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幕发生的前半个小时,那时候,聚福楼的大厅依旧红火热络,宾客气氛欢好愉快,停云站在四楼的走廊里,一身男士掛袄,戴着鸭舌帽,如众多看热闹的群众那般靠着围栏,站在守卫的士兵中央,往楼下看去,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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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她来带他走了
她的目光紧紧落在靠窗的单桌上,毕竟那里是她平日里的专属座位,她吃鹞子肉的地方,有心人定会猜透里面的奥妙,乍一看,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鹞子是一种凶猛的鸟,从另一个层面上看,它属于鹰科类动物,那么那位代号为飞鹰的情报员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多加注意她,毕竟那封关系重大的花名册飞鹰还没拿到手,任何风吹草动,这个神秘人都会格外留心,还不说她如此直白的暗示,日本人不懂,糊涂的人不懂,但聪明的人一定能参透。
花名册她是没有资格带至地狱的,那上面沉甸甸的责任和性命是她不能用生死怠慢亵渎的,她不知道那位神秘的飞鹰究竟是谁,趁还活着,她只能努力让自己站在制高点,通过自己的法子,将信号传递给他,但凡有心人,都会察觉奥妙所在。
当时在军部的时候,她在地图上寥寥勾勒几笔的线条看似是勾勒地图上的山山脉脉,沟沟道道,其实是间或勾勒出了一只鹞子鸟,若是寒洲当真有另一种身份,定会有所反应,但是很遗憾,他并没有看出里面的奥妙。
她于四楼的围栏后,冷冷看着经过那张桌子的人,短短半个小时,蒋寒洲经过了,萧澈经过了,百合经过了,还有另一位戴着帽子的黑色风衣的男士也经过了,他们皆在那张桌子周围逗留过,也就是说,这几人中一定有一人是飞鹰,花名册很有可能已经落入飞鹰手中。
停云微微一笑,她虽然销毁了花名册,但花名册上的名字她皆是一个不漏的记在了心上。
那日毗邻山上,她用了一封假的名册混淆视听,不过是寒洲将她逼得太紧,她采取的权宜之计,虽说名册落入温锦懿的手中,又被百合窥视,但真伪难辨,百合稀里糊涂的大清洗一番,不过是洗掉了亲日派的汉奸爪牙之流,她几乎把锦县替日本人做事残害百姓的亲日派的名字都列举了上去。
虽说百合有意将花名册的苗头指向她,但她抵死不向外界承认也不肯透露,最终被蒋寒洲和温锦懿合力按压了下去,加上山田的袒护,想要利用她格格的身份,那么她必须要有一个干净的身份,于是山田便将这一疑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模糊处理了,也是山田有意如此。
如今真正的花名册被她重新起草了一份,就放在她常坐的专属位置的暗仓里,能不能找到,就要看那名代号为飞鹰的情报员到底有没有心了,他若有心,一定会长期观察她,了解她在聚福楼的一举一动,自然会猜出来。
涌动的人流遮住了她的视线,但她的目光紧紧落在经过她专属座位,唯一一个看不清脸的那位戴着礼帽的男士背影上,停云眸光微凝,唇角缓缓扬起了冰冷的弧度,她转身,些微低着头,缓缓下了楼,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戏台子上的格格身上时,停云从容地逆流而出,离开了聚福楼。
她离开没多久,大厅里便出事了,她猜的没错,山田投入了重兵把控,加之温锦懿重伤,导致他不可能再闹出像前两次那样的动静,亦不会再跟军队硬碰硬,当所有人都认为他会现身的时候,他反而会反其道而行,低调行事,他一定会先观察她的用意,行程安排,然后伺机动手。
若是傻妞戴着贴面的珠帘金冠踏上戏台,无论傻妞的形态像不像她,如温锦懿那般谨慎地人,一定会想办法确定戏台上的人,是不是他要的人,才会动手。
果然,他安排人撞掉了傻妞的金冠,揭穿了傻妞的身份。
同时也暴露了,这央央上百人之中,一定有一人是他!
既然他要的人不在这里,那么他便会第一时间离开,高明皓成功替他引开了众人的视线,引开了寒洲的封锁和山田的注意,而那些闹事的人引开了士兵的枪口,于是他在这个空档堂而皇之的顺利脱身。
这一环套一环,精妙的布局安排,真像是温锦懿能做出来的事情,停云离开聚福楼,沉默的听着身后的大门轰然关闭的声音,喧嚣,惊慌,枪响,穿过围堵在聚福楼外看热闹的百姓和守卫的士兵,眉眼淡成了水。
泼天的夜色浓于粘稠的墨,沉云堆积仿佛能滴下墨汁来,北风呼啸,云涛怒卷,白日里本是艳阳高照的晴空万里,此刻如黑白水墨画铺设在天空,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夜色中掉了下来,聚福楼前围观的百姓缩着脖子,交头接耳,不知道那扇紧闭的大门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尖叫声四起间歇夹杂着高喝的日语。
离聚福楼不远处的巷子里,黑色风衣身影缓缓出现,转身拐过了另一条街口,大约距离聚福楼两百米开外的街道边上,停了一溜儿的英伦车,乍一眼看去,大概都是今日来参加宴会的有身份的人开的车。
车管治远远的站在一辆车前抽烟,看见温锦懿顺利出来了,他精神为之一振,急忙拉开车门。
温锦懿低首上了那辆车,阿褚随之跟上。
坐上车,阿褚说,“为什么少夫人不在这里,她今日不是想引咱们现身吗?”
温锦懿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没有说话。
此时车管治忽然拉开车门坐了进来,他用力扯着衬衫闻了闻,骂骂咧咧道:“操,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大半夜的玩什么水枪,不对,粪枪,整的老子身上臭烘烘的,刚把外套脱了,妈的!你们要是受不了这个味道,我坐后面兄弟们的车。”骂完,他转脸看向阿褚,“里面情况咋样?”
阿褚说,“少夫人没现身,不知道打什么算盘,咱们扑了一个空。”
“靠,那所有的前期功夫不都白做了吗?”车管治一抓大背头,“咱布的局全都没用了,他奶奶的,搞不懂这些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阿褚看向温锦懿,见他一直低眉思量着什么,便不敢多言语,只对前座的司机说,“计划落空,先回别墅。”
车子缓缓开行,温锦懿沉默许久,低声说,“阿舒不让我找到她,又避开了所有人,那么她应该会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缓缓抬眸看向车管治,“你刚刚说什么。”
车管治愣了一下,“咱布的局不都没用了吗?”
“不是这句。”
车管治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刚刚有几个五六岁的小兔崽子在大街上玩水枪,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不是粪,臭的要命,咱们停了五辆车,有四辆车都被喷上了臭东西,连我身上都喷的是,我下车就把那几个小兔崽子揍了一顿,好在这辆车上没喷到,我就让猴子把这辆干净的车开过来了,其他四辆车停的远,让兄弟们跟远点,免得气味儿影响到老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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