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独白_乌珑茶【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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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想要算什么?姻缘?工作?还是家人?”

  很有经验的问法,通常这三种都是被算得最多的。

  白朝还在低头研究灰布块上的东西,想着其作用,便又听老婆婆催促道:

  “小姑娘,想要算什么赶紧说,说完婆婆给你算,算好了你就赶紧走人,婆婆这里可是经常要跑路的。”

  可不是么,城管可不许小摊在立交桥下摆,不仅是为市容考虑,更是为这些摆摊人着急,这周边都是车,特危险。

  一个不注意,就是车毁人亡,或是人亡车好,就是没车毁人好过。

  白朝听着老婆婆这实诚的话,不禁笑说:

  “婆婆,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不在家享天伦之乐,反出来这桥下摆摊,多危险啊,您儿女能同意?”

  拐着弯顺口打听着情况,可惜老婆婆不接招:

  “小姑娘话怎么那么多?要算就算,不算就走人,少搁误我老婆子赚点棺材本!”

  白朝被嫌弃得噎住了,好吧,比起她,这老婆婆真是耿直到能把人捅出一个内伤来。

  她也发现了,老婆婆说话总像是含着一口痰,要不就是声带坏了硬扯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听起来像拿刀子使劲刮大锅底的声音。

  刚想关心下问问,一想到老婆婆已经让她走人了,赶紧又止住,白朝顺着说正事儿:

  “婆婆,我就是来算姻缘的,听孙姐说,您老人家算姻缘特准!”

  老婆婆听到孙姐两字没多大反应,想必是慕名而来的人太多,什么孙姐李姐杨姐的都有,她一本正经地对白朝说:

  “那小姑娘选一样东西来测吧。”

  白朝看了下刚才险些被她看出几个洞来的东西,大概了解到老婆婆不喜欢废话,她也不多话了,指着笔墨问:

  “要写字么?”

  老婆婆点头,她提笔立刻在纸上写了个字。

  老婆婆看:“困?”

  白朝点头:“就测这个字!婆婆说,我的姻缘怎么样?”

  老婆婆连那张宣纸都没拿起来,只看了看,便回白朝的话:

  “小姑娘的姻缘不必担心,只要你自已放开了,全身心去感受身边人,自会开花结果。”

  白朝听着云里雾里,怎么就一个字就说出这么些话来了?

  她问:“婆婆,这怎么说啊?这‘困’字怎么解的?”

  老婆婆回:“‘困’,一口一木,口中有木,可见小姑娘你对姻缘并不着紧,也可以说比较迟钝,不管是嘴上还是心里,都有些木,也就是不解风情,可谓是自已困住了自已。”

  听着好像有那么丢道理,白朝居然找不出词来反驳。

  第四十七章 出师不利

  至于最后问到孙姚娟特意请她上门测姻缘一事,老婆婆只说了两个字——不熟。

  上门服务过一次,测完收了钱,就走了。

  果然如白朝预感,还真是没什么收获,连孙姚娟测姻缘的结果,老婆婆都说是商业秘密,未得当事人许可,不能说云云。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她觉得这位老婆婆着实是个古怪的人。

  昌南只远远看着,隔了好几道屏障,瞧不出具体,但能瞧出一点古怪:

  “冬天冷是没错,可这位老婆婆包得也太严实了些。”

  白朝点头:“不仅严实,仅看得见几个手指头,且她的头总是低着,再加上高领和大草帽,我几乎没怎么看清婆婆的脸,好几回我特意低头去瞧,还让婆婆躲过了,也不知道真是恰好,还是故意的?”

  昌南稀奇:“你都不知道?”

  向来精通分析的他在她面前,也只能算半个分析帝。

  连她都瞧不出来,不确定,可见这位老婆婆的功力很高。

  “我是偏向故意的,但我无法确定。”白朝感叹,“太自然了,我去瞧,婆婆避过,一举一动皆太自然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老婆婆可疑。

  昌南笑:“就因为太自然了?”

  “直觉。”见他笑她,白朝不满地强调:“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

  五光六色酒吧是夜幕一来临,晚八点营业,凌晨四点歇业。

  孙姚娟的调酒师朋友是晚十二点上班,到凌晨四点下班,就上四个小时的班。

  进了酒吧后,昌南就去吧台问些情况,白朝坐在酒吧角落一组沙发上等着。

  回来昌南说:“酒吧里就两个调酒师,现在是一个姓卫的调酒师在上班,他上四个小时,从晚八点到晚十二点。到了十二点接班的是另一个调酒师,姓周,是位女士,三十多岁,是上的晚班,从午夜十二点到凌晨四点歇业,都是她在吧台调酒。”

  现在才晚十一点五十分正,还差十分钟就到点该那位周调酒师上班了。

  白朝说:“这位周女士应该就是孙姚娟为数不多的调酒师朋友了吧。”

  昌南端起服务员送过来的鸡尾酒:“嗯,应该就是她了,我给你点了粉色佳人,尝尝吧。”

  白朝瞄了眼桌上那杯直冒粉色泡沫少女心的鸡尾酒,蹙了蹙眉说:

  “我不喜欢粉色。”

  昌南不同意:“姑娘家家的,童年少年期都没什么粉色,这会儿该补补,要不然你浑身上下都快没女性荷尔蒙了。”

  听着他的调侃贬低,白朝这会儿莫名地想起老婆婆给她算的姻缘,竟是连生气都给放一边,说:

  “诶,昌南,我问个问题啊。”

  这么友好地先打个招呼真是难得一回见,让昌南不禁有些防备地瞧着她:

  “问。”

  “你什么眼神儿?”白朝不满瞪眼,瞪了一半想起正事儿,清了清喉咙,有点儿期期艾艾:“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啊?”

  昌南坐姿正了正:“什么怎么样?”

  白朝拿起粉色佳人抿了口,觉得不够,再抿了一大口吞下,才说:

  “就是以男人的眼光来看,我这样的姑娘是不是有点儿木了啊?”

  何止是有点儿木,简直就是太木了。

  昌南在心里吐槽,面上不动声色,问她:

  “你让婆婆给你测什么了?测姻缘?”

  还真是一语中矢。

  白朝不耐烦了:“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啊!”

  昌南一听还真有点儿理,也就先回答了:

  “是你让我说的,既然要我说,那我就不能说假话,对不对?”

  她点头,重重地点头。

  听的是假话,那她还问什么问。

  “就是……”昌南想着简言意骇,想了想用一句话来概括:“女人的躯体,男人的灵魂。”

  噗!

  幸在他眼明手快,也是早有预料,及时伸手把她正对着他的脸硬推到一边去,让她正对着前方无人的桌面,才幸免于难。

  昌南慢慢地收回手:“你这一言不合就喷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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