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实在没有吴时枫这么不要脸的天赋,四处躲闪,忍住了想把吴时枫一脚踹下去的冲动、忍住了吴时枫对他上下其手,却没忍住让自己的欲望挺立起来了。
“你好迟钝。”吴时枫吐出的气打在他耳朵上,“不过很好,你在床上就压不住我了哈哈。”
“闭嘴……”孟泽的耳朵有点泛红,他其实不大在意谁上谁下,“嗯……”
相较于孟泽而言,吴时枫的动作显然就很到位了,孟泽显然是舒服到了,可也没有像吴时枫看过的小电影里边那般直哼哼,能给出几声轻微的喘息,已经是给了吴时枫极大的鼓励了。
半夜两人遥遥可望到远处不明晰的灯塔,
五更渔船归港,汽笛声轻响。吴时枫紧紧握着孟泽的手:“再过几天就不会有人出海了,都留在家里过年了。”
“我很愿意陪你一起,再活三百岁。”吴时枫很矛盾地说,“我又希望马上马上……就变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jie”的十瓶营养液~
本章内容很纯洁。
嘘。
第42章 快跑
第二天一大早,吴时枫睁开眼,伸手一摸没摸到孟泽人,原本还迷瞪着双眼,这会顿时吓清醒了。
他坐直了身子,发现床尾的躺椅上放了一个礼盒,礼盒上又贴了一张便签。
吴时枫从被子里钻过,趴在床尾看了眼那张便签,是孟泽的字,很好看,也很有辨识度,上书——我去灯塔那转转,一会就回来。
他把便签揭下来,从床上爬起来,将纸条放进了一个铁盒。
吴时枫对着这个大礼盒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动手拆。礼盒里不只一样东西,还有诸多小盒子,吴时枫一一打开,第一个是一块手表,是什么牌子的吴时枫也看不出来,不过看起来就不是便宜货。
然后是皮带和一些小配饰,下边是一整套衣服,最底下是一双运动鞋。礼盒旁边还有一个塑料袋,吴时枫把袋子打开来,发现是一件大衣。
大衣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生日快乐,祝:旧愿已偿,来年新愿。万事胜意,岁岁安康。
吴时枫开始换衣服,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后,他站到了镜子前,这才发现自己笑得像个傻逼,连忙将嘴角向下压了压,但是没能压住……成了个非常诡异的表情。
“帅死了。”他自言自语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张照,发给余多:我男朋友太好了,今天全身都是我宝贝儿送的。
余多秒回:重色亲友,我给你买的一套皮肤,老贵了,小黑裙!也没见你夸夸我。
吴时枫:那哪能一样。
他回到房间,孟泽早晨可能走的太匆忙,又是摸着黑走的,所以行李箱没合严实,还漏了围巾的一角出来。
吴时枫露出一脸人/妻的笑容,今天他也要做做孟泽的田螺少年。吴时枫打开孟泽的行李箱,可惜没控制好力度,灰色的围巾和一本本子飞了出来。
围巾被吴时枫急忙接住了,本子卡在两个两个手绘宝箱图案的木头中间,打开了一点,又从中间滑了下去。
吴时枫先将围巾叠好,平铺在行李箱里,随后走过去捡那本本子。
他将两个木头块同时移开,那本本子就很巧合地自己打开了。
“罪过,罪过。”吴时枫本能地扫了一眼,发现应该是日记之类的内容。因为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吴时枫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孟泽从来都不说他对我是什么感觉,吴时枫心想,日记里的我会是什么样的呢?
也不是我有意偷看的,吴时枫自我安慰了自己几句,就坐在地毯上开始偷看这两面的内容,大致就是在说要帮自己选礼物,有点困扰。
以及要到他们村来,给自己一个惊喜。
虽然并没有平铺直叙他吴时枫的重要性,但吴时枫从字里行间,也能剥丝抽茧出一点与众不同的爱意。
吴时枫充满罪恶感地拿了一把非常复古的蒲扇,在日记本的旁边开始扇风,然后心说:我不是故意的,是风把它吹开的。
孟泽也不是每天都写日记,和吴时枫在一起之后反而写的不是那么频繁了。让他开心的事也是一句话带过,再加上几张钢笔速写。
吴时枫是第一次看见孟泽的画,以他贫瘠的想象力,实在想象不来,孟泽是怎么不打草稿,就把他们去过的地方画得这么相似的。
再往前,日记的内容就显然不是那么快乐了,语句冗长又沉闷,要么戾气太重,要么就字字句句的悲观情绪。
吴时枫没有心情再拿着扇子慢慢扇了,直接从第一页开始翻起。
第一页夹着一个塑料内页,里边是被撕下来的泛黄的纸页,上边是稚嫩的铅笔字。
尘封多年的故事被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打开,混浊的空气再一次被搅动。吴时枫的指尖忍不住颤抖,心脏感受到一丝隐隐的钝痛。
仅仅就吴时枫所了解的,不过是当年那件事的表面。孟健民原本第一个生起邪念的人,是孟泽。
女儿是要留着嫁出一个好价钱的,可是男孩不一样,身子干不干净,孟健民觉得并没有什么大碍。
“小泽,你进来,爸爸给你钱去买糖吃。”孟健民酒意微醺,笑着朝孟泽招手。
这天是观音寿诞,孟泽的妈妈和奶奶都去寺庙上香了。
孟谭背着一个菜篮子去市场买菜,家里只有孟泽和孟健民两个人。小孟泽难得看见父亲这么温柔的表情,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他那时候的心里,甚至是期待父亲的爱的。
孟健民那根丑陋的欲望明明白白地挺立在孟泽的眼前,拍打在他的嘴边。
“唔……”孟泽紧闭着嘴,双手四处挠,挣扎中重重打到了孟健民的那玩意。
孟健民吃痛。
“操,你个狗逼崽子。”孟健民骂了句脏,一脚将他踹开,瓷砖地板很滑,孟泽向后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
孟泽整个人被踢得七荤八素,随即头发又被一把扯了起来,孟健民把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砸在瓷砖地板上。
一开始他还能断断续续地喊几句救命,后来便一句话也叫不出了,鼻血涌出来,最后他看见的只有一片血红。
孟健民自讨没趣,把受伤的孟泽丢地上,又狠狠地踹了几脚,又上街找赌场去了。
还好后来孟谭及时回来,吓疯了,给母亲和奶奶打了电话,这才救回了孟泽一条命。
这也是孟泽身上那两条大伤口的由来。
“听说第一场手术的时候,我断过气。”孟泽写,“这条命就已经还给孟健民了,从此我和他不再有任何关系。”
吴时枫的鼻子发酸,什么叫“断过气”?他没有办法想象,他宝贝的不行的孟泽,曾经被人这样虐待;他当作命来疼的人,曾经游离在死生的边缘。
他甚至不敢再看下去……宁愿从没翻开过这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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