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B城的超五星级的君腾酒店里举办,庄籍作为主人被柳云琇带着接待客人。
这样的宴会自然是非常忙碌的,庄籍和夏榛几乎没有空闲说一句话。
但这次生日会对夏榛来说十分重要,柳云琇在宴会上宣布让夏榛接手夏氏集团,她将辞去董事长一职由夏榛接手。然后又宣布夏榛将和庄籍在本年四月举办订婚仪式,诸如此类。
对柳云琇隐退将夏氏集团完全jiāo给夏榛这件事,打了夏奕明一个措手不及,他本来是要闹分家的,现在宾客如云,他没有准备,自然是不好提出来的。
夏奕博也在,庄籍和他视线相jiāo的时候,已经可以笑容满面地对他点头:“三叔。”
夏奕博勉qiáng笑着回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也许知道永远不可能再和庄籍有什么瓜葛,夏奕博才总算明白了失恋了的滋味,实在无法再多面对庄籍,他之后就去了吸烟室里陪客人去了。
夏榛的生日之后的第三天,两人才算是稍稍闲下来一些了,但紧接着,又面临着分别,夏榛要去澳洲出差,能在chūn节时候赶回家就算不错了。
庄籍已经定下了要拍的新戏,看夏榛要走,便毅然决定随着他一起去出差。
两人自己的家里,卧室chuáng上,刚刚结束激烈的chuáng上运动,夏榛的心跳还非常快,脸也很红,但他没等自己喘息平静下来一点,就低头去亲庄籍的额头,喘着气问他,“宝贝,怎么样?”
庄籍侧着脸趴在枕头上,他虽然疼得皱着眉,倒不像夏榛这样紧张兮兮,说:“刚才都觉得要死了,现在又活过来了。”
夏榛说:“我看一看吧。”
庄籍抬手勾住他的颈子,把他拉得趴在了自己的旁边,“不。”
夏榛说:“看一看吧,不然要是qíng况严重,之后说不定要看医生。你是愿意我看,还是医生看。”
庄籍知道他是威胁自己,就勾住他的脑袋不要他动,但最后实在太难受了,只得让夏榛看看。
庄籍这一天准备齐全,才让夏榛做到了底,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件事的困难程度,也许如此困难在于他脸面太薄,非要夏榛关了灯,两人还闷在被子里,夏榛又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于是困难重重,等总算成了,夏榛就像条犟牛,让他停他也停不下来,庄籍觉得女人生孩子大约也就这样了,只想把夏榛踹几脚。
庄籍是绝对不愿意外面传出他受这方面的伤进医院的消息的,所以只得让夏榛按照方法一步步为自己做了处理,好在没有严重到非去医院不可,不然,夏榛以后就不要再想这种事了。
等之后再躺在chuáng上准备睡觉,庄籍就曲起自己修长的手指,有太祖皇帝指点江山的架势,说:“下次,该我上你了。找个你比较闲的时候,chūn节的时候,你说,怎么样。”
夏榛苦着脸看着庄籍。
庄籍于是不满意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爱我了吗?”
夏榛赶紧说:“是chūn节的时候也很忙。”
庄籍叹了一声,搂住夏榛,说:“哎,睡吧。你刚才觉得舒服吗?我觉得做到底没什么意思。痛得要死。gān嘛非要这样。”
夏榛在心里想,动物本能也是非要这么的吧,不过他知道是自己技术太烂才让庄籍产生这没什么意思的感觉的,只得闷闷地道:“也许是第一次不熟,以后会觉得很有意思呢。”
庄籍道:“有意思才怪,老子脑袋都撞了一个大包了,让你停你也不停,下次该我了,我要是觉得还不错,我们就来研究一下怎么提高质量的问题。”
夏榛只得说:“嗯,好。”
庄籍于是凑过去和他接吻,吻得两人都又有了感觉,抱在一起互相摸了出来,庄籍将脑袋靠在夏榛的身上,“这样不好吗?”
夏榛也说不出来到底好不好,但是兴之所至,那种在爱人身上畅快地发泄雄xing最原始的本能的感觉,简直让夏榛觉得飞起来了,所以他刚才几乎完全没有理智,脑子里只有最原始的快感,完全停不下来,庄籍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掐着他的腰狠狠动作。
在这件事上,有过第一次感觉,他实在无法答应庄籍,以后继续gān巴巴地被他摸一摸就好。
所以他抱着庄籍,只是不断亲他的额头,绝对不违心地说“好”。
☆、第八十七章
庄籍第二天还要和夏榛一起飞澳洲,走路的过程完全是种煎熬,但他又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所以忍着疼痛,做出一副和平常一样的优雅从容姿态,还每每和人微笑着打招呼,别说跟着夏榛同行的人发现不了庄籍身体的难受,就连夏榛都没发现,还以为他没有事了。
坐在飞机上之后,庄籍和夏榛在一起,庄籍当即就将帽子拉下来,掩住自己的脸,眉头皱得紧紧的,那种地方的难堪,让他疼得坐立不安,所以换了不少姿势,才稍稍好受一点。
夏榛这下才看出了庄籍的不对劲,柔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庄籍心里烦,根本不理他,甚至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去。
庄籍不理自己了,夏榛才发现了事qíng的严重xing,低下头从他的鸭舌帽沿下看他的眼睛,发现庄籍眉头紧皱,脸颊泛红,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山雨yù来的yīn沉,那种视线,恨不得把夏榛戳几个dòng。
夏榛一惊,眼睛心虚地眨了眨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要给庄籍再上一次药,庄籍不要他碰,自己在卫生间里呆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夏榛还以为他qíng况好多了,看来他果真是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虽然庄籍一脸不高兴,夏榛还是伸手探到他的脸上去,发现庄籍脸颊发烫,才知道他在发烧。
夏榛担心地说:“宝贝,你在发烧,叫医生好不好。”
飞机上是配有医生的,庄籍紧抿着唇,此时将夏榛的手抓住拿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包里有退烧药,你拿出来我吃了就好了,我觉得我是发炎了,你把消炎药也拿出来我吃。”
夏榛这下是真的内疚了,那种意气风发的雄xing征服yù,在心爱的人身上只体会了一个小时,之后就要内疚担心痛心许多天。
庄籍吃了药,夏榛就向空乘要了毯子枕头等物,让庄籍坐得舒服些,他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向庄籍道歉和做小伏低,只是时刻关注着庄籍,看他难受了就嘘寒问暖。
到了墨尔本,庄籍的烧退了,但该疼的地方还是疼,夏榛要找医生来给他看病,或者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就更好了,不过庄籍不可能答应。
他作为偶像的形象,在他心里比他自己的健康还要重要。
夏榛没办法了,只好在宾馆里照顾他,本来下飞机就有事,也让往后推了,他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天倒了时差再去办事。
庄籍因为实在难受,这次也不和夏榛较劲了,他怕自己qíng况再坏只能去医院,那就太糟糕了,有可能在国外看病,消息也会传回国内去。
夏榛照着视频和文字解说自学护理,花了一个小时才为庄籍处理好伤处,庄籍趴在枕头上,眼神里对夏榛全是怨念,夏榛只得歉意地亲他,“对不起,是我太过了。”
庄籍不理他,因为实在太困了,而且上药之后舒服了很多,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夏榛忙完了才躺在他旁边睡,揉了揉庄籍的头发,甚至不敢用胳膊搂着庄籍,怕又让他难受了。
这般睡了一晚,庄籍状态才好多了,但他接下来几天,都没有离开宾馆,只窝在chuáng上看剧本和书,而且只吃清淡的流食,由夏榛带着的厨娘做。
这种qíng况下,厨娘是知道庄籍的状况了,好在是别人都不知道。
夏榛来澳洲便是出差的,自然不闲,在处理事务之外,还和好几个矿业行业的巨擘见了面jiāo流,庄籍在一周之后,状况才差不多好了。
这期间,夏榛无论怎么朝他求/欢,他都没有答应。
以前他还在心里瞧不上那些和人在chuáng上玩得过分,以至于闹出很多不能见人的笑话的人,现在他易地而处,才知道这种事qíng上受伤有多么痛苦,不仅痛苦,还是有苦不能说。
即使夏榛愿意让他在上面,庄籍也毫无兴致,想着就觉得痛得不行,而且他不觉得夏榛是铁打的屁股,受得住他。
所以两人直到从澳洲回国,夏榛也没能依靠任何办法和庄籍亲热,夏榛这才意识到事qíng已经特别特别严重了,他想是不是自己那次之后,让庄籍变成了xing冷感。
勃/起障碍倒是没有的,庄籍早上的时候,是有反应的。不过心理障碍的话,那qíng况也很不乐观。
夏榛虽然尽量赶工了,但和庄籍回到国内,也已经是大年初三,夏榛是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的,即使闲的时候,也是在和别人打jiāo道,诸如和生意伙伴打个球,参加聚会,参加宴会,诸如此类。
和庄籍在一起后,他就将一些不是非要他参加的活动取消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家。
夏榛觉得庄籍的qíng况很糟糕,但不敢咨询国内的医生,就电话联系了A国的医生,说了庄籍的qíng况,医生乃是一个这方面的权威名医,给出了夏榛非常好的建议,还给他传了不少教材,夏榛觉得这个医生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幸福美满的夫妻chuáng上生活在向他招手。
所以之后一段时间,夏榛也不向庄籍求欢了,有了空闲时间就专心致志研究起那位名医传给他的东西来,甚至在车上时,他都戴着耳机捧着掌上电脑看教程。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夏榛突然在chuáng上变得规矩了,庄籍反而觉得不安了,心想是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太冷淡了,打击了夏榛的积极xing,所以他在心里和自己怄气,要做那坐怀不乱的君子。
庄籍还在想要怎么缓和这chuáng上关系,夏榛就又出差了,直到三月才回来。
庄籍新接了一部现代电影,几个diǎo/丝创业奋发图qiáng的故事,有笑有泪,有女神有邻家小妹,故事又励志又轻松,还讲男女相处之道,庄籍觉得剧本还不错,又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就接下了这部电影。
电影在四月开机,两个多月就能拍完,是去N城拍。
庄籍一进剧组,就要一直待在剧组了,所以这次夏榛出差回来有几天时间可以待在S城,庄籍就有心和他和好,再说,两人还要回B城去办订婚酒,虽然只是请几家亲戚聚一聚就算完,因为大家都忙并不大办,但总归还是要花心思的。订婚戒指都不是夏榛挑的,还是庄籍和柳云琇去挑的,酒店和酒宴也是庄籍去安排的,虽然是在君腾旗下的酒店,事qíngjiāo涉起来简单很多,但很多细节要确认,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所以庄籍希望能在订婚前,两人能够完全和好。
庄籍想了一想,觉得两人也没有什么矛盾,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因为痛了一个星期就真和夏榛生气。
只是夏榛不和他亲热了,他就觉得问题很大。
这完全可以影响两人的正常生活,成了庄籍心里的一块大石。
夏榛出差回到家,庄籍为他整理箱子,找浴袍让他去洗澡,又准备了些吃的给夏榛吃。
夏榛这次倒不特别累,在H城待了几天参加林生药业决策xing会议,飞回S城,倒还jīng神奕奕。
夏榛坐在餐桌上吃东西,只吃了一点就问陪在他旁边的庄籍:“庄庄,你陪我喝点酒吧。”
庄籍心想要喝酒最好,便说:“要喝什么?我去拿。”
两人都是酒量奇好之辈,只喝一点酒,夏榛完全不觉得自己可以达到目的,他按住庄籍的肩膀,说:“我去拿,我看看喝什么好。”
庄籍就由着他去了。
一会儿,夏榛拿了两瓶一模一样的红酒过来,他将一瓶放在庄籍的面前,又给他一个杯子,自己面前也放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
两人坐在饭厅里边吃简单的夜宵边对饮,好在饭厅一面墙有大窗户,窗外的城市繁华夜景也是佐酒的好材料,更何况,对着十天半月不见的心爱的人,不喝也是熏熏然的。
两人一人喝了一瓶红酒,庄籍已经有些醉了,用高脚杯轻轻去碰红酒瓶,说:“我们又不是喝闷酒,怎么就把整瓶酒都喝完了呢。”
夏榛一点醉意也没有,但眼神却是熏熏然的,说:“那是因为心qíng好。”
庄籍脸上带着些许酒晕,眼睛也是湿漉漉的,笑得既单纯又魅惑,“嗯,的确是的,心qíng好。我们后天回B城去,就要办订婚宴了。夏榛,你有没有后悔?”
夏榛说:“怎么会后悔。这是我最高兴的事了。”
庄籍已经有些晕,用手撑着脑袋,睡袍宽松的袖子就往下滑了下去,露出他洁白的胳膊来,“你看,我们不是天天待在一起尚且有矛盾,结婚了,说不定会有更多矛盾。”
夏榛道:“没事的。难道因为会产生矛盾,你就不爱我了吗?”
庄籍对着他笑:“当然不会。”
夏榛走到他的跟前去,低下头亲他,说:“我也不会呀。亲爱的,你的酒量是多少?”
庄籍说:“不多,不多,我一杯就会醉,醉了姿态难看。”
夏榛心想看来庄籍是醉了,对着自己居然撒这样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