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就站在窗口,用手指戳了戳窗台上的多肉,没记错的话,这株应该叫熊童子,长得很好,叶子边缘还带着红边。
“孟泽泽,过来玩烟花啦。”吴时枫先是点了一根蜡烛,方便一会点这一大把仙女棒。
孟泽接过两根已经被点燃的仙女棒:“能不能好好说话?”
吴时枫委屈道:“你刚刚又不回答我,我就当你选了自定义,就帮你编了个新的。老叫你大名,显得我和其他人没有区别,这样一点也不亲切。”
孟泽叹了一口气,在吴时枫给出的诸多可怕的称谓中选了一个至少还不算太恶心的:“那叫小泽吧,也别在班上喊……”
吴时枫笑着打断他:“我知道,私下里喊喊就行了。”
绚烂的烟花在孟泽的眼里逐渐消解成了光怪陆离的斑块,只有吴时枫的脸依旧清晰。他的手上又被吴时枫强行塞上一根迎春炮。
这玩意着实没什么好看的,孟泽就只感觉自己的手受到了一把不大的向后的作用力,烟花就飞出了一发,只能在不远处的空气中看到一个瓶盖大小的闪。
吴时枫上来的时候就把顶楼的门给锁严实了,这会一下子从后面把孟泽整个抱住了,右手盖住孟泽握着迎春炮的手。
孟泽回头,碰了碰他冻红的鼻尖:“我没给你买蛋糕。”
“没关系,我不喜欢吃蛋糕,而我阿姨她们也给我买了,每年就象征性地吃几口。”吴时枫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孟泽看着不远处的灯塔,并不是很清晰,对面矮了一截的民房的二楼阳台,挂着两颗大红灯笼。今天的风不大,灯火也就轻轻地摇晃。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看着不太用心,我手工太差,连个拼豆都糊不好。”
吴时枫偏头在他的脖颈间落下一吻:“没关系,你送我本试卷我都喜欢。”
“小泽,我今天……特别高兴,我没想到你会来,我也没想到你会陪我看猪还不生气,会陪我放烟花……我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特别—特别开心。”
孟泽不是一个乐意把自己所有的感受挂在嘴上的人,难得袒露出一点给吴时枫看,已觉得十分难为情。
他不说话,吴时枫就凑过来蹭了蹭他的鼻尖,像只小野兽:“太冷了,回我房间吧。”
吴时枫住的这间屋子原来是用来推杂物的,后来他回来的次数多了,他外公就把这间小屋改造了一下,说要做一间最有趣的屋子给吴时枫当礼物。
结果命运注定了这间房子只能是半成品。
房间里有很多铁架子,但凡是这种大面积的棱角边缘都被挂上了一行小小的暖黄色的LED灯,这个房间里并没有挂在顶上的灯,贴在天花板上的夜光涂漆点出了一方漩涡状的银河。
“天花板是我外公自己画的设计图,可惜人老了,爬不上去,只能请别人来完成了。”吴时枫说,“他之前一直说怪遗憾的。”
“你外公?”孟泽的目光继续扫过那些铁架台上老旧的玩具,还有装着半透明颗粒的玻璃瓶、一整罐花色各异的琉璃珠,铁盒里颗颗圆润的海玻璃……
“去年刚刚走的。”吴时枫的神色黯了黯,但还没有什么悲伤的神态,“这里,是他送我的童年。”
地板上铺了块巨大的圆形地毯,孟泽从外面往里边看的时候没注意到,五边形窗子的里边有一台黑色的望远镜,倾斜着对向天空。
吴时枫给望远镜换了个目镜,又轻车熟路地调了调望远镜,对准了海上的那座灯塔,刚刚他就发现孟泽的目光对这座灯塔青睐有加。
他一边调试一边说:“这台望远镜是我小时候不知道看什么动画片,看见了,就吵着要,说以后想当天文学家。后来他一领到退休金就给我买了。”
吴时枫原本没想多提他外公的,但看孟泽听得还挺认真的,料想他应该不讨厌自己说这些话,就一直叨叨下来了。
“好了。”吴时枫让他过来,“能看的见吗?”
孟泽“嗯”了一声,他一直生活在县城里,其实离乡下的海边也挺近的,但小时候没机会来,长大了也没兴趣去。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见真的海、活的猪,以及清晰而真实的灯塔。
“天黑了有点看不见,那座灯塔挺漂亮的。”吴时枫给他解释,“很早之前就在那了,塔身是全白的,以前有个守塔人,现在没了,到点了灯就自己会亮。”
吴时枫说完,只手揽住孟泽的腰,暖黄的灯光打在孟泽的后颈上,松松垮垮的毛衣溜到了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情动实在难以自控。
“对了,礼物还没有……”孟泽突然想起给吴时枫的礼物还在行李箱里装着,想要转身去给吴时枫拿,不曾想这货竟一口咬上了他的蝴蝶骨。
“你疯了?”孟泽吃痛地一回头。
吴时枫一脸的“清澈无辜我是小白花”,啃完了蝴蝶骨,目光又落在了人家的锁骨上,他扑上去,在孟泽的脖颈一线同锁骨,落下一串吻。
最后吴时枫把孟泽硬生生推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含住了他的耳垂,像是对待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宝贝。孟泽的耳朵挺敏感,被他这么一含再舔,腰身就先酥了一半。
孟泽一开始没怎么反抗,后来这货坚/挺的下身顶住了他的小腹,他本能地颤栗了一下,将吴时枫推开了。
就在吴时枫窘迫之际,孟泽发话道:“你……自己解决。”
“你怎么这么狠心?”吴时枫装无辜,继续一把抱住他,“你要我在寒冬腊月里到二楼的厕所里,一个人冷漠凄清又惆怅地自行解决吗?”
孟泽首先是没有经验,他不具有一颗喜欢冒险的灵魂。其次,他的那玩意好像还没什么反应,真要真枪实弹起来,那自己的处境……太慎得慌了。
“那你想怎么样?”孟泽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但还好脸上还能强装镇定。
“今天是我生日,你行行好,不要赶我走。”吴时枫一边撒娇一边流氓,左手钻进了孟泽的裤子,很不要脸地去试探他的那玩意。
结果吴时枫愣了愣,问:“宝贝儿,你不会真是性冷淡?”
“滚。”孟泽恼羞成怒,拍开他的手。
吴时枫叹气叹得一波三折,开始做作地抱怨:“你不爱我,我这样你都硬不起来,还对我发脾气,还赶我走……”
孟泽受不了他这样叨叨,只好为耳朵而献出节操:“得了。”
吴时枫兴奋地把裤子给脱了,孟泽的手有点凉,手法也不行,粗暴得没轻没重,一看平常对自己的宝贝也疏于安慰。
但吴时枫这货没出息得很彻底,也不在乎孟泽这手法会不会把他的命根给玩断掉,只要一想到这双手是孟泽的,他就能爽上天。
意乱情迷之中,吴时枫不甘果腹,完事后还要去闹孟泽:“公平一点,我也要帮你,你得先硬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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