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反倒衬得几个男人都成了闲人。
连大爷坚持不懈寻觅,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活儿干——在花园里翻土,他准备把严宅后院一块从前的草地开垦成农田,种一点小菜。
已经休假的严易跟骆明远两个,一身轻松,走到哪儿都被嫌弃,只能每日凑在一起喝茶聊天。
骆明远回J市后,开了一家安全顾问公司,请的全部都是退役军人,他眼光很毒,做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以军队的作风来管理公司,弄得有声有色,手里头攒了不少积蓄。
自上回严青提了一下鸽子蛋后,骆明远也不得不开始留意起戒指来。
他让自己老婆苦等了十年,虽然严青现在完全不介意这件事,但他心里还是百般愧疚,只恨不得把从前没在严青身边的宠爱,全部都补回来,对严青简直是有求必应,宠得令人发指。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盼看着师傅每日脸上春意融融,容光焕发,也是发自内心替两人高兴。
因为严易才订婚,买过戒指,比较有经验,骆明远便过来向他请教经验。
“上回你姑姑说要买十克拉以上的,哪里订比较好?”
两个男人没事做,就只剩下秀恩爱了。
严易状似无意地伸了伸手,左手中指上一个简简单单的金圈十分显眼,“我是去维多利亚那边拍卖的,不过说实话,我看连盼好像也没多喜欢那个戒指,婚戒么……简简单单就好了。”
骆明远盯着他手指上的戒指,心里差点没怄出一口血来。
他之前跟严青结婚的时候,买的就是一对普通的铂金钻戒,当时他手上没什么钱,拿了所有的积蓄才买了一个三克拉的钻戒,严青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压根就不介意大小,还没等他问出口,就直接自己把戒指给套手上了。
本来他也有一个的,但是车祸跌落山崖的时候,戒指弄丢了,严青一直对此耿耿于怀,骆明远便筹划着重新再买一对婚戒。
他原本以为严易能比较有经验,没想到他却拿着一对黄金素戒嘚瑟上了。
“我听说,连盼还在读书,你们说是等她大学毕业就结婚?”他笑了笑,“这么美的姑娘,学校里那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哎,也不知道有没人惦记,想想都不太放心。”
哪里像他和严青,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分离,不给外人一丝一毫机会。
严易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确实不喜欢连盼去学校,她那个性格,又软和又和善,实在很容易招蜂引蝶,要不是连盼自己喜欢,严易早就给她买个文凭放家里了。
“我听林至说,好像李修哲也跑去买钻戒了。”
严易淡淡抿了一口茶,直接甩出了一个杀手锏。
------题外话------
姑父:怒,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情敌!
PS:晚上还有一更~
第195章 头号傻瓜(第二更)
至于他为什么会得知这件事,那真是纯属巧合。
快过年了,林至打算给妈妈买个首饰哄老人家开心,没想到在珠宝店遇到了李修哲。
他才来参加过严易跟连盼的订婚宴,在宴席上,多少听到了一些关于李修哲的消息,虽然惊讶于严青居然真去相亲了,但也没说什么。
十年光阴,不是谁都能熬过去的。
作为严易的贴身秘书,林至对整个J市上流圈的人物可谓都是烂熟于心,虽然李修哲并不认识他,但这并不妨碍他认识李修哲。何况李修哲还是老太太内定的“未来女婿”,林至当即就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严易。
本来严易是不打算说的,毕竟姑父现在已经回来了,李修哲注定是个炮灰了。
没想到两人一怼就停不下来,他没忍住,直接就说实话了。
骆明远显然十分震惊,盯着他看了一秒,实在坐不住,立刻就起身出去了。
昨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是知道李修哲给严青打过电话的,不过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严青是在嘲讽吧?
可偏偏有人是真傻,又不是他老婆,轮到他买什么大钻戒!
骆明远之前也是看了好几家珠宝,但都没定下来,总想再找个更好的,更能讨严青欢心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他一出去去,立刻就给之前联系过的珠宝店经理打了个电话,定了之前选定的一款钻石戒指。
刚好十克拉,一千两百万。
骆明远毕竟在J市没多少年,根基尚浅,自然是没办法跟严易这种动不动就跑去拍卖的人比,不过没关系,以后还可以换更大的。
这么大的主顾,经理自然是立刻就派人送上门来了。
戒指是骆明远出去拿的,严青也不知情。
不知怎的,骆明远回来后,她突然又没那么小女人了,一门心思操心起连盼的婚事来。看她那个架势,简直是恨不得连盼立刻就怀孕,然后她就升级做姑奶奶,在家帮着带孩子这种。
骆明远兜里揣着戒指盒,也不太忍心打扰严青在房里看杂志。
她最近很喜欢母婴杂志,说是给连盼看的,骆明远心里清楚,严青其实非常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只是她年轻时就流产过一次,医生说不太容易怀孕,现在年纪也上去了,早已过了女性的黄金生育年龄,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如今是很难再有孩子了。
骆明远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
严青闻声抬头,合上了手里的杂志,“不跟阿易喝茶了?”
男人之间可聊的话题比较多,经常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商量什么。
实际上,两个男人都有点可怜,完全是被自家媳妇儿给嫌弃的。
“送你点东西。”
骆明远不自在地放低了声音。
严青最近在研究婴儿针织勾法,好像说是准备给连盼将来的宝宝做个小鞋子什么的,杂志旁边的矮桌上还放了一堆她买的毛线团。
桌上有个不忍直视的半成品,骆明远捡起来看了看,勉强辨认出了那是个鞋底。
大概她的水平也只能做鞋底了。
“你脚上沾的什么?”
他站在旁边,目光不自觉就看到了严青脚下。
在家里严青穿得很随意,脚上是双很普通的米色芭蕾鞋,鞋头上好像是沾了个什么东西,她低头看了看,好像是刚才跟连盼一起剪花样时落下的碎纸。
“纸片吧,我刚刚还箭了个喜字来着……”她转过身在桌上翻来翻去,桌上堆了太多东西,那张好不容易剪成功的喜字这会儿却怎么也找不大了。
“明明就在这儿的啊?是不是放……”猛一回头,骆明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单膝跪下身来,就在她坐的单人沙发面前,看着就跟求婚似的。
不过严青一时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他是要替她捡鞋子上的碎纸才做了这个姿势,笑了一声,“捡个纸片而已,不用行此大礼吧?”
骆明远低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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