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冤枉你,你不是那样的,蒋叔叔和爸爸都是好人,他们都对妈妈很好,才不像外人口中说的那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俊逸抱紧了她的腰身,“可是妈妈,我想让你多看看我,这些年你的眼神从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一直落在远方,妈妈,你看看我好不好,我长大了啊。”
停云的心剧烈颤抖起来,她的唇角微抿,沉了沉,随后往上一扬,微笑说,“睡觉,明儿个你还有课,不可以熬夜的,妈妈天天看着俊逸呢。”
第二日,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见楼底下传来打趣惊讶的欢笑声,停云穿着睡袍下楼,远远的便看见一名小侍者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花园的铁栅栏后面。
佣人签字,接过花走进了大厅,看见停云的时候,佣人怔了一下,说,“先生。”
停云看着那捧玫瑰,说,“哪儿来的花?”
佣人知道停云的脾气,从来不接受外来的礼,连忙说,“噢噢,先生,这是送给小小姐的玫瑰花,从小小姐成人礼的那天起,每日一捧,花就送来了,没有留名。”
谈话间,阿舒飞快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眉眼染着明媚的笑意,接过那捧花就往楼上跑。
艾甜甜和俊逸坐在大厅的餐桌前用餐,看见这一幕,艾甜甜说,“小姨,你不管管她吗?这么大点年纪,都开始收男人花啦!她15岁成人礼那天,我就看见小侍送花来,酸死了,她的成绩还没有我好呢!我听说她考试科科教白卷!”
俊逸沉默的吃着饭,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由傻妞领着往外走去,临出门前,微笑说,“妈,我上学去了。”
停云应了声,转身往楼上走去,来到阿舒的房间里,敲了敲门,“阿舒,上学时间到了。”
屋内的人没反应。
停云想要推门,却推不开,她叫来佣人将锁打开,缓步走了进去,房间内很黑,窗帘紧闭,满床满地都是玫瑰花,细细数数,将近有上千朵了,床上还铺着黑色的连衣裙,床边放着高跟鞋。
阿舒正坐在梳妆镜前描眉。
停云蹙了蹙眉,刚要走进去。
阿舒说,“别进来,踩着我的花了,我这就上学去,别催我。”
停云站在门口,看着阿舒一系列的着装打扮,她不穿校服,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和高跟鞋拎着书包就要走。
停云微笑说,“这身衣裳不合适,换了,穿校服,把脸上的脂粉擦掉。”
“这不挺好看吗?”阿舒眉也不抬的拎着书包往外走。
停云“哐当”一声,把门锁上了,站在门口,微笑说,“舒云,把衣服换了,脂粉擦掉。”
阿舒被那一声门响惊的颤了颤,她是有些惧怕停云的,不惹这个女人还好,一旦招惹了,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息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她心肝儿乱颤。
停云微笑说,“我看了一下你们今天的课程表,没有国际礼仪课,穿这身衣裳去上课,到底是不合适,如果你喜欢礼仪,改日我给你报个国际班。”
阿舒悄悄抬了眼角,见停云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狠狠咬了咬唇,转身脱下了身上有些暴露的黑色晚礼服,换了身清爽的校服,擦去了脸上的妆容,干干净净的扎了马尾,待一切收拾规整了,停云这才开门,向着外面喊道:“赵阿姨,安排车,让司机从今天开始接送阿舒,女孩子大了,出行不安全,多注意点的好。”
“好的,先生。”楼下传来佣人的声音。
阿舒咬了咬唇,背着书包低着头走过停云身边,错开了她的身子之后,突然加快了步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停云看着她的背影,随后走进阿舒的房间目光大致扫了一圈,打开了衣柜,里面全是昂贵的晚礼服,什么规格的都有,她总觉得阿舒还小,所以从没有给她买过这种规格奢华的礼服……
停云蹙了蹙眉说,“陈阿姨,把阿舒的屋子收拾收拾,没用的东西都扔了,这些衣服收拾起来锁仓库去,花……拿去外面晒干了,给阿舒泡茶喝。”
“好的,先生。”
停云看着阿舒书桌上那一本画册,刚要拿过来翻看,便听见楼下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这大清早的,真是好生的热闹,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便听楼下的阿姨说,“先生,沈经理他们来了。”
停云慢条斯理的梳洗一番,回到自己的卧房换了身西裤,配着白衬衣,戴上近视眼镜,把自己收拾整齐了,拿起包,下了楼。
打前儿的是志成,后面跟着沈必钢和傻蛋。
志成一看见停云便说,“云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电话打不通,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你,出事了。”
停云凝神,“什么事。”
“咱们瑞丰的钱庄被人给栽了,好像是刘敬之干的。”志成擦了把汗说。
这些年,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撑起温锦懿留下来的庞大财团的,若不是有志成、沈必钢和傻蛋的协助,恐怕她早被这些明里暗里甩刀子的人给捅死了,她坐在大厅的桌子前写信,淡淡问道,“刘敬之这么些年都不动我们,为什么忽然开始挑衅我们了,查出什么说法了吗?”
沈必钢说,“有传言高氏财团二子高明皓三个月前从美国回来了,说是他七年前大病一场出国养病,后来就一直留在美国研读金融专业,于近日忽然回国,刘敬之一直依托高家财力,忽然对我们出手,恐怕是高明皓授意的。”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调查过,高明皓大哥最近犯了点事,事还不小,高老爷子气病了,所以急召高明皓回来,甚至把他大哥手中的产业全部交给了高明皓。”
停云怔了一下,对于高家二子高明皓的传言,一直属于生死未卜的范畴,她也知七年前高明皓很有可能与温锦懿坐的同一辆车,被爆炸波及命悬一线,可若是他还活着,那么……
志成说,“云姐,他们故意去闹事,我们的小弟没忍住就把他们的人给打了,刘敬之揪着这个事情不放手,咬着让你现身,不然就不让我们开张,这会子钱庄外面都围着打手,都好几天了。”
想到这里,停云似乎刻意不再去想了,她说,“我们打了他们几个人?”
志成说,“一个,云姐,你看什么时候安排时间,去跟刘敬之见一面,他是青龙帮的头目,不好惹的。”
停云沉默专注地写完信,将信纸装入信封,这才站起身,拿着包往外走去,慢条斯理的说,“安排几个人去刘敬之的场子闹事,让他们打回来。我们打了他一个人,就让他们打我们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她转脸看向沈必钢,“姐夫,从南京瑞丰分钱庄调取周转资金过来,再去上海昌盛钱庄那边调点人过来,也去刘敬之的场子里堵上,别让他做成生意。”
沈必钢愣了一下,“跟他们硬碰硬吗?他们是地痞流氓,咱们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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