电话来,说想过来拜访你。”辛童道。
“让她来呗。”我道,“昨晚她就想来,我和柳先生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就没跟她联系。”
辛童走到我chuáng边,“这个女人才来就这么急切的想跟你jiāo好,我倒放了一点心。”
“怎么说?”我又打了一个哈欠。
“不知道,感觉吧。”辛童也不肯多说,“那我让阿姨去买点新鲜的水果回来,对了,陆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水果,我叮嘱阿姨一声。”
“随便买吧,她不太挑。”我道。
辛童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将声音压低:“向先生想把陆小姐接到四合院去住,陆小姐还在考虑中,采采,你琢磨一下。”
我昨天就觉得向云天去陆只悦的举动太不寻常了,现在听到辛童这么说,倒不觉得那么意外。这中年男人聊发了少年狂,火烧得比青年男人还要旺吧。
只是再怎么样,陆只悦不应该毁在向云天的手里。
辛童出了我的房间,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便坐了起来。洗漱过后,我出了房间,陆只悦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远处发呆。
“早啊,小悦。”我愉快的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她回头,双眼通红,看起来她哭了很长时间。
第卷一:以爱之名75.会来事儿的女人
“小悦,你怎么了?”我大惊,赶紧坐到她旁边问她。
陆只悦勉qiáng笑了一下,哑着声音道:“我的眼睛是不是肿得有点厉害?”
“怎么了?是不是阿离给你打电话了?”我轻声问。
她低下头,默了片刻才说:“有点想我父母了。”
我呆了呆,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早前在她那里住时就听她提过她的身世,她说过她是孤儿,好像有一个尼姑养母。但她和我提起时,我并没有细想,只觉得她也挺不幸的。
我伸过手揽了揽她的肩膀:“怎么突然想到你父母了?”
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昨天做梦还梦见他们了,特别真实,我还清楚的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妈很好看,我爸很和气,我和他们一起吃饭。我妈还跟我说,天气乍暖还寒,一定要捂着,不要着凉……”陆只悦哽咽得说不下去了,嘴唇不停的噏动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我家没出现变故之前,家庭气氛一般,因为我爸和我妈之间的感qíng不算特别好,导致我从小到大对亲qíng都有些淡漠。我家出现变故后,我爸和我妈变得彻底,说真的,我对他们是很失望了。所以,我不怎么想起他们。即使想起他们,我也不觉得悲伤。
“采采,我想搬去向先生那边住。”她吸了吸鼻子,对我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悦,你总共也就见了他两面,你……而且,你和阿离……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许多事qíng的理解都那么透彻,不要上了向云天的当,他就是一个老男人,他……”我有些语无伦次的。
“我明白你的担心。”她靠到我的手臂上,“采采,但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太好了,我想像中的父亲的样子就是他那样。采采,你不要想太多了,他对我的热qíng和温和,我也能感觉出来不是男人对女人那种。而是出于对我身世的怜悯,他对我是深深的同qíng。”
我摇头:“小悦,你再好好想想,哪怕缓个三五天呢。你不能这么急切的,海市蜃楼很伤人的。”
她默了默,苦笑:“即使只是海市蜃楼,我也想感受一下父爱是什么样子。采采,你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我张了张嘴,后面那一堆的话只能生生咽了回去。她这么执意,我再劝也是没有用的。只是阿离要是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能有缓和的机会吗?
“小悦,那你要和阿离说一声吗?”我试探着问她。
她摇了摇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可是……”我话刚出口,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你去接电话吧。”陆只悦推了推我。
我看着她那样子,暗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人各有命吧,作为朋友,我尽力轻她,她一意孤行,我无可奈何。
我回到了房间,拿过chuáng上的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吓了我一大跳,居然是韦御风,他打电话给我gān嘛?还是这大上午的。
“喂。”我接起电话。
“在gān嘛呢?”他笑呵呵的。
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韦御风笑呵呵的,他疯了还是我聋了?咽了咽口水,我讪讪道:“不知道韦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儿?”
“今天晚上有空吗?”他问我。
“没空,我已经有约了。”我带着点报复xing的冷笑答道。
“有约?和谁?”他的语气冷下来。
好嘛,这是才韦御风,yīn晴不定,像阵风,想刮就刮,想走就走。
“对,有约,和柳又平。”我gān脆点破。
“殷采采,你想做什么?”他还平静的样子。
“我不想做什么,你知道,我身在横波楼,应酬大方的客人是我的本分。”我也很平静。
“如果我说我不允许你应酬他呢?”他问。
我笑起来:“韦御风,请问你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恩客吗?还是我的救世主?我的男朋友?如果都不是,你凭什么管我?以前我和伊城在一起时,可是任由你为所yù为,但现在的殷采采不一样了。我是横波楼的头牌啊,有的是男人为我买账。你要是不服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凭本事赎我出去,或者你得比柳又平之流更牛bī。否则,你就闭嘴吧,你忙活你的去,空了来捧个场,但千万不要管我,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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