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教师,孙姚娟则知道得不多,在哪所学校任教,孙姚娟不知道,对方好像并不想透露过多的信息,不过交友贵在心,教师除了有些神秘之外,对孙姚娟确实很好。
孙姚娟露出怀念的神色:“好到经常让我想起我妈,对了,我没说过吧,我妈也是教师,只是跟我爸不在同一所学校,她是个很优秀的老师,很受学生尊敬爱戴的老师。”
……
回到英里山山顶别墅,昌南也回来了,白朝一见到他就问: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昌南说:“那对母女查到了,很正常,但高中生没查到,我顺着监控录像找,发现她在进入一个监控死角后就不见了,我再怎么找监控调出来看,也没能找到她的踪影。”
白朝打开冰箱拿了纯净水一口就喝了半瓶,鼓着腮帮子走到客厅里坐下:
“那这个高中生挺可疑的……会不会?”
昌南说:“你说呢?”
当时他又不在场,只有她盯着孙姚娟,洗手间出来的人,她一个个记住了,衣物鞋帽都记得清楚,连肌肤问题她都看得仔细,会不会有那个可能,那只能问她自已。
见白朝喝着纯净水沉默着,他接着说:
“这个高中生的情况,我是从超市里的监控黑出来看的,不过超市大概是生意不太如意,至少有八成的摄像头只是摆设,除了收银台和大门口,还有一个仓库后门,其余的不是没开,就是早坏掉的。从监控录像上看,高中生是从超市大门走出来的,什么也没买,装束和你说的一样。”
白朝把喝完的空瓶子往茶几上一搁,霍然起身:
“当时我把两个马桶间都搜了遍,整个洗手间只差翻地皮了,也没发现什么,但有个气窗……”
气窗是那种小型的中旋窗,人出不去,但替换的衣物什么的要塞出去,却是容易得很。
她懊恼地拍了下自个额头:“当时我就应该立马到气窗后面看下的!”
昌南立马用笔记本搜出超市附近的地形和所有建筑物,有监控的地方及其范围。
结果发现超市洗手间后面的那条小巷子根本就没监控,连巷头巷尾都不在监控范围内,附近是有发现高中生的身影。
但超市附近的路四通八达,来来往往都是人,高中生从中经过并不算稀奇,不能说明高中生有没有到过洗手间后巷。
而后巷其实就是一条过道,两边墙壁不是住家就是商铺,都是背对着巷子,又在夜里,根本没有目击者。
至于孙姚娟,那是连半个影子也没拍到,就像从进超市开始,她就只有进,没有出了。
但在孙姚娟回家的沿途路上,又重新发现了她的踪迹。
就像是有头有尾,中间那一大段却被谁刻意剪掉一般,中间段藏着一个很大的谜团。
关于这一点,白朝没有问过孙姚娟,连孙姚娟夜里早早睡下,中途却又起床下楼去超市,接着失了身影不见的事儿,提都没提过。
昌南明白她这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对孙姚娟的监控,本人是不知道的。
何况孙姚娟要真是凶手,或者与凶手有关,那让她察觉到两人其实对她还有着凶疑的怀疑,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第四十六章 耿直老婆婆
在超市消失的孙姚娟和在中途消失的高中生,两者一定存在着某些联系,白朝很肯定。
但这种联系,目前她只有个想法,却还需要证据证实。
昌南也是一样,他觉得孙姚娟家,两人应该再去一趟。
可当再去一趟,一人缠着孙姚娟在客厅坐着说话,一人说去上个洗手间,实际是找机会偷偷溜到孙姚娟房间查看她到超市时提着的那个皮制咖啡色手提包。
白朝查看完回来,揪个孙姚娟没注意的当档,冲昌南摇了摇头。
再没坐多久,两人很快起身离开。
回到车里,昌南还是问了遍:
“不是?”
白朝很疑惑,也有些无力地说:
“不是,那PU皮制咖啡手提包里面就是暗纹花色的里层,翻过来根本不是黑色布面的手提包。”
原本以为孙姚娟就是高中生,衣物可以换,手提包太大,但也可以从里翻外用,只要是两面都可以用的手提包就行。
但,结果不是。
昌南说:“行了,晚上我们去找那个调酒师,跟她谈谈,看她对孙姚娟和紫筑404案有多少了解。”
孙姚娟给的调酒师住址是市中心繁华地段的一家酒吧,叫五光六色,主要开的夜场,最热闹的时间段是从晚十一点到凌晨三点。
调酒师也得晚十一点才开始上班,所以两人决定先去东跨桥桥下找那位老婆婆。
……
东跨桥是立交桥,四周都是匝道,左转右弯,一个又一个的圆围绕着东跨桥。
东跨桥桥上桥下绿化带很多,入目不是车水马龙,就是一片又一片挨边的绿,匝道围成的圆圈里更是一整片的绿草皮与花圃。
老婆婆的小摊就摆在桥下其中一处阴凉,背靠着绿化带,前着要几个牵手合抱的胖桥墩,就在中间悠哉游哉地摆着摊。
透过车前玻璃看着一脸淡定盘坐在一圆形布垫上的老婆婆,白朝瞅着,总觉得有点儿眼熟。
难道是因为高琳丹形容得太形象,让她在周边几个违规小摆摊中轻易地认出了老婆婆,所以才有的错觉?
她问昌南,昌南也有这个感觉:
“白发苍苍,弯腰驼背,旁边还放着柱拐,这就是高琳丹给我说的那个贴切形象么?”
所以他也觉得大概是高琳丹的形容起了作用。
白朝看着老婆婆,觉得大概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没办法,这个委托只能从孙姚娟这边入手。
死者孙明和林如期那边的人际关系,两人也不是没查过,就是半个可疑的点都没有,完全就是一锅井水,平静透明得让人无从抓起。
昌南没下车,这边附近没地可停车,他把车开到最近能停车的地方,在车里等她。
白朝走向老婆婆的小摊,越走近便越一反先前的定论。
因为她看到老婆婆这回不仅跟高琳丹的形容多了顶遮阳挡风的大草帽,又脏又油,且帽沿压得很低,全身上下也包得很紧,也穿得很多。
虽然现在是挺冷的,可像老婆婆这样连衣服都高领到遮去大半张脸,大草帽再遮去一部分,让人完全看不到她面容的人,还是极少的。
她走近看了看,老婆婆连袖口都长到全遮了手,仅露出泛着不正常白的十个手指头。
她在老婆婆摊前坐下,就坐在老婆婆备好的圆形软垫上。
这软垫跟老婆婆坐的一模一样,两人隔着中间一块还算干净的灰色布块。
灰布块上面放着笔墨纸,那种古时候用的毛笔、墨砚和宣纸,还放着一碗米、一把香、一个硬币。
白朝看得有些愣神,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能做干什么用?
老婆婆抬眼看了下白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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