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_先生醉也【完结】(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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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不懂,既然这么厌恶他,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拥抱鼓励他活下去,为什么要把镯子赠给他,为什么在山田房里要用那样深情眷恋的目光看他,他不懂!

  蒋寒洲脸上的神情渐渐冰冷,看着暗影中的停云,一字一顿道:“我不懂,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处处留情,为什么一面与我示好,又与温锦懿纠缠不清,艾小姐惯是喜欢这样沾花惹草,左右逢源勾引男人吗?”

  他的话越说越刻薄。

  停云忽然笑了,脸深深的笼罩在门后的影子里,让人辨不真切,她语气讥讽道:“处处留情?跟你示好?艾小姐?哈!”停云语气冷下去,“蒋督统,你会不会太有想象力了,我从未与你处处留情,我何时对你示好过?难道我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便是留情示好吗?还有,我不是什么艾小姐,你的艾小姐早在你背信弃义娶妻之时,就已经跳河死了,在你打她那一巴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姓舒,名云!至于跟锦懿纠缠不清,那是自然,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这一句句刺激的蒋寒洲额角青筋直跳。

  他的气息忽然暴躁起来,“那镯子……”

  “什么镯子?”停云立时截断他的话,“我从不知有什么镯子,如果蒋督统对那个拥抱耿耿于怀,那我不妨把话说明白,那是玉然姐姐临终前的遗言,让我替她给你一个拥抱,像你这种连自己妻子都杀的人,我打心底里瞧不起。”

  啧啧啧,多么犀利尖锐的小嘴,你永远不晓得这张樱桃小嘴里吐出来的是刀子,还是子弹,有时候也会吐出像今日这样炸弹来,轰炸的蒋寒洲措手不及。

  如同被人当头棒喝,蒋寒洲暴躁的气息瞬间散了去,袁玉然是一把插进他心窝上的刀子,不管何时提及,那刀子便更深的插入几分,永远拔不出来。

  她真的想跟他划清界限,才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吧。

  所以,她是真的不爱他,才用这样刻薄的态度将他推开。

  果然是他想多了,所以才如此鲁莽的自取其辱。

  蒋寒洲忽然沉默了下去,他淡了眉眼,拿过一旁挂着的衣服穿上,缓步往门外走去。

  停云正好站在门口的阴影里,一时间没有动。

  两人此时相对而站,离的很近,停云这才明白,蒋寒洲这是要离开。

  她急忙往旁边退去,把门让了出来。

  蒋寒洲开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问了句,“为什么哭?”

  停云说,“蒋督统恐怕看错了。”

  蒋寒洲忽然怒了,两步折了回来,一把将她从阴影里捞了出来,便见她早已泪流满面,哭花了原本精致的妆容,狼狈悲伤的不能自己,哭成了这样,她的话,为什么还能那么冷那么尖锐呢!

  “你怎么了?”蒋寒洲问她。

  停云用力挣脱他,慌乱的擦了脸,“我没事。”

  他冷冷审视她,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她还是伪装的蒋府小丫鬟时,亦有过这样口是心非的时刻,那时候她为了保护她的家人,费尽心思的想要爬上未曾谋面的丈夫的床,他作为蒋府贵亲介入的时候,询问她原因,她亦是这样闪躲不答。

  蒋寒洲眼里掠过一丝困惑,“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温锦懿手上?”

  停云猛地一震,一时间没有给予反应。

  第二百四十四章:决绝与背离

  蒋寒洲眼里掠过一丝困惑,“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温锦懿手上?”

  停云猛地一震,一时间没有给予反应。

  蒋寒洲眯了眯眼,“那个家伙是不是拿什么东西威胁你了?”

  停云连忙说,“没有,蒋督统误会了,我丈夫很爱我。”

  蒋寒洲历来是精明的男人,惯是喜欢装糊涂,刚刚他询问她的时候,她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惊慌的神情,这说明,他猜中了。

  他说,“有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需要你昧了良心的跟他?”

  “我没有昧良心,他待我很好,我真心跟他。”停云连忙解释,可是那些泪出卖了她,她低着头,眼神闪躲。

  越是这样解释,蒋寒洲心下越是起疑,她不是那种会解释无中生有的事情的人,这是心虚了才忽然开始解释有的没的,莫名的觉得恼怒,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说,什么话都藏在心里,蒋寒洲眯起眼睛,“是因为那个孩子?”

  停云面色一白,心神大震,难道蒋寒洲怀疑到了孩子头上?他怀疑孩子是他的了?停云下意识看向蒋寒洲。

  “他拿孩子威胁你了?”蒋寒洲脸色危险中透着狠厉,如果不是这样,温锦懿为什么不让云儿把孩子带在身边,还把孩子藏的那么深,以至于他动用了一切关系,都没有找到,甚至让张学良司令插手此事,也只查到孩子在北平出现过。他不是没怀疑过另一种可能,只是她的态度总是将他所有的妄想打的支离破碎。

  见停云面色苍白,蒋寒洲眼底的疑虑渐浓,他缓步逼近停云,停云下意识后退,直到被逼入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蒋寒洲两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圈在双臂间狭小的空间内,语气危险而又冷冽,俯视她,“孩子是谁的?”

  停云心慌的厉害,似乎一切跟俊逸有关的话题,都让她慌张不已,她想要忍住泪,想要像刚刚那样强硬的回击,可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从颤抖的心里涌出的泪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低着头,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蒋寒洲说,“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以前是,现在还是。我承认在保护你家人这件事情上食言过,但是我不会食言第二次,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停云只是低着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让她怎么开口呢,她弄丢了他的孩子,让他的孩子落入敌人之手,生命垂危,这让她怎么说出口,凌迟一般的痛楚,如何舍得让他也遭受同样的凌迟。

  停云低垂的睫毛颤抖的厉害,是她没用,她是个不称职的妈妈,她不配做俊逸的妈妈,也不配做蒋寒洲的妻子,她是这样糊涂而又胆怯,自诩聪明,却是作茧自缚。

  “到底发生了什么?”蒋寒洲俯下身,低怒。

  停云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蒋寒洲的怒意绷到了爆发的边缘,眼前这个可恨的女人,总是这样欲说还休,欲拒还迎,折磨的人几欲疯魔,让人欲罢不能,又爱又恨,心底的戾气如涨潮的水一点点滋生出来,他磨牙寒声,“如果有另一种可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个孩子,我会把他从温锦懿手上毫发无损的带回来,现在,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这些话深深的牵动了停云的心肠,他语气里隐忍的愤怒和浓浓的爱意,让她忽然感动的不能自持,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姿态,是一个称职父亲该有的态度,他对俊逸有怜惜,有小心翼翼的克制,有太多复杂的情绪融入那些话语中,她知道这是蒋寒洲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有那么一刻,真相呼之欲出,所有糊涂而又冲动的情感涌到了唇齿间,停云殷切的说,“俊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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