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诚杰转身要离开,他还要去处理些事,但余俞却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余诚杰的身体一愣,回过头来看他,手指抚上他还略微有些润的头发,柔声问道,“怎么了?”
余俞的眼里还带着水的湿润,乌黑清亮的,却带着一丝忧愁和脆弱,他直直地把余诚杰看着,刚才被亲得略微红肿带上了水的光泽的唇瓣微张,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风qíng让余诚杰看得痴迷了。
余俞朝他一笑,声音略微嘶哑,“大哥……”
他的手指已经从余诚杰浴袍的下摆伸了进去,从大腿内侧抚摸而过,渐渐往上在余诚杰的大腿根部摩挲,又覆上他已经略微起立的器官。
余诚杰倒吸了一口气,余俞居然会这样主动地留他,真是让人诧异。
刚才在浴缸里已经有过两次了,余诚杰不是那种挥霍身体的人,虽然每次和余俞做都不想停下来,但他其实都会克制住自己节制的,平时频率不高,每次也不会肆意放纵,达到xing生活和谐就行了,所以,对于余俞将他抱住的这种qíng况,而且明显的求欢姿态,他真的为难了,但那为难的qíng绪实在太短,估计还不能从他的大脑中枢传达到他的四肢,他便已经开始回应余俞,转身和他相拥着倒进chuáng褥里。
余俞主动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身体,舔吻从大腿内侧越来越向上,在大腿根部变成用牙齿细细地轻磨,又用濡湿的舌头舔过,余诚杰被他惹得**高涨,器官的顶端已经开始冒出液滴,余俞用手轻抚过,余诚杰靠在枕头上呼吸急促,幽深而温qíng的眸光望着余俞的脸,手指细细抚摸他的头发后颈和肩膀。
余俞看差不多了,起身从chuáng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安全套,余诚杰将他拉到怀里,亲吻他的脸颊和景象,声音低哑地不像话,道,“不用那东西。”
余诚杰和余俞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不怎么喜欢用套子,他更喜欢那种直接感受到的余俞的身体的感觉。
余俞抬眼看他,眼睛微微泛了点红,眸子带着水汽,脸颊也是绯红的,染着**的余俞让余诚杰爱不释手,手指从他的脊背向下抚上他的臀部,抚摸揉捏,一边又亲吻他的下巴嘴唇。
余俞却从他身上挣脱了一些,很蛮横地要余诚杰用套子。
他把套子给余诚杰套上去,又用润滑液在外面抹了一圈,直接搂着余诚杰的肩膀坐了下去。
余诚杰虽然觉得用套子很没感觉,但被余俞这么主动,也早**高涨,扶着他的腰让他动起来。
余诚杰离开卧室去书房的时候已经是近一个小时后了,因为做的次数有点多,余俞后面还略微有些受伤,余诚杰给他上了药,又安抚他地亲了他好一阵,让他睡觉,这才一边回头看chuáng上的余俞,一边迈步离开了卧室。
余俞将收集起来的jīng液处理好,觉得自然风gān太费时,他还用电chuī风在最低档来chuīgān,装进信封的时候,他愣愣地看着纸巾上的那滩gān了的白浊,心便开始泛痛。
余俞整夜地睡不着,余诚杰感受到了他的不正常的失眠,手指抚过他的头发,道,“不要胡思乱想,事qíng总会解决的。”
余俞“是”了一声,虽把眼睛闭上了,但还是头脑清醒,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闪过各种事qíng,就是睡不着。
余诚杰不赞成喝安眠药助眠,便起身给余俞倒了一大杯白兰地,只是余俞平时就酒量奇好,喝下去了也一点助眠的作用都没有。
余诚杰轻轻给他抚着头顶四神聪xué位,这是可以让人头脑放松的助眠方式,余诚杰的手指抚在头上的感觉很舒服,但是,余诚杰越是对他这样亲密,他心里就越是不好受,所以也根本没有作用。
余俞伸手把余诚杰的手从头上拿下来了,看着余诚杰征询道,“大哥,我抽支烟行吧?”
余诚杰虽然自己烟没有戒完,但却让余俞不要抽烟了,余俞此时问他,他也只好起chuáng来。
他从书房柜子里把他收藏的一盒雪茄都拿来了,放在矮桌上,道,“抽吧,雪茄能镇定安神。”
余俞看了那一大盒雪茄一眼,又看了看余诚杰的神qíng,余诚杰已经走过去帮他点好了一只,递到余俞的嘴边。
余俞坐在沙发上抽烟,余诚杰躺在chuáng上看着他嘴上点点烟火明灭,余俞抽了两只就不抽了,觉得这样抽烟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余诚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余俞没有在,他那盒雪茄只少了两个空位,别的都还在。
他还以为余俞是比他早起出去了,后来才发现原来余俞搬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住去了。
余俞在练功房里狠狠发泄了,又在山上跑了近两个小时的长跑,后来实在累得不堪忍受了,这才回别墅里去。
余俞的反常余诚杰看在眼里,怕余俞出事,于是在余俞出门的时候,他便专门让人跟了去。
虽然跟踪余俞不是一件容易的人,并且平时绝对没有人能够在不惊动余俞的qíng况下跟踪他这么远,偏偏余俞最近这几天心qíng忧郁jīng神不好,有人跟踪,他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余俞是再三想了,有好几次,他都想把那信封和里面的东西撕了冲马桶,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要面对事实。
懦弱根本不会有任何用处,只有能够面对和接受现实的人才能够不会在将来更加后悔。
余俞匿名把信寄了出去,要求那边寄结果回来的地址也不是他的,接着他又去银行给那检测中心打了钱。
余诚杰得到手下的回报,说余俞去了邮局,又去了银行,然后居然去了余诚杰遇险的那一家火锅店子,坐在火锅店子里一个人闷吃火锅。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余俞选择的是最快出结果的服务,样品寄出去的第三天中午,他去那个他填写在信里的回寄地址的小区,在那里他拿到了检测中心寄给他的回信。
余俞会选择这个小区做回寄地址是有原因的,这一片区是K城的贫民聚集地,这里管理混乱,寄来的信件放在一处,要自己去取。
帮里一个和余俞jiāo好的下面的弟兄就是住在这里面,余俞来过这里不少次,这里的qíng况他很清楚。
他在这里取了回信,不会有人查到。
拿到信的时候,余俞的动作稳当而坚定,但是,他却没有勇气去将信拆开来看里面的内容。
余俞犹豫不定。
他jīng神也不是太好,这几天的煎熬让他明显jīng神不济。
坐回车里,看着那个信封,就如他当初把信寄出去一样,现在要把回信打开也同样让他觉得艰难。
撕开信封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地声音剧烈,手指也些微颤抖。
但是就如当初他最终把信寄出去了一样,此时也必然将手里的信封打开。
他想,说不定qíng况并不是像他猜测的那样,毕竟,世界上哪里能够有如此巧合的事qíng。把信打开,看里面的结果吧。
里面的结果报告是装订在一起的几张纸,而就是这几张纸,就会决定了他的所有。
不需要看上面的DNA实验结果图例,也不需要看上面的jīng密的数据分析,他只需要看上面的最终结论。
匹配度99.9……%,后面再有多少个9,余俞并没有去数,只是看到下面一句话,是父子关系,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这是他来做这个检测的原因,但是,这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余俞愣愣地看了一阵,眼睛酸涩,心里苦闷,他不知道这是自己要流泪的前兆,于是当手上的纸张上面染上了湿意,他还不明原因,看到又有水滴落在纸页上,他才恍然想起来什么,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发现脸上居然也是湿的。
他从纸盒里扯了纸出来在脸上抹了抹。
将那几张纸又装进了信封里,然后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他好像一下子就从青年步入了老年,余俞突然觉得自己已然老了。
他没有给余诚杰打电话说明qíng况,便擅自没有回去,而是找了个酒吧坐在里面,也不算是喝闷酒,只是端着酒杯抿着酒,无神地看着酒吧里人的癫狂。
进这个酒吧的时候,余俞并没有注意别的,只是看到里面里面人很多很热闹,且不是清晏帮名下的产业,他就随意选择了这家,并没有注意到这酒吧里面全是男人的事实。
染上忧郁色彩的余俞是致命的,他就是那样坐在角落里,神qíng略微忧郁颓丧,眼睛无神,端着酒杯yù饮不饮,他就吸引了酒吧大部分人的关注。
但余俞并没有在意他们的明里暗里的视线,他就只想在这嘈杂的氛围里静一静自己的脑子。
舞台上的舞已经完了,酒吧里带上的**与ròuyù的氛围让所有想去勾搭余俞的人都蠢蠢yù动。
虽然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态度冷清,甚至可以用冷冽来形容,且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还是有人愿意去尝试的。
先是一个身材略微发胖,但也许是酒色放纵太过,一看就像是要被掏空了的中年大叔走了过去,从他手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和腕上带着的手表知道,他也许在钱财上有些资本,所以才能够做第一个走向余俞向他搭讪的人。
“怎么在一个人喝酒,心qíng不好?”他端着酒杯坐在余俞的对面,面带关心问道。
余俞抬眼打量了他,做保镖的人眼力一向是不错的,一看就知道对方戴了假发,脸皮已经有些松弛,那种略微有些下垂的眼皮让他看起来虽然不显得太过猥琐,但给人的感觉真不怎么样,而且牙齿也因为喝酒和抽烟的缘故有些坏掉了,还镶了两颗金牙的样子……
余俞又抿了一口酒,向对方略微颔首。他想,也许,这种人是他的父亲他都能够欣然接受。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余诚杰呢。
余俞想过自己父亲的千百种样子,却从没有想过会是余诚杰那样的。
到现在,那张鉴定上面的数据和结论在他的脑子里都依然只是字面意思,更深层次的东西,余俞都还不愿意去想。
大家原来都以为这位忧郁的大帅哥是不能接近的类型,没想到第一个去找他搭讪的人就成功搭讪上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既然这么容易勾搭上,便有不少人也想上前了。
大叔看余俞挺好说话的类型,先随意聊了一下酒,然后就问道,“你心qíng这么不好,是失恋了?”
余俞撑着下巴摇着酒杯里金huáng的酒液观察,长睫毛垂下去了,有些失神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也算是失恋了吧。
他和余诚杰血脉相连,以后自然是不能再做恋人了。
想到此,余俞想起了之前和余诚杰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时光,甚至在chuáng上的时候也能拿来作为甜蜜回忆,他无法把余诚杰和父亲二字联系起来,想到那些作为爱人在一起的事qíng,他也并没有产生抵触和厌恶恶心的感觉,只是,不免还是难受了。
那种难受到底是什么难受,余俞自己并不明白。
明明他那样急切且渴望地要寻找到父亲,现在找到了,他也并没有一丝高兴的qíng绪在,而且,他觉得以后也不可能产生高兴的qíng绪。
他只是觉得苦闷难耐,心里像是有个魔鬼一样,在左冲右突,扰得他不得安宁。
而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镇压这个魔鬼。
余俞眼睛失神,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声音低哑,却xing感异常,他说道,“我以为会和他相好很久,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那位大叔看余俞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完,看他漂亮xing感的喉结滑动,有酒液从他的嘴角漏出,沿着下巴颈项滑下去,便自觉gān渴异常,不自觉地还咽了口口水,赶紧让服务生给余俞再端两杯酒来。
“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既然他和你分了,那是好事呀,你看,走了一个,你可以再选择无数个。”大叔将新端来的酒推到余俞面前,说道。
余俞看了那酒一眼,端在手里摇了摇,这杯酒不知是什么名字,血红的颜色,浓烈得在灯光下都无法透明。
他抿了一口品尝,又苦又涩的味道,后味里居然还有辣味,但是当真正喝下去后,又觉得甘醇了。
“那不一样。”余俞低喃出口,又叹了口气。
“能有什么不一样,我说啊,只要chuáng上gān得慡就行了,那么在乎感qíng做什么,这个圈子里,感qíng能算个屁。”大叔过来人的口气评定道。
余俞看了他一眼,把酒杯和大叔碰了一下,又仰头一口把那被血红的酒液灌下去了。
灌下去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舔了舔唇。
豪气喝酒,男人都希望如此,迷人得很,魅力可以大大加分,可是又有几人能够真的就这样一杯gān掉。
看余俞喝酒和舔唇,酒吧里注意他动作的不少人都被勾得上火了。
在酒吧里混得久的人都知道这个酒吧里有几种酒不能混着喝,只要一混,再好酒量的人也得醉下去。
那大叔也算是酒吧里的名人,姓吴,大家看他给余俞点酒,就知道他是想趁灌酒把对方放倒然后行事了。
他这个招数用了不少次了,有80%以上的成功率。
只是,这次他遇到的是余俞。
余俞觉得这酒不错,又叫来服务员给上了两杯,就那样当白开水喝下去了。
甚至大叔让送来的另外一杯绿色的酒也被余俞喝下去了,不过,他还是没有任何一点要醉的迹象,或者说,他其实已经醉了,让人看不出来而已。注意他的人不由得会这样想,因为喝那么多混合酒还不醉的人应该不存在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被调成振动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余俞也不想去管。
他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余俞盯着对面的大叔看,嘴里呢喃了一句,“要是你是我父亲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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