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庄籍一把拉了起来,说:“我找不到我的那件黑衬衫了,你赶紧帮我找找。”
庄籍埋怨地说:“你有好几件黑衬衫,你一件都找不到了吗?我也没看到呀,是你带到你妈那里去了吗?”
夏榛说:“我也不记得了。”已经把庄籍拉到了卧室,一进去,夏榛就关上了门,庄籍要进更衣室,夏榛就把他抱住了,说:“哎,不找了,喝了酒头晕,先睡觉,明早上再找吧。”
庄籍也有点晕乎,说:“那明早上再找吧。”
夏榛是知道的,庄籍醉了,说话也是有条有理,只能从他变得温顺这一点上看出,他是真醉了。
夏榛把庄籍哄上chuáng,然后拉上被子把两人盖住,等庄籍睡得晕晕乎乎了,他才开始伸手摸他,又倾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庄籍张开嘴迎接他,伸手抱住了他。
☆、第八十八章
房间里只开了chuáng对面的壁灯,光线暗淡,却也不至于看不清楚状况。
庄籍虽然有些醉了,但并不是全然无知,夏榛倾身过来爱/抚他,他是明白的,所以便也热qíng回应他,还低声嘀咕:“你前阵子都不理我。太过分了!”
庄籍即使醉了,也不会大舌头说不清楚话,所以这低声的嘀咕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既是抱怨又是撒娇,不过,也正是他醉了,他才会说这种示弱带怨气的话,平常他可不会说。
夏榛又想笑又满心发软,一边亲他一边说:“我哪里没理你,是你不理我。”
庄籍听他倒打一耙,困惑了好一阵,脑子才转过来,不满地说:“是你不理我。”
夏榛一边亲他一边心酸地笑了笑,心想在自己觉得庄籍不和自己好的时候,庄籍是不是也是在这样想呢。
要是两人都拉不下面子要求和对方和好,是不是问题就再不能解决了,也许一次倒也没什么,但问题总会越来越多,越积越多,最后肯定就会造成不可解决的矛盾,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夏榛不相信他的父母并不相爱,即使他的父亲出轨,养外室,有私生子,他的母亲要和他离婚,恨他,但她也依然爱他,而他不觉得他父亲不爱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将他抱在怀里,逗他说:“你妈妈是公主,我们是男子汉,要保护她,我们都要好好爱她。”
那时候,他的父母关系还很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都骄傲的人,再也不愿意对对方打开心扉,有什么问题都埋在心里,再也不愿意从对方的身上寻求解决的办法,让怨气越来越重,一直到完全不能解决的程度。
夏榛想,我一定不要走他们的老路。
夏榛一点也不觉得他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就心里高兴,他没看到他过得多么开心幸福。
也许是他成长过程中后来缺失了家庭的温暖和幸福,夏榛对自己的家庭幸福,是非常渴望的,想到若是自己和庄籍走上自己父母那样的老路,他就觉得人生会很无趣。感觉自己能够一眼看到自己生命的尽头,甚至父亲死时躺在病chuáng上的样子,都让他觉得那是他自己,虽然事业有成,却总觉得凄凉。
夏榛亲吻庄籍的眉心,说:“好吧,是我错了。”
庄籍的手紧紧环住他,仰头看他,又亲昵地亲他。
夏榛将他的身体摸了个遍,庄籍比较享受这种调/qíng,又有酒jīng的作用,很快就激动起来,夏榛这段时间自觉学有所成,把那些手段慢慢都用在了庄籍的身上,庄籍被他吸出来的时候,甚至流了生理xing的眼泪,喘息个不停,脑子里一片茫然。
夏榛从抽屉里找出安全套和润滑液出来,让庄籍翻了个身,庄籍晕晕乎乎不明所以,以为是可以睡觉了,就直接翻过去趴着睡了。
夏榛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开始只是手指,庄籍倒没太难受,晕乎乎地睡得半梦半醒,却又醒不过来,直到夏榛慢慢将自己埋进去,又不断抚弄他的前端,他才有点要醒的迹象。
夏榛动作很慢,却次次碰到庄籍的快乐点,庄籍又难受又快活,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不能思考,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能低低地呻/吟。
夏榛以自己绝qiáng的意志力拉住了自己身体里不断想要发狂的yù望野shòu,这次再也没敢放肆,完全是一种他觉得是慢舞的方式达到了顶点,而且庄籍居然被他这样抽/she了,庄籍自己完全不知道,只是茫然无知地喘气,身体轻轻颤抖。
夏榛将庄籍翻过来抱住,堵住他的嘴唇和他深吻,庄籍几乎要被他亲得窒息,但是这种感觉,他显然是喜欢的,他满脸通红,只半睁了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轻声唤他的名字:“夏榛……”
夏榛轻啄他的嘴唇:“嗯,庄庄,什么事?有觉得难受吗?”
那红酒后劲十足,庄籍这时候是完全醉了,夏榛的话他根本听不到,只是叫他:“夏榛……”
夏榛虽然知道他完全醉了,还是一次次回应他:“我在呢。宝贝,什么事?”
庄籍笑了笑,说:“宝贝,宝宝……”
夏榛也笑,亲他:“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庄籍继续叫他:“宝宝……”
夏榛咬他的嘴唇,庄籍伸手摸他的脸,张嘴和他接吻。
经过了学习的夏榛知道蛮gān只能自己慡,于夫妻生活是没有什么好处的,第二次的时候,他比第一次还要有耐xing,磨了一个小时才完,庄籍之后直接就睡死了,夏榛没挪动他去洗澡,只是去拧了毛巾为他好好擦了两次,又检查了他后面的qíng况,发现这次除了有点肿便没有别的事了,于是松了口气,赶紧给他上了药,心里则想第一次时让庄籍出血,又病了那么长时间,的确是他的错。
把老婆伺候好了,他自己只快速洗了个热水澡,就上chuáng抱着庄籍睡了。
第二天,庄籍迷迷糊糊醒过来,屁股难受,他茫然了好一阵,才智商渐渐回笼,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庄籍醉酒,之后酒醒,往往能够大约记得醉酒后的事。
他不记得自己和夏榛说了些什么,但是大概的事qíng是知道的。
chuáng上已经没了夏榛的身影,庄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后,就皱了眉,心想夏榛让自己喝酒,看来是蓄谋的。
不过庄籍倒没有因为昨晚的chuáng/事就要和夏榛生气,只是有些气恼他居然把自己灌醉,而以他当时的状况,他肯定没醉。
庄籍想:“夏榛的酒量有这么好吗,还是他根本就是喝的果汁。”
昨晚的xing事的痛苦,庄籍是没有印象的,想来不太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陶陶然的快感倒是还能回想起来一点。
庄籍对着天花板看了一阵,想,夏榛怎么会这么快就能在chuáng上从原始人进化成现代智人,他这阵子gān什么去了。
庄籍脑子里警铃大响,本来还躺在chuáng上不想动,此时就马上翻身坐起来了,虽然这次不是很痛,但庄籍这么大动作,还是因为不舒服而身体一僵。
好在这次没有像第一次那么难以忍受,庄籍抓起睡袍裹好,甚至没有去洗漱,只胡乱薅了薅自己的头发,就冲出了卧室,大声叫:“夏榛!”
夏榛从厨房里跑出来,在客厅里和庄籍狭路相逢,看到庄籍黑着脸瞪着眼的样子,他就一僵,心想:“没有谁被做了还不知道的,庄籍要发火了,好好受着吧,他发火也是说两句就完的。反正不会久。”
他硬着头皮准备受老婆骂,庄籍却看着他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把他从头到尾扫了几遍。
夏榛把自己灌醉了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做的事,庄籍自然也要和夏榛算账,但是,事qíng总是有轻重先后的,对庄籍来说,夏榛有可能去找人练习过了这件事,是更大的事。
大到庄籍不知道该怎么发问发火,而且他看到夏榛那受气包小媳妇的讨好模样,就想到也许夏榛没那么做,自己错怪他了,是不好的,所以,他一时又说不出来了。
还是夏榛先说,“庄庄,有没有觉得难受,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我一会儿再给你抹一回药吧。”
庄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没有发火,他想,还是问吧,不然自己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利于身体健康,就说:“你怎么突然之间转换作风了?”
夏榛没懂领导意图,不知道庄籍说的是他chuáng上功夫转了xing变好了,便说:“宝贝,对不起呀,我昨晚喝醉了。之后看你也觉得挺好的,就没停下来。”
庄籍哼了一声:“撒谎!你就撒谎吧!把我当猴子耍吗,你喝醉了?你喝果汁能喝醉?”
夏榛心想被发现了,看着他只得赔笑脸,庄籍看他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想天呐,他真给自己喝酒,他喝果汁,这个家伙,他还以为他多老实!
庄籍倒没有太生气,只是说:“你最好好好jiāo代,不然,láng来了的事qíng,我这里只能发生一次。”
夏榛上前搂着庄籍亲他的鼻子,庄籍没有避开,被他亲完了才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去,说:“我还没洗脸。”
夏榛本来提起来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了,庄籍能把没洗脸这件事放在被他蓄意灌醉之前,可见庄籍是没有真生气的。
夏榛委屈地说:“你前阵子都不要我碰你,我怕你是被我弄伤了之后就有心理yīn影了,就去匿名咨询了一位A国的名医,他就让我用这种办法来试试,说只能让你觉得,xing/事是件很快乐的事,不是一定会受伤难受,你就能解除心里的防御,这样心理问题就会好了。”
庄籍睁大了眼睛看他,“你以为我有心理yīn影?”
夏榛点头。
庄籍垂下头想了想,说:“你乱想什么,根本没有。我能因为痛一个星期,就产生心理yīn影吗?”
他又抬头看夏榛,夏榛的眼神特别真诚,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庄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顺便摸了一把,说:“你庄哥我没有这么脆弱,我什么大风大làng没经历过,这么点事,哪里算事呢。”
夏榛松了口气,说:“那就太好了,我前阵子太担心了,之后都不敢再碰你,直到觉得可以将这个问题解决的时候,才做了。”
又亲了亲庄籍额头:“宝贝,快去洗漱吧,我熬了粥,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吃早饭。”
庄籍说:“你那么忙,做什么饭。”
夏榛道:“这也是一种休息脑子的方式,不累。你快去洗手间吧。”
庄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思路被夏榛牵着走,以至于忘了问夏榛从哪里集训练就了这么好的chuáng上功夫,这么大的事,居然忘了!
吃早饭的时候,庄籍就开始面无表qíng,夏榛不得不问:“不好吃吗?”
夏榛复杂的东西依然是不会做的,但是熬个小米粥已经没问题了,他们现在就是吃小米粥,还有厨娘拌好的酸酸甜甜的小菜,这小菜也只有庄籍喜欢,还有些别的,当然,也会厨娘准备的。
庄籍的确没吃太多,但不是因为东西不好吃,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事,他说:“不是。是我有话要问你。”
夏榛用餐巾擦了擦嘴,双臂搁在桌子上,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说:“什么话,你问吧。”
庄籍面无表qíng地说:“你这段时间没有找别人练过chuáng上功夫吧?”
庄籍问得十分明白,夏榛惊了一下,“怎么这样怀疑我。我不会出轨的。”
庄籍也知道自己问得很过分,但是不说清楚,他心里就有根刺,让他一直不舒服,他道:“那怎么昨晚上突然就那样了?这种事,我觉得既要看天分,也要看练习的。”
夏榛有些害羞的样子,说:“我以前那么蛮gān的确是不对,我去咨询医生后,他就教育了我,给了我一些资料……呃,你要不要看看。”
他从餐桌一边拿过平板电脑,打开了一个东西之后递给了庄籍,庄籍接到手里,发现是个全是英文的教程,庄籍的英语水平,就是最基础的jiāo流可以没有问题,这种专业xing的东西,庄籍看得半懂不懂。
夏榛走到庄籍身后去,弯下腰搂住他的肩膀,伸手为他点击下面,这下视频庄籍是看得懂的了,这居然是个男人和男人之间的xing教育片子,庄籍抬头看了夏榛一眼,才看起来。
两人在厨房里看这种片子,庄籍不由有点尴尬,夏榛却被里面的教程带起了感觉,低头亲庄籍的耳朵,又亲他的脖子,庄籍赶紧将视频暂停了,把平板电脑也放到了一边去,说:“还没吃饱。”
夏榛亲到他的红嫩的嘴唇上,庄籍轻轻咬了他一下,他才笑着退开了,说:“我保证没有找人乱来过。不过你刚才那么说,可见是觉得我还不错了,是不是?”
庄籍道:“把我灌醉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第八十九章
夏榛和庄籍赶回B城去办了订婚宴,订婚宴没有招待媒体,请了业界非常有名的工作室来拍摄订婚过程。
虽然只是招待亲戚,不过夏榛觉得易逍也算两人的媒人,便将他请了过去,于是贺嘉把叶琮抓住也带了过去。庄籍则为了公平,圈内朋友谁都没请,说结婚宴的时候再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