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你告诉我实情。你是以泽的妹妹,你一定知道实情。”白小白激动的抓着程湘湘的手,“你告诉我,以泽他有没有未婚妻?”
“小白。”程湘湘反握住白小白的手,给予其安慰,“我其实也不想骗你,我也不知道今天你怎么问起依依的事情,其实,其实……”
“你只需要告诉我,程以泽是不是有未婚妻?”
“……”程湘湘显得有些为难。
“是,或不是?”白小白苦笑着,“如果是,我会主动退出,我不想破坏别人的感情,我不想当第三者。”
“你真的会退出吗?”这才是程湘湘所在意的重点,白小白点点头,“如果是,我会退出。”
“是。”程湘湘为难的点了点头,“依依现在正和奶奶在以泽的办公室,估计是在聊婚事吧。小白,以泽他……”
“我明白了。”白小白有些麻木,“谢谢你。”
她转身,没有回办公室,情不自禁的去了程以泽的办公室外。
透着百叶窗,看见程家精神矍铄的奶奶,看见程以泽,看见一个穿着很有品位,时不时的冲着以泽,冲程家奶奶甜美微笑的女子。
正文 97.第97章 097 不就是个男人吗7
白小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甜美的笑容,尽管这笑容的主人是她的情敌,可她依然觉得她的笑容像是一道阳光一样照进了她的心里。
这个笑容清甜的女子,就是杨依依了吧!
白小白不知道里面的三人,究竟聊着什么,但看起来,他们聊得不错。
她也看不见程以泽的神色,只透过百叶窗,看见他坐在沙发上英挺的身影,并且殷勤的替旁边的奶奶和杨依依,用心的斟着茶。
那是他的未婚妻啊,他怎能不殷勤,怎能不用心?
呵!
白小白苦笑着。
转身,离开。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伤害了。
这一次,心里的痛,倒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轻。
隐隐的痛,隐隐的难过,隐隐的悲伤。
已经习惯了被伤害,倒觉得这一次,真的可以彻底放下了。
而不像上一次,大哭、绝食、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
那些伤害自己的蠢事,她再也不会做了。
回到部门办公室,主管刚好经过,递了一份资料给她,“白小白,看一看这些资料,下午陪我去见个客户,仔细看啊。”
“主管。”白小白并不接下郝文手中的资料,朝郝文淡淡的笑了笑,“恐怕我不能再帮您了,我要辞职。”
郝文一阵诧异。
白小白又笑了笑,“剩下的工资我不要了,辞呈我明天补给你,对不起!希望主管在华成,步步高升。”
郝文觉得很是蹊跷。
因为她的笑容,太过悲凉。
“白小白,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没有,谢谢主管这半年来的照顾。”白小白微微鞠躬,拎着自己的包包,准备走人,“告辞。”
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只拎走了自己的肩包。
留下身后,一群诧异的人,正各怀心思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主管,白小白是不是因为上次大先生突然让她做临时秘书,结果又没下文了,所以才辞职的?”
“就是,就是,肯定是想在大先生身上捞点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捞到,没脸继续呆下去,所以才走的。”
郝文:“统统闭嘴,没活干了吗?”
-
白小白离开华成大厦后,直接回了金漫山。
她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打了包,程以泽让管家给她准备的那些衣服,她一件都不准备带走,只想拿走属于她的行李。
站在衣橱前,收拾完所有的衣物后,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拉开角落处的柜子一看。
关于程以泽的物品,一一映入眼里。
深灰色的围巾是最显眼的,因为那是她缠着奶奶,让奶奶教她学织毛线,亲手给程以泽织的,为此还戳破了手指头。虽然程以泽没有收下她的围巾,可这么多年,她一直收藏着它。
她的掌心,触摸着围巾的柔软,最后抓着围巾紧紧抱在怀里。
突然,泪如雨下。
那是她和程以泽的回忆。
这九年来,程以泽从不曾有过任何回应,她凭着自己的执著,咬牙坚持了下来。
就在她从黑暗走到黎明,看见一片曙光时,就在她以为她真的追到了程以泽时,一切一切的希望,再次破灭。
“程以泽,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将你从心里,剜心割肉的挖出去了。”她抱着围巾,抹了抹眼角的泪,让自己不许哭,吸吸鼻子说,“白小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有的人,只是拿来成长的。”
好比,程以泽。
正文 98.第98章 098 不就是个男人吗8
白小白将这条深灰色的围巾摊开,对折了两次,蹲身放进行李箱里,起身时拿起那一幅偷来的、程以泽画的水墨画。
画的内容她已经看了不下数百回,画里有几棵树,几座山,几只鸟,哪些地方暗淡有至,哪些地方重重渲染,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连画上瑕疵的地方,她也记得。
那瑕疵之处,不是程以泽的画功不足,而是失误。
当时,她只不过是好奇的迎上去,想看个究竟,却撞到了程以泽握着毛笔的胳膊。
所以,画中层层叠叠的远山里,多了一条突兀的线条。
当时:
白小白:“呀,对不起!不过我是故意的,谁让你不理我。”
程以泽:“……”一脸阴冷。
白小白:“你要是再不理我,我还要捣乱的哦。”
程以泽:“懒得理你。”
说着,转身,离开。
白小白:“不理我?哼,我的招还多着呢。”
啧啧,这幅画,要是没有这一笔瑕疵,堪称绝迹啊。
收藏了。
白小白捧起画卷,鼓着腮帮子,吹啊,吹啊,吹干画卷后,卷起来收好。
程以泽再回来时。
“我的画呢?”
“谁知道,刚刚起风了,可能是吹到窗户外了吧。”
程以泽瞪眼。
白小白瞪回去,“不信拉倒,反正,你画得不怎么样,送给我我都不会要,又怎么可能偷你的画?”
……
白小白抽回思绪,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画卷上。
怕弄坏了画儿,赶紧抹着眼泪。
可看着画儿,特别的糟心。
九年的青春里,她只记得一件事情。
那就是追程以泽。
死皮赖脸的,恬不知耻的,永不言弃的追着他。
如今,说要彻底把他从心里挖出去,为什么又舍不得丢掉这些,关于他的、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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