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御厨小娇妻_一半西瓜【完结+番外】(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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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就算是有再好的身手也无能为力。

  一切都是意外。

  一想起那一日的情形,大家的脸色都十分惨重,尤其是严青——大哥大嫂头部凹陷的样子,一度成为她多年的噩梦。

  她从未怪过骆明远……她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现在母亲提起,严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跪坐在自己腿上,惨白着脸流泪。

  客厅里一时乱糟糟的,只有严易还算镇定,周嫂跑去拿冰袋去了,严易拍了拍连盼,“快去给奶奶泡杯参茶来。”

  连盼哎了一声,转身就跑。

  老太太被小两口又哭又闹的样子气的直咳嗽,手掌拢成了拳头,不住捶打自己,另外一只手则指着严青,简直说不出话来,“孽障……孽障!”

  “姑姑快起来。”严易连忙上前去替老太太顺气,他走到这边,刚好就挨着严青了,当即低头提醒她。

  严青却只是木着一张脸,置若罔闻。

  她实在太害怕了,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巨大的幸福和巨大的恐惧全部汇聚在一起,让她几乎在瞬间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木然跪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周嫂拿了冰袋来一看,客厅里居然两个人都跪下了,老太太咳得厉害,弓着身子,单薄的后背看起来颇有些风烛残年的感觉,连忙吓得把冰袋也扔了,上前来替老太太顺气。

  “我的天!怎么搞成这样了呢!”

  连大爷也是一直坐在旁边,亲家家里吵架,他并不好说话,这会儿周嫂问起,他这才小声把刚才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周嫂一听,真是气得差点也没跟着老太太一起背过气去,眼睛横着严青,眉毛都皱到了一起,“我的小祖宗!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连盼匆匆忙忙端着参茶过来了,斟过来给老太太喝了一口,老人家方才发白的脸色这才终于稍稍恢复了一点,不过嘴唇依然是气得直哆嗦,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骆明远和严青道,“人呢?一个个都死了吗?快把这两个畜生给我从地上拉起来!”

  众人一听,原来并不是要责罚的意思,连忙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拉人。

  连大爷从地上捡起方才掉落的冰袋,递给了骆明远。

  骆明远轻声说了句谢谢,不过并没有把冰袋敷到自己磕得红肿的额头上,而是转手轻轻按到了严青脸上。

  下午她才哭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又经历一场惊吓,人都有点懵了,好不容易恢复了的眼睛,此刻又有点红肿发泡的迹象。

  骆明远拿着冰袋在她眼角轻轻按了按,冰袋冰凉的触感很舒服,严青呆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顿时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只好小步挪到了老太太身边,软声软气叫了一声,“妈——”

  老太太冷着脸,“别叫我妈!”

  严青一听,眼泪又要往外冒,周嫂见状,连忙在中间打圆场,“大好的喜庆日子,少爷今天订婚,姑爷也回家了,大家伙热热闹闹多好,吵什么呢?”

  时间并不多了,已经浪费了十年,为什么又要在这样的小事上再纠结不休?

  还活着的人,每多活一天,都值得庆幸,值得珍惜。

  老太太闻言叹了口气,把眼镜给摘了,锐利的目光在严青跟骆明远两个身上来回扫视,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今晚都给我去佛堂念经思过!”

  这就是大发慈悲,饶过两人的意思了。

  周嫂连忙给严青使眼色,严青见状,立刻讨好地上前挽住了老太太的手,“是是是,妈,都是我的错,我脑子糊涂了,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骆明远则在旁边低声道,“多谢母亲谅解!”

  其实两人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严青有时有点犯浑,但骆明远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老太太是在给他下脸色。

  怪他这么多年没回来,活生生折磨了自己女儿十年。

  严青却一门心思竟误以为老太太是在怪他没照顾好大哥大嫂,母亲和妻子,两个人的角色,产生了不同的反应——老太太心疼严青,严青却心疼他。

  他实在是对严青亏欠太多。

  周嫂说的没错,人生并没有多少年了。

  好端端一场重逢,竟闹了这样一个闹剧,严青自己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没坐多久就主动请缨跟骆明远两个去佛堂抄经了。

  其实这倒也不怪她,主要是关心则乱,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总是生怕又弄丢了,患得患失,这才闹了这么个笑话。

  周嫂前面劝慰老太太那句话,也对严青造成了一定的误导——周嫂的意思是叫老太太不要生气,尽管姑爷回来迟了,但终究还是回来了,严青却误以为是老太太在怪骆明远。

  她一时慌乱,又看到骆明远扑通跪下,老太太气的脸色发白,这才会错了老人家的意思。

  人一着急,忍不住就胡言乱语起来。

  “年纪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去佛堂的路上,严青嘟嘟囔囔的。

  说实在的,她从小养尊处优,在家被长辈宠着,结了婚又被丈夫宠着,确实颇有那么点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做派,偶尔脑子一短路,就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这也是老爷子特别要给她找个得力的人看着她的主要原因。

  其实今天看老太太这个反应,骆明远心里就明白严青这十年里吃了多少苦了。

  从前那么爱笑的一个女人,眼泪说来就来,估计都哭习惯了。

  他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一年多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严青最崩溃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骆明远也不知道他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严青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事情,只有老太太都看在眼里。

  他确实该死,竟然迟到这么久。

  严青走在前面,乌黑的卷发随着她走动,在肩头微微起伏,骆明远伸手摸了摸,动作温柔地安慰她,“哪里就上年纪了?我看你比路边的小姑娘还要水嫩。”

  “说什么呢!叫人家听见笑话!”严青白了他一眼,话是这样在说,嘴角却还是不由自主弯了起来,脸颊上浮上了一层粉意。

  骆明远并没有撒谎,在他心底,他的妻子,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要一辈子好好宠着。

  因为骆明远回来了,家里又热闹了不少,年关将近,严宅里到处都是一片忙碌。

  弹尘扫房,贴窗花,贴对联、福字,杀猪宰羊赶集,从前家里不太讲究的过年习俗,突然在今年就都讲究起来了。

  家里大,打扫整理起来都费劲,满屋子一天到晚都是人在跑。

  了却了师傅的一桩心事,连盼也是喜气洋洋的,从订婚宴之后,就开始准备过年的食材了。

  家里的女人都忙得不成样子,老太太忙着给家里一干人等抄经祈福,连盼忙着剪窗花、做甜糕,严青忙着替连盼张罗远远还未到来的婚礼,每天捧着婚纱和育儿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家里佣人都有活儿干,忙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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