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又平的叔叔,有几句话和你说清楚。”中年男人虽然坐着,但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俯视,生生的,我就低了几个等。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我微笑着问他。
女孩嘴一撇:“爸,你跟这种女人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这么赖着三哥,肯定是她那个爸爸教的呗。”
“蔓蔓。”中年女人瞪了她一眼。
“妈。”女孩拖长声音,“跟这种人根本不必讲什么礼法,就该一顿乱棍打出去,比什么都好使。你们非要待之以礼,她不但不会退缩,还会得寸进迟。毕竟我三哥这样的傻瓜,这天下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
我挺直着后背,微笑着将这些难听的话听完。
“蔓蔓,你给我出去。”柳又平的叔叔严厉道。
女孩这才不敢说话,晃了晃她妈的手臂,她妈不说话,女孩不qíng不愿地起了身。从我身边经过时,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婊子。”
我还是笑着。
“殷小姐,小女不懂事,还请你不要介意。”柳又平的叔叔道。
“柳先生,您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吃惊。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人家,三岁就该知礼仪了,您女儿今年少说也二十岁了,还这么失礼,是该好好教教了。”我温和的语气。
柳又平的叔叔面色就僵了。
“柳先生,柳太太,你们来,是想请我离开柳又平,是吗?”我问。
柳又平的叔叔皱眉:“殷小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我们做得到的,我们都答应你。”
“希望你能明白,你和又平之间的差距。”柳又平的婶婶补充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我只有一个要求。”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表qíng里写着,我说吧,这个女人一看就要狮子大开口。
“麻烦你们看好他,不要让他再来找我。”我敛了笑,扫视着他们夫妻俩,“或者,请你们许我一个权利,如果他一定要来找我,我伤害了他你们可以不跟我计较。”
第卷一:以爱之名97.她要出家
我这句话说完后,柳又平的叔叔和婶婶又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这一回,他们的表qíng里写着: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殷小姐,我们既然来了,就是给你一个机会提条件。你也不必堵气,没有必要。”柳又平的婶婶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在他们看来,我这样的人,无非就是要钱。只要能放过人,花点钱,那也是无所谓的事qíng,毕竟柳家不缺钱。可现在我不要钱,也不要人,这就令他们费解了。
“柳先生,柳太太,我认为你们应该先弄清楚问题的重点是什么?我和柳又平,到底谁不放过谁?把这个重点弄清楚了,事qíng也就好办了。”我冷冷道。
柳又平的叔叔起了身,他扫视着我,眼神中:“看不出来,殷小姐还自视甚高。”
我真的特别烦这种拐着弯骂人的人,一个脏字不带,但能气得人想咬人。他说我自视甚高,言下之意,柳又平能看上我,那就是天大的恩德,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一副高傲的姿态,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柳先生您说对了,我确实自视甚高。所以,我再一次表明一下我的态度和立场。我不要你们的钱,也绝不会缠着柳又平。”我说完后退了一步,打算走人。
“你拿什么保证你不会和又平联系?”柳又平的婶婶淡淡的语气,她完全不相信我呢。
“柳太太,如果你是我,你敢缠着柳又平吗?”我真的很生气了,柳又平bī我,想要独占我。他们也bī我,要我离开柳又平。大家的眼睛都不瞎,问题不在我身上,bī我有什么用啊?我死了,还有下一个殷采采。
“放肆。”柳又平的叔叔怒喝了一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qíng绪,我道:“对不起,是我的比喻不恰当了。像您们这样高贵的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呢?但我想说明的是,我殷采采有自知之明,同时也深知柳家绝不是我这样轻贱如蝼蚁的人能招惹得起的。今天我也和柳又平先生谈过了,我想他一定会权衡利弊,给你们一个满意的jiāo代。柳先生,柳太太,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qíng需要jiāo代我,那么,我想回元新街去了。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倒是比你爸爸有骨气一点。”柳又平的婶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感觉我的每个毛孔都要炸开了,她这句话的杀伤力比任何一句话都要大。我爸和柳又昕,我和柳又平,我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忽略我爸爸和柳又昕在一起的事qíng。可事实不会因为我忽略了就不存在。
“对不起,柳太太,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我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转过身,我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出了房间,我往前跑着,一路跑到电梯口,进了电梯,我的眼泪就跟决堤了似的。我一边哭一边擦泪,要不是我爸抛弃我们,我弟也许就不会死,我妈肯定也不会疯。
这么一路哭着,我出了电梯。穿过大堂时,我看到了坐在休息区里的柳又平,他的左右坐了两个男人,旁边还站了两个男人。
“采采。”他喊我。
我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往外走。
“殷采采。”他的喊声急促起来。
我走到酒店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柳又平跟他们打起来了,但又被按住了。我收回视线出了酒店,刚好有一辆出租在门口下了客,我拉住车门就上了后座。
大约二十来分钟,我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那间我住过数月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变动过,时光在这里作了停留。
一切惚然如梦。
我躺到chuáng上,夏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在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台上,我眼中的泪gān了湿,湿了又gān。
殷采采,你谁也没有,你只有你自己啊。
你只有你自己,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着,直至炸成一朵烟花,开满我整个脑海。
我回到四合院的第三天,阮西岭来了。
“采采。”她穿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风qíng又优雅,远远地,她就小碎步跑来,笑靥如花。
“西岭。”我很意外。
“我给向先生打电话,他告诉我你回来了,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你。”她看着我的脸,“黑了一点,我最近用XX牌的jīng华,特别好用,回头我给你送两瓶过来吧,保管一个星期你就白回来了。”
“进来坐吧。”我本来打算散个步,她来了,我就只能领她进房间坐一会儿。
“采采,你回来了真好。”隔着小茶几,她单手托腮,就像迷妹看着爱豆那么看着我。
“谢谢。”我勉qiáng笑了一下,实在受不了这种塑料花姐妹qíng。她演个屁啊,当谁傻似的。我回来了,她每天忙着跟我抢风头,能高兴得起来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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