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画儿,身子靠在身后的床沿上,慢慢滑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最后并拢双腿,头埋在双腿间,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正是她感得晕天暗地的时候,凌美姿再次来电。
她擦了擦泪,调整了嗓音。
这才划开接听键。
“妈,我这儿正忙着呢,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带以泽回D市一趟,爸爸妈妈,尤其是你奶奶,想见见他。”
“知道了,知道了,过两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吧。”
“那你赶紧的,和以泽商量商量,定个确定的时间,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知道了,啰里啰嗦。”
“嘿,你这孩子,越来越会和妈妈顶嘴了?”
“我怎么不跟我爸顶嘴呢,你得向我爸学习,事事顺着我。”
“你爸他……”
“好了,亲爱的凌女士,挂了啊,等我电话回复。”
电话那头的凌美姿,没有察觉到她的半点异样。
她伪装得极好,一通电话打下来,眼里的泪水也止住了,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她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头埋在水笼头前,用力的往脸上浇着冷水。
再抬头时,额头、鬓角、脸颊上,缓缓的没着水珠。
“呵呵。”她咧着唇,露出一排洁白干净的牙齿,强挤笑容,“白小白,你虽然不优雅,不知性,但你必须是生活的强者。不就是男人嘛,天底下还能缺了男人?”
正文 99.第99章 099 不就是个男人嘛9
“别因为一个程以泽,就要死要活的。”白小白指着镜中的自己,看见自己一副红肿着眼的模样,特别的鄙视自己,“他-奶-奶的,你给我振作起来,你要是再因为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我瞧不起你。”
“成长嘛,不就是要经历一些挫折和失败。”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程以泽是拿来让你学会成长的,明白?”
“我警告你,以后在男人面前,矜持,矜持,矜持一点,懂吗?”
“还有,收拾完你的行李,赶紧走人。”
不过走之前,她得给程以泽留点什么。
就把他这幅山水画留下吧。
加几句话:
程以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大霹雳。
我祝你在经历了N断不顺利的感情后,思及我的好,思及我的可爱,思及我的无人能比之处,最终遗憾、孤独、终老。
白小白满血腹活的的擦了擦鼻子,看着自己歪歪丑丑的字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程以泽,什么杨依依,杨依依是个什么鬼,祝你们早日分手,反正祝你感情永远不顺,就算娶妻,也娶个人妖,”
她把这幅加了她笔迹的字画,整整齐齐的平铺在床上。
重新收拾了行囊,斗志昂扬的离开了金漫山公寓。
她没有通知叶如初,也没有通知林予知。
她知道,只有自己战胜了自己,才能真正的从逆境走往顺境,成为转风掌舵的人。
旁人,都帮不上忙。
-
程以泽一整天都在忙。
下午开完会,已经是四点多。
回到办公室的他,刚刚坐到办公桌前,脑海里浮出白小白的可爱模样,唇角边不由荡起优雅的笑意。
接着,拨打她的手机。
提示,关机状态。
拨打公司内线,转到白小白的部门。
“找白小白。”
“是,是大先生吗?”
“让白小白接电话。”
“大先生,白小白已经辞职了。”
“辞职?”
早上还在公司,怎么会辞职?
程以泽亲自去了一趟白小白的部门。
大先生亲临,G部门的所有员工,一个个面面相觑。
结果他一开口,只是在询问白小白的行踪。
“白小白呢?”
“……”众人诧异。
“白小白呢?”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太耐烦。
赫文听说大先生亲临,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前。
“大先生,白小白已经辞职离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十点多。”
“谁让你放她走的?”
“大,大先生?”
程以泽甩下一众人,转身离开。
让身后的人噤若寒蝉。
“如初。”他快速的拨通了叶如初的电话,“白小白在你那里吗?”
“白白怎么会在我这里,我不是把她交给你了吗?”
“她没和你联系?”
“没有。”叶如初正准备一场手术,因为闺蜜,突然变得担忧和急躁,“程面瘫,你把我们家白白怎么着了?人我早就交给你了,你怎么还问我要人?”
“先挂了,回头和你解释。”
“喂,程面瘫,程面瘫?”
叶如初预感不太好,眼见着要进手术室,立即轮拨了白小白的两个手机号,一个工作号,一个联系亲属朋友的号码。
结果全是关机状态。
“白白,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叶如初急火攻心,“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人了?”
正文 100.第100章 100 不就是个男人嘛10
“叶医生,手术快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两分钟内就进去。”如果不是医责在身,她肯定会擅离岗位,直接就去找白小白的,可她不得不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准备全身心的投入下一场手术,“你们先准备。”
-
程以泽离开华成大厦,准备回金漫山。
他的那一辆西贝尔正在做保养,今天开了另一辆世爵D12,SUV。
相对于跑车西贝尔来说,世爵D12更显笨重,加速行驶在道路上时,更显张扬。
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交警罚款扣分,顾不得车道上的川流不息,一路踩着油门。
不知是心情烦躁,还是许久不开这一辆世爵而生疏了,车子好几次险些撞到旁边的车。
前方的红灯,他不顾不管,直接闯过去。
他看着车前方,紧握方向盘,眉头紧蹙——白小白,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车子到了楼下。
车子还未熄火,程以泽就下了车。
一路念着白小白的名字,冲进了2002室。
“白小白,你给我出来。”
一楼没有人回应,直奔二楼。
白小白的卧室门,直接被他一脚踢开。
很奇怪。
平时她总是爱把屋子弄得乱糟糟的,今天却是出奇的整齐。
程以泽一眼就看见了,平铺在床中央的一张水墨画,是她保存的属于他的画儿。
大步迈近一看,上面有她又丑又乱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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