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_Munjeet【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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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患者是名男子,从背后看,笔挺的西装称得身姿十分的挺拔,这没什么奇怪的,都市精英,其实大部分在工作重压下,都难避免留下精神疾患,能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太对,主动来看病的,除了是对身体有一定的在乎外,大多数还有比较全面的医疗常识。

  比如这个西装革履的人,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与他拥有完备的医学知识,就有莫大的关系。

  因为他,是陈溯。

  陈溯出来时,我下意识地退向护士台,刻意避开了他,顺手阻止了护士继续唱号后,我才走进付欣然的诊室时。进去后看她低着头,在病历上完善着问诊记录,便没立刻出声。待我走到她对面椅子上坐下后,才见她抬头看向我。

  一见是我,付欣然先是一愣,随后显出一副不太想跟我独处出的模样,看着门外,撑了撑椅子的扶手,就要起身。我见状有些莫名,如此明显的不被欢迎,真是让人不爽啊。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我让护士停十分钟再唱号,你别再出去麻烦人家了。”

  她闻言身子仍半悬着,皱眉看着道:“你要干嘛?我都那样跟你说了,难不成你还要我以身犯险?”

  我抿了抿唇,说道:“你先冷静,我这还一句话都没说,你这么激动干嘛?坐下坐下,我有别的事问你。”

  见她听完将信将疑地终于将身子重新安在凳子上,我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刚看诊的那位病患,他什么情况?”

  她闻言显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料到她会这样问,我很快地回答道:“你知道他之前是我们科一位主治医师吧,他去年带过我一阵,我特地来关心一下。”

  她低头看着病历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这,可是我得为病人保密啊。”

  我笑了笑,开口道:“我这既已经知道他有精神疾病了,又清楚他的身份职业,你还有什么好保密的?放心吧,我就是想了解一些具体的病情,而且说不定,我还能为你提供治疗的线索呢!”

  她这才被我劝服,一边翻开病历,一边说道:“我为他治疗其实已经快半年了,最开始接触的时候,我还没进入H院,在城南一家私人诊所工作。第一次看诊的时候,还是夏天,他却全身上下包得特别严实,地走进来,所以我首先是怀疑他有社交恐惧症。”

  我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他是医生,平时虽然孤僻了点,但不太可能是社交恐惧症,再说城南离咱医院这么远,他千里迢迢地跑过去,应该是绝对去看心理疾病不太光彩。”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开口道:“他透露的东西很少,我也是比较后面才排除的这个可能。后来又面诊了好几次,首先确诊的轻度的燥郁症,大概在四个月前开始的治疗。”

  我听言眉头皱了皱,说道:“轻度燥郁症怎么会需要治疗四个月?”

  她面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是只定了一个月住院治疗,一个月回家静养,但不知道为什么,情况就是一直不怎么好。这些都算了,最近病情甚至还严重了,都快向中度燥郁症靠近了。”

  我闻言忙问道:“倾述治疗时,他说了些什么?”

  她低头将病历又翻了几页,看了一会才回答道:“主要说的是他和一个叫做刘逸的人的事,其他事情一直没有提到过。”

  我皱眉问道:“他是不是对这个人很气愤,或者说,恨铁不成钢之内的?”

  她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些情绪有过,只是不算经常,更多的时候,他表现出的是愧疚。”说完她看着我问道:“怎么?你知道什么详情吗?”

  心理面诊记录一般是高度保密的,我盯着她试探着说道:“他所说的,和刘逸纠葛的内情,你能告诉我吗?”

  见她闻言果然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想着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稍微措了一下辞开口道:“我只知道他和刘逸是师徒关系,刘逸曾卷入过一场医疗纠纷,他出于某种原因包庇过他。后来,陈溯从急诊转到泌尿科,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她点了点头,低头又在病历上写着什么,我开口问道:“对了,假如陈溯是因为不愿意让熟人看到他在接受心理治疗才找到的你,那你到H院来后,为什么还在为他治疗呢?”

  写着东西,她一脸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是因为心理治疗上,如果突然换了主治医师,会对病情很不好。当初我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确很是抗拒,我废了好大劲才劝服他,要不然那状况,可……”

  说到这儿,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嘴,我见状忙接着她的话道:“是啊,要不然陈溯现在的状况,可能就更差了。”

  她闻言抵着头,虚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我刻意停了好几秒,才继续道:“所以都是你收的病人,为什么对陈溯你就不离不弃,对张越越你却像躲什么一样地避之忧恐不及?”

  付欣然听到这儿,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眶有些红,语气颤抖地开口道:“我,我昨天不是给你说过吗,我这也是没办法,心理治疗本来就不发达,我要是出了医疗事故,就算我不顾自己的安慰,那我也得为这行业负……”

  没等她说完,我出言打断道:“如果我说,我有完备的计划,可以保护你,不受波及呢?”

  她听完楞了楞,看着我没说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眨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渐渐没了耐性,开口道:“我打算瞒着张越越的家属,秘密地将她转移到W区的附院,那里有我认识的值得信赖的胸外医师。从这里坐地铁到那儿,来回大概半个多小时,加上计划上心理咨询的一个小时,顶天了只要两个小时,你只用每天下了班,抽点时间过去就好。”

  她闻言怀疑地看着我道:“这么大的事,就凭我们两个?”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开口继续说道:“依这个计划,你只要每天过去时穿着便服小心一些,家属不会知道你在为病患治疗,就算最后病患还是出事了,也不会有证据能诬陷到你。这样,你总可以继续参与了吧?”

  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开口道:“这样是可以,但是……”

  “没有但是,你只用回答我可以,或者不可以!”我厉声打断道。

  她似有些被我吓住了,定定地看了我一会,才回答道:“可,可以。如果是这样,我能够办到。”

  终于听到想听的答案,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子向后靠向椅背,面上放松了些,看着她一脸严肃,半开玩笑地开口道:“要我说,这全院看诊的椅子,也就你们精神科最舒服了。我们急诊每次看病,给病人准备的凳子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她闻言却也还是僵着一张脸,笑也不笑地说道:“杜茜,我现在没有心情说笑,这么大一件事,这么大的风险,你就不能告诉我再多一点的细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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