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很多方面,都存在一定都知识局限性,但动脉大出血一定程度上还是属于基础医学的病理范畴。李希瑞能考上专攻神经外科但医学研究生,这些知识,怎么都应该知道。在这样都基础上,当时她那样冒进冲动都做法,存在很大的不可理解性。
我恍惚地记得有一次,她在休息室找到我,神情急切地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要问我。当时好像因为心情不好,我没有听完她的话,再后来,她对我原本不冷不热但态度,仿佛一夕之间彻底陷入了僵化中。如果大胆地假设,她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不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呢?
韩芊中彩票的事,一定有许多的人知道,而她的婆婆怎么看也都是个精明的人。所以就算她再怎么见财起义,在众所周知是韩芊获得奖金的情况下,她硬逼着要来钱难道就不怕悠悠重口吗?就算她是个不惧怕流言蜚语杀人与无形的人,在这么多年,见证了韩芊与倪山只间的感情的前提下,以他俩的婚姻作为要挟,是不是显得太不合理了?
再说道那个一直拖着韩芊病情的医生,区域的医院虽在设施上存在一些缺陷,但医生的水平,特别是据韩芊所说,一个专家医师的水平,怎么样也不会做出放任病情恶化这种事来。因为,在不耽误谋取病人的财力的前提下,稳定病情甚至通过一些进口的特效药缓解病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通过我之前了解到的,韩芊曾服用的药物,多是些没什么大的用处的心血管辅助药,甚至还出现了一味安慰剂。大概是思维限制,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只停留在医生骗钱上,一心想让韩芊讨回公道。此时再想,就不由有些疑惑,他这样做,不是明摆着给韩芊提供起诉他的证据吗?对于他自身,完全是弊大于利的,这同样不可理解。
但如果换一个方面想,韩芊会成为我的患者,和这个医师的作为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如果不是他的行为让韩芊对陌生的医生失去了信息,她不会执意要挂我的号;而若不是她的病情的却严重到了不能不手术的地步,她也不会迫于无奈来到H院看病。
所以照这样看来,至少前面这一段,是有人蓄意谋划的可能性不可谓不大。
我再往后想,更多的,曾被无意忽略的线索,一个接着一个地浮上来。
李希瑞神奇复职的经过,回来后立场坚定地与我势不两立的态度,对于要我道歉的执着,以及在我本来已经承诺了会道歉说明的情况下,人纠缠不休的后话。
韩芊住院后不知从何处知道消息,纷纷前来寻找的形形色色的人,还有她那个神秘的同姓的朋友韩湄。这些无意中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也在这整件事上有过参与。
还有就是,唐生所说,短信的疑点。
我越想越觉背心发凉,在这炎炎夏日时节,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稍稍平复了心绪之后,我感到四肢的力量已慢慢回转,撑起身来,我略一思量,便起身抬步往外走去。开门后,客厅空无一人,我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是周女士日常起居的地方,也是我们家所有证件放置的场所。
记得之前陈溯说过要藏什么资料,我满心思绪,开始在各处翻找起来。床头没有,枕头下也没有,衣柜的抽屉,书桌的暗门,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顿时又陷入了一阵深深的困惑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遭诬陷
紧皱着眉头,我委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沉思着,试图从脑中纷繁杂乱的众多线索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突破点。李希瑞,韩芊,陈溯甚至是宋磊,这些原本在我看来并不存在什么关系都人,竟都参与到了这件事来。为什么?他们各自都动机又是什么?
还有在我两次昏倒时出现在身边的巧克力,分别是谁放在那儿的?又或者说,都是出自同一个人?而这两次我都没有接受到医疗救治,巧克力却是的的确确帮助了我避免进入到危及生命安危的状态,这说明,放置它的人是有不希望我出事的目的的。但抛开第二次在家里不谈,休息室那次,可就发生在医院,在怀有那样的目的的前提下,这个人都没有选择将我送去挂水这样更快速有效的办法,说明什么?
我这次晕倒前,可以确定,付欣然和陈溯的确是与我呆在同一个房子里。那么,在我晕倒没能避开他们的情况下,他们有没有发现我?我没有在房中找到陈溯所谓的,要藏好的资料,是不是就是和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有关?但如果是这样,他们因为什么置我不管?而那条巧克力,是否就是他们中的一个留下的?那是否,在留在休息室凳子上的那条也是出于这个人之手?
千头万绪在脑海中堆积,但大部分的都还只是猜测,我仍旧是处于一团团的迷雾之中。叹了一口气,我暂时将这些想法放下,起身打算收拾一下便离开。打开房门后看到了还在时刻不停地运作的墙上但挂钟,时针指向九的数字,通过天色,也不难判断,此时是早晨的九点。
我漫不经心地撇开头,向着卫生间走了几步后,却猛然间顿住了。我晕倒,是傍晚时分的事,醒来大约是七点到八点,这样一段时间,在我过来之前吃过了午饭的前提下,再高的基础代谢速率,也不至于会出现低血糖的症状。再加上,经过一个月的住院修养,身体基础得到了一定的改善,那么至少可以判断,我绝对不止睡过了一个晚上。
我睡了多久?我开始四下寻找可以帮助我知道具体日期的工具,挂钟和手表都只有时间,日历更是早就停留在了周女士离开的那天,手机还没来得记买。那还有什么?对了,电视!
我手忙脚乱地将因无人居住被纷纷拔掉的接口凭记忆一一复原,再匆匆地跑到门口,打开家里都电源总闸。由于没有交收视费,电视打开后连续好几个频道都是花麻麻都一片,我努力压抑心中都急切,一个一个调着,终于在市新闻频道看到了画面。
忙不迭地向右下角看去,得道答案后又开始回忆过来那天的日期,心里渐渐地就要有了答案,不经意地往电视屏幕上一瞥,所有思绪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瞬间陷入了停滞。
滚动的新闻标题对我传递着这样一段文字:医院再出丑闻,H院唐姓医师疑因贪财恶意拖坏病人病情。
……
数小时后,我出现在S省设立在一偏僻小镇的监狱门外,不久前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用匆忙购置的手机用短信询问了我一个在法院工作的高中同学,以宋磊案件的性质,他会被关在什么地方,眼前便是我得到的答案。
我断了出国找教授亲自处理周女士接受实验事宜的打算,来探监宋磊,是仓促下所做的决定。这样的决定,萌芽于那段新闻。新闻的内容已经被标题有力地概括,接连的画面中我并没有看到主人公唐生的身影,戴了一副厚框眼镜的采访记者义愤填膺地报道着他不愿意接受采访的种种作为,夹枪带炮带语言中负面的暗示意味十足。不到一分钟的新闻报道,我看得心绪汹涌,久久难以平静。
听力的状况在之前有一次得到恢复后渐渐变得时好时坏,到现在现在,反复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快。我强忍着不适,利用还没有被吊销的医师资格证作担保,成功的以宋磊家庭医师的身份,坐到了探监室的另一边。在等着他被狱警带来的这段时间,我又一次沉浸在已于脑袋中回荡了无数次的,几小时前与唐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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