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_先生醉也【完结】(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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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大哥。

  只单单想想,便不寒而栗,恨的牙痒痒。

  “拔了!”高明皓转脸问秘书,“加冕仪式什么时间。”

  秘书飞快的翻了翻怀里抱着的一个笔记本,说,“五天后。”

  高明皓阴沉了许久,“去告诉温锦懿,我给他五天的时间布局,加冕仪式当天,我允许他带那个女人走,用得着我的地方,让他开口。”停顿了一下,“我会从叔叔那里借一架飞机过来……算了,这样太危险,我来安排车辆,让图先生和姓车的做好准备。”

  只是为了抓一只老鼠玩,便入魔到这种地步,以前还没有发现,只觉得这个人沉默寡言,神龙见首不见尾,完美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方,无论做人,还是做事,亦或者言语都让身边的人感到舒适,真要干起事来,又狠绝的让人心服口服,斩草除根,从不留余地,全然挑不出瑕疵来。

  可是越是接触他的私人领域,便越是觉得可怕。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温锦懿偏偏不识时务,从常识分析,现在离开是最佳时机,等往后时机成熟,再慢慢抓老鼠,怎么玩都行,名利场上最不缺女人,可他偏偏要钻这个牛角尖,偏偏要刀尖上行走,让跟随在他身边的人,精神受到高压暴击。

  高明皓摘掉了手上的腕表,丢在桌子上,眼不见心不烦,总看表,便会想起外面一大摊子的事情,让人焦躁到崩溃。

  或许那个女人,对温锦懿,到底是不同的。

  眼前闪过那个女人巧笑倩兮的眉眼,高明皓皱了皱眉,如果是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女人作为伴侣,他只选择好走的路,只选择有把握的人,这种女人,太棘手,一起生活,便是麻烦,简直是个大麻烦。

  赔本的生意,他不做。

  无形中,所有人都达成了默契,只能选择相信温锦懿,默默地等待加冕仪式那一天的到来,这些日子,阿褚和车管治最为忙碌,两人神色严肃,半点消息都不对外透露,哪怕是车管治这样喜欢犬吠的,遇到温锦懿亲自交代的事情,便像是变了一个人,谨言慎行,来去匆匆,眉间透着狠戾。

  月儿将小姑娘留在自己身边,禁止她接近温锦懿。

  自从那晚月儿说让他九点半之前必须休息的后,他当真每天晚上九点半便熄灯了,月儿每次开门查房的时候,他便真的睡下了。

  准时准点,未曾拖延一分一秒。

  这一夜,月儿半夜醒来发现同睡的小姑娘不见了,她误以为小姑娘又去了温锦懿的房间,于是大半夜的穿着睡衣就往温锦懿的房间跑,莫名的害怕温锦懿与那小姑娘独处一室,虽然她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忍不住慌张。

  当她推开温锦懿的房门时,却见漆黑的房间里,温锦懿端坐在床上,地上碎了一地的水杯玻璃碴子。

  月儿愣了愣,房间里没有小姑娘,她看了眼时间,此时凌晨三点,为什么他还没有睡……

  月儿下意识走进去,满地的碎玻璃,他是砸了水杯么……

  怎么会……

  她不敢说话,只觉得黑暗中温锦懿整个人的气息都不对劲,隐忍的,极怒的,晦涩的,充满戾气的。

  月儿唯恐那些玻璃扎着他,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捡起来。

  许久,他平稳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刚刚有点口渴,起床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他这样解释,让月儿愈发的相信他骗了她,他根本没有睡觉,只是等她查完房给她个安心之后,便又兀自的熬着长夜,她晓得他从小都不会发泄情绪,从未见他发泄过情绪,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所以心事越堆越多,越凝越重,超过负荷的时候,他的性子便变得阴晴不定,执拗而病态。

  没想到他给她们平静的安心背后,是他极度的隐忍和超负荷的精神压力,月儿默默收拾完碎玻璃,站在床边,忍了许久,颤声说,“锦懿,你若心里有事,可以跟我说说。”

  温锦懿在黑暗中笑说,“我没事,过两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高兴呢。”

  月儿便跪在他的床边,握住他满是冷汗冰凉的手,哭着说,“锦懿,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叫温锦懿,你看,这是个新的名字,是个新的身份,我只叫你锦懿,锦懿啊,心里有什么苦,什么痛,什么烦恼都告诉姐姐,姐姐跟你一起承担,姐姐帮你分担,说出来好不好,不要自己憋着,会憋坏的。”

  温锦懿轻笑,“只是倒杯水不小心摔了杯子,月儿,不必要担心成这个样子。”

  月儿暗暗掉泪,他像是一块光滑厚重完美无瑕疵的玻璃,让人看得见玻璃后面的美好光景,却无论如何都伸手碰不到玻璃后的风景,若是想碰,便要打碎这玻璃,殊不知,玻璃光滑平整的外表下,内里即将碎裂的纹路早已斑驳,超过负荷的东西压在玻璃上面,内里便会裂隙横生,崩裂只是一瞬。

  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将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明落脚药铺的时候,他还可以睡的安稳,明明那时候,他的心还没有病到这个地步,是那个女人。

  月儿颤抖的从脖子上取下那枚玉佩,轻轻放在温锦懿的手心,“锦懿,这是你妹妹的玉佩,当年我捡到了它,便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我还给你,物归原主,你好好看看,这是你妹妹,她在你身边。”

  温锦懿猛的一震,沉默许久,缓缓转脸看向她,“你也不要我的东西么?你也要把它还给我么?”

  月儿愣了下,全然没想到他会这么敏感,她慌乱的摇头,“不是的,锦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温锦懿在黑暗中沉默,许久,他将手中的玉佩缓缓递给月儿,“不要还给我,要一直留在身边。”

  月儿怔怔的接过玉佩。

  温锦懿笑说,“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我要睡了。”

  月儿狠狠的咬唇,碰触不到他,哪怕离的这么近也碰触不到他,哪怕他说会爱她,娶她,还是碰触不到他,她僵硬的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望他,“我看着你睡下,再离开。”

  温锦懿便温顺的躺下,背部有伤,他是俯躺的,拉过被子盖上,平静的毫无异常。

  月儿轻轻关上了门,她问了佣人,这些日子家里的杯子有没有对不上数,佣人说原来五十余个杯子,现在只剩下三四十个了,不知道那些杯子都去哪里了。

  月儿心里有了底。

  夜渐渐深了,雪也停了,军部里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将钢铁般严密的楼宇照耀的亮如白昼,停云将下午带回来鹞子肉热第三遍了,终于候到山田办完工,她将鹞子肉切成了下片端给山田。

  山田满意的点头,许是奉天来了人的缘故,山田避讳男女共处,便让人给停云在军部单独择了一个地方居住,后面几日暂时不需要伺候。

  那是整个军区后方的一个小院落,靠近后勤处的仓库,小院僻静清幽,只一间白灰平房,小院里有一颗白杨树,小院外的旁边,堆放了许多物资和战壕所需额沙土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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