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余俞一边觉得不慡快,一边又想这位杨先生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即使长得好一点,余诚杰这种阅遍各种漂亮男子的人难道会看上他吗?
当晚余诚杰又留杨肖留在别墅里用晚饭了。
这让余俞心里憋闷地慌,但他此时还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憋闷其实是吃醋了。
晚上在chuáng上,余俞侧身打量余诚杰,余诚杰挑了挑眉,问道,“有什么事?”
余俞道,“阿凡,你以后不要和杨肖来往了。”
余诚杰笑了一下,道,“为何?”
“他看你的眼神不怀好意!”余俞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直接说道。
“哦?”余诚杰却不以为意的样子,只淡淡发出一个单音。
余俞这下从躺着的状态翻身起来了,黑黑的眸子盯着余诚杰,他不知道余诚杰是否明白杨肖其实是对他有意思,而且,余俞自己也不太确定杨肖就是对余诚杰有意思,只是他很不喜欢杨肖来找余诚杰而已。
“阿凡,你要下棋我陪你下棋,你不要和他来往了吧。”
余诚杰伸手拍了拍余俞的肩膀,道,“不要胡思乱想。”
余诚杰这显然拒绝了余俞的要求,余俞很不高兴地躺下去睡了,但是其实是老半天也没有睡着,而他又不敢翻身怕把睡过去的余诚杰给扰醒了。
余俞第二天jīng神不太好,而更让他郁闷的事qíng还在后面,当天那位貌似很闲的杨先生居然又来找余诚杰来了,两人又在一起下棋,而且那位杨先生还带了酒来,当晚又留下来吃了饭,而且余诚杰还陪他喝了几杯。
余俞这下连他自己都明白自己是在吃醋了,他的心qíng很不好,而硬是要要求余诚杰不要和杨肖jiāo往他又没有那个权利,而且,余诚杰要做的事qíng,余俞哪里能够反对呢。
余俞万分后悔在杨肖第一次带着他那个不听话的弟弟去找余诚杰道歉的时候没有极力阻止。
不过,这件事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余俞要和余诚杰离开,便要把这里的事业jiāo给下属帮忙打理,之前jiāo接工作进行地挺慢,现在进展居然突然加快了,而且和一个大企业的合作项目余俞也放弃了,毕竟,余诚杰可比这合作项目要来得重要。
于是,在杨先生又一次来拜访余诚杰的时候,看到别墅里收拾了几个箱子在,他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呢?”
余俞心里非常慡地答道,“我和阿凡要出门去旅游,一些阿凡用惯了的东西要带走。”
“要出门旅游?”杨肖很惊讶。
“是呀,我们准备去周游世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到这里来呢。”余俞答道。
杨肖脸上难掩吃惊和一丝伤痛,他去看余诚杰,余诚杰对他点了点头,道,“以后我还要回来,自然再向杨先生讨教棋艺。”
杨肖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他本以为余诚杰这样吊着他其实是对他有那么些意思的,只是,他不知道余诚杰这样吊着他只是想bībī余俞而已。
当晚最后一次招待了杨肖。
晚饭后,杨先生就失魂落魄地开车离开了。
余俞站在门外对他挥了挥手,余诚杰却根本没有出门来送客。
余俞当晚很是高兴地向余诚杰求/欢,余诚杰看余俞简直像只在摇尾巴的小狗,不由得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无论什么时候,余俞要和余诚杰斗,都显得太嫩了呀。
93番外之游轮
豪华游轮行驶在万里碧波之上。
阳光非常好,照得人昏昏yù睡,余诚杰躺在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闭目养神,余俞端了杯冰镇鲜果汁走到他的身边去,看余诚杰手里的书在他的手里要掉到地上去了,便把那本书取走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余诚杰这时候把眼睛睁开了,看到余俞就朝他露出个笑容来,也坐起了身,余俞把果汁递给他,又把给他拿来的墨镜给他戴上。
余诚杰喝了果汁,吐出口气,继续躺在躺椅上,带着墨镜打量了一番游泳池边上各色俊男美女,最后目光盯在余俞身上。
余俞是属于带着的东方特色的身材,长身玉立,标准模特倒三角身材,但身上却没有过多的肌ròu,qiáng大的力量都蕴含在那一层薄薄的肌ròu里,漂亮的身材让余诚杰非常满意,不由得看着就不转眼。
余诚杰身上还穿着衬衣和沙滩裤,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样子,余俞于是建议他道,“阿凡,要不换了衣服一起游泳吧!”
余诚杰虽然做过大哥多年,但其实某些方面思想挺保守的,且是很矛盾的保守,他可以和一个男人在公开场合调qíng,但却不愿意在有外人的qíng况下穿着泳裤游泳,这多奇怪呀。
余诚杰对于余俞的建议只是摆了摆手,道,“你自己玩吧。”
于是余俞自己下水游了几圈,余俞在水里的姿态也分外好看,余诚杰的看得目不转睛,不过,很快就有让他不高兴的事qíng入了他的眼。
一个欧洲xing感比基尼美女游到余俞的身边去,手居然大胆地搭上了余俞,因为有水和身体的遮掩,余诚杰看不太清楚两人的动作,但他觉得那美女定然是在挑/逗余俞,这还得了,余诚杰当时就火了,他的人也有人敢觊觎,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毫无顾忌地站在水边对余俞道,“小俞,过来。”
余俞并没有要和那xing感美女纠缠的意思,客气地把那美女给拒绝了,伸手推开她,游到岸边去,余诚杰坐在岸边,余俞手抓住上岸把手的时候,余诚杰就伸手把他拉了上来,余俞不知道余诚杰是想gān什么,于是在余诚杰顺势就搂住他给了他一个法式深吻的时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当众表演法式热吻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当余诚杰放开他的时候,他居然很不自在地红了一下脸,然后调节了一下才调匀了呼吸,面色恢复平常。而他看向余诚杰,余诚杰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qíng。
余诚杰亲了余俞之后,目光朝水里看了一眼,那个一直盯着余俞的美女看到余俞和个男人缠在一起,于是颇为失望地游开了。
余诚杰这下在心里满意了,又坐回躺椅上去。
余俞也回头随着余诚杰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下终于明白了余诚杰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其实余诚杰不做这种事qíng,他也不可能和别人有暧昧的。
余俞身材这样好,长得又帅气,又是在大部分女人都是欧洲思想开放的美女的qíng况下,不少女人都想来和他搭讪,来一次美妙的游轮恋qíng,即使没有恋qíng,来一次一夜/qíng也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同xing恋,而且公开和他男友抱在一起接吻。
不少美女难掩失望,只好把目标放到别人身上去。
余诚杰以为自己这样的示威应该已经起到作用了,没想到事qíng一点也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因为当众的拥吻直接宣布了余俞gay的身份,必然就会让男人对他感起兴趣来。
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就有一金发碧眼的帅哥过来搭讪。
那帅哥非常自信且自来熟,在他们桌边椅子上坐下,就直接对余俞伸了手,自我介绍道,“Simon!摄影师。”
余俞和他握了一下,道,“Eric。”
那帅哥想和余诚杰握手,余诚杰没有睬他,兀自看着菜单,余俞于是便帮着介绍道,“James。”
余诚杰随意点了菜,又问余俞想要什么,余俞已经在和那位金发碧眼帅哥jiāo谈了。其实余俞并没有故意勾搭人家的意思,余俞只是犯了中国人遇到一个拥有标准伦敦腔的男人就练习英语的毛病。
一顿饭吃得余诚杰心里犯堵,随意吃了些就放下了刀叉,而那位Simon居然还邀请余俞一起去酒吧里玩,余俞看了看余诚杰,便谢绝了他的好意。
因为余诚杰一直是和余俞说中文,而且点菜的时候余诚杰也是把菜名告诉余俞,余俞再和服务生说要什么,所以那位金发碧眼帅哥就以为余诚杰是不懂英语,于是就直接在余老大的面前挖墙角了,对余俞道,“一起玩玩嘛,我的条件比他好。”
在余俞还没太反应过来,余诚杰听到这句话,放下刀叉的他就又把刀叉拿了起来,几乎是让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他一叉子扔到那帅哥面前,他们用的桌子是木桌,于是那叉子就划过桌布cha那里了,而且叉柄还晃dàng了好一阵,这种小李飞刀的功夫看地那外国人愣住了,然后就听余诚杰用非常标准的伦敦腔道,“我们是合法伴侣,你要找人一夜/qíng给我滚!”
那帅哥被余诚杰的瞬间变脸吓跑掉了,余俞朝那人皱了一下眉头,对余诚杰道,“阿凡,重新点些吃的吧。这些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余诚杰哼了一声,不说话。
余俞于是自己叫来waiter,给余诚杰点了他喜欢的红酒排骨,又要了些菜,看到余俞那专注伺候他的神qíng,余诚杰心qíng这才好些。
像余俞这种木头,别人不说出具体目的,他完全不明白别人打他主意的意思。
余诚杰觉得有必要教导一下余俞了。
余诚杰心qíng本就不好,到酒吧里去喝酒,还被一个娘娘腔过来找他搭讪摸了他的屁股,余诚杰直接一杯子顿在他的手上,把对方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于是再没人敢坐到他身边三米的范围,只得余俞担心地看着他喝酒,劝他不要喝多了,不然对身体不好。
余诚杰生气也没生多久,因为又一个人过来找余俞搭讪的时候,余俞直接扶着余诚杰的肩膀亲了他一阵,把他和自己戴着对戒的手握在一起,对对方说道,“我们是伴侣,不会再接受别人。”
对方很失望地耸了耸肩,离开了。
余诚杰自然明白余俞的魅力,有人找余俞搭讪那是正常的,自己的生气毫无道理,但是,就是忍不住要生气。
就因为这种事qíng,余俞和余诚杰的平民旅行就结束了,开始了豪华贵族旅行,余诚杰对这种被人搭讪的事qíng烦够了,那么,就走阳chūn白雪的贵族路线,不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触就好了吧!
94番外之凯契根
也许是觉得在人多的地方呆久了,余诚杰突然兴致大发,从欧洲转了一圈后,他说他要去阿拉斯加住一段时间。
于是,余俞就陪他去阿拉斯加。
将阿拉斯加的几大旅游城市逛遍了之后,余诚杰本想去极北区过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只是余俞是不会答应的,前一段时间,余诚杰生了一场病,不算什么大病,就是感冒而已,但余诚杰通常不生病,一生病就显得异常严重,感冒后就发高烧咽喉发炎还咳嗽不止头脑迷糊,把余俞给吓到了,余诚杰感冒好后,余俞都还心有余悸,是以余诚杰再有什么异想天开的idea想到哪里去尝鲜冒险,余俞是不会答应的。
最后两人在凯契根停留了下来。住在山腰的一栋蓝白相间的二层楼小别墅里。蔚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让人jīng神惬意。每天的日子也很闲适。
前面几天余诚杰很有兴致,和余俞一起骑自行车去逛遍了整个凯契根,没有借助汽车,也没有让别人随行。
明媚的阳光下,幽蓝的海水,穿着鲜艳的人群,gān净清慡的街道,设计优美的建筑,还有人们热qíng的招呼,不时看得到huáng色皮肤黑发黑瞳的中国游人,让身处异国他乡的两人感觉异常亲切。
开始只是游玩的xing质,没想到却因为喜欢而住了下来。
早上两人一起去跑步,然后在山下街道上的餐馆里吃早餐,老板也认识两人了,不用他们点餐都知道要牛奶烤肠不加糖的荞麦面包还要白水煮了的蔬菜,而经常在这餐馆里用餐的也大多是熟识的人,遇到了也会点头招呼一声,露出个笑容来。
虽然两人在公共场合从来不会做亲密和暧昧的动作,无非是余俞会试试牛奶的温度,然后再放在余诚杰的面前,将烤肠切成长短适宜的大小再把盘子推到余诚杰的手边,要老板把生菜用开水烫一烫才端来给余诚杰吃,荞麦面包不能抹果酱……
也许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总是那样温和温馨与温qíng,以至于让大家仿佛都明白了两人是同xingqíng侣,而不是兄弟之类。
大家仿佛都认为中国人就是比较保守的一样,两人在外人面前很少的肢体接触让大家认为这是两人有礼的表现,也没有谁对这对同xingqíng侣露出不赞同来。
这里开放的氛围也是让余诚杰喜欢的。
上午余诚杰和余俞都会呆在书房里通过网络处理一些事务,午饭一般是余俞自己做,家里的佣人做不出余诚杰喜欢的菜式,因此需要余俞自己来完成。
余诚杰以前那定然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现在也愿意帮着洗洗西红柿切切huáng瓜片之类,但是,这次在余俞不察觉的时候,余诚杰把洋葱拿了放在菜板上切了,没切两刀就感觉眼睛有些被辣到,余诚杰也没有太注意,等把洋葱全部切成丝,他才发现qíng况有些不妙,眼睛真的被刺激到了,以至于有些要流眼泪的感觉。
余俞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瓶酱油,在这里的酱油和国内时候的酱油不太一样,但做菜味道也还将就,他是打电话订购的,刚才送货的小子刚送到门口他去签单去了。
没想到拿了瓶酱油进来,就看到余诚杰皱着眉头眼睛有些泛红,那种带着些不满的样子让余俞愣了一下,问道,“阿凡,怎么了?”
余诚杰在水流下洗了手,然后用毛巾边擦手边问道,“你平时怎么切洋葱的?怎么没被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