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徐徐,吹不散他眉弯的温暖。
感受到身后宽广温暖的胸膛,以及那紧密有力的拥抱,莫长歌左突右撞的心,终于安放下来,应和着他胸腔里频率,一声一声极有节奏的跳动起来。
秦风,谢谢你。
她在心里如是说道。
然后闭眼,享受这一刻内心难得的安宁。
“冷吗?”许久,他问道。
她摇了摇头,但又马上意识到什么,很快使劲地点了点头,“我们上车吧。”
她窝在他怀里,有他挡着风,当然不冷,但是他呢,高烧刚退,还没好完全,这冷风一吹,还不知道会不会又发烧。
望着她眼里变幻的神采,他咧开了笑,“你在担心我?”
对上他明亮的眼,她的小心思仿佛无处可逃,脸微红,忙推了推他,“废话这么多,快上车啦。”
“遵命!”他蹲下身子上手就直接抱起她,在她的惊呼声里喊了声起驾,仿佛玩不腻这个抱抱的游戏。
她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往他胸口埋,不想看他得意的笑,觉得脸烧得慌。
事实上,从挚友的角色突然转变为目前的情况,她暂时还是有些接受无能,或者称之为不习惯。
但她知道,她无法拒绝他,无法拒绝这种情侣之间本来就应该存在的小甜蜜。
既然她无法忽视这心意,就要去学会坦诚、学会面对。
可当车门关上,两人同时坐在后排,他再次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疯子,你放我下来好吗?”她有些紧张,总感觉车内流淌着一种说不清的气味,纠缠、暧昧、腥甜得令人心慌意乱的气味。
尤其是想到先前两个人差点儿失控的那个吻……
“我冷。”他竟然撒娇,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疯子?”她的心跳得有些快,不受控制。
“别动,我就抱抱。”
“……”于是她只能任他抱着。
只是在这个滚烫的怀抱里,气温逐渐升高,将先前那些令人迷醉的气味蒸腾发酵,愈加浓烈。
她推着他,身子有些发软,只觉得再不下来,身体就会烧起来了。
“疯子,你放我下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飘忽而脆弱。
这声音落到秦风耳里,无比诱人,仿佛一只小手轻轻一拨,将心弦撩拨。
“别动。”他嗓音低沉,竟是说不出的性感撩人,同时隐隐有些危险,手大力一扣,把她的脑袋摁到胸口。
她恍然意识到什么,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即老老实实地埋到他怀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车厢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静默。
静默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那呼吸,带着特有的频率,一点点敲打着脆弱的心脏,而他身上浓烈好闻的男人味扑鼻而来,无孔不入,与那呼吸声一道,挑战着她的承受极限。
她简直快要烧起来了,又好像能马上眩晕过去,在这种冰火两重天中,在这极度的清醒与迷离的交替里,他按着她的脑袋的力度,终是松了下来。
离开了他的怀抱,她正要睁眼,谁知就被他蒙上了眼睛,“别看。”
他的声音,透着迷死人的沙哑。
眼睛眨了眨,睫毛如刷子一般,轻轻的挠过他的掌心。
本来情欲未散的他,被这么一挠,欲念一下子就退了个干净,只觉得怀里的人无比珍贵可爱,是他小心翼翼呵护的举世珍宝。
他移开了手,然后轻轻地将她放下。
全程,她静静地打量着他,然后看到他的耳根,一点点逐渐变成了粉色。
“疯子,你的耳朵红了。”她虚握拳,食指抵在唇下,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死皮赖脸的人,耳朵竟然会红!她之前竟然都没发现!
“很好笑?”他猛地凑近,鼻尖就快抵住她,吓得她连忙一个后撤,坐到了披着的浴巾上,人就被扯着往后仰去。
砰的一声,她砸到了座位上,脑袋磕了下去,却没有任何想象中的疼痛传来,因为脑袋后,是他的大掌,而他整个人,顺势压到她身上,却控制着力量,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却不至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瞪大了眼瞧着他,心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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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直在弄公式,终于把所有的值取好,突然迷上了IF函数怎么破,哈哈!
第124章 小窝、梦想和心爱的女孩儿
“你知道吗,我的耳朵是因为一个女孩红的,因为她睁着可爱的大眼睛蹬着我的样子,令我忍不住想要吃掉她。”说着,秦风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莫长歌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却听到他一声轻笑:“唔,味道很好。”
她的脸瞬间红成了大苹果。
“起来!”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推开他。
“嘶——”他起身。
她连忙坐了起来,扯过他的手,“怎么了,没事吧?没伤到骨头吧?”说着翻起他的手认认真真、反反复复地将手心手背查看了一番。
确定没有什么事后,她偏头就对上了他微微上翘满是意味的笑。
“秦!风!”
居然骗她!她伸手就想要给他一拳。
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腆着脸,“鸽子,打坏了你会心疼的。”
“臭疯子、死疯子、大骗子!我再也不理你了!”
“别别别,你看,手腕上你刚咬的这口还疼着呢,鸽子,我没有骗你!”他连忙伸出被咬的伤口博同情,力证自己的确是个伤患。
她语塞,蹬着那个伤口,有些后悔,有些心疼,最后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活该。”
只是那句活该,却说得有些气弱,隐约透着几分心疼。
他连忙放开对她的钳制,转而拉住她手心,“是是是,我活该,那女王陛下原谅我好不好?”
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满是小心的讨好,眼里盛满了情意,看得她心头微震,有些酸又有些甜。
“嗯,原谅我好不好呀?”他像只大型宠物犬一般,伸出下巴往她脸上蹭去,青色的胡茬故意使坏蹭来蹭去。
莫长歌招架不住,只觉得被他牵住的手心也痒痒的,和脸上被胡茬扎的一般痒,一直痒到了心底里去,连忙躲避。
他得寸进尺,大有她不松口他就一直蹭的意味。
她痒得不行,终是忍不住喊停,“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好了,哈哈,快让开。”
他这才得意地放开了她,“我就知道我家媳妇儿最心疼我了!”
“……”谁是他家媳妇儿!
他却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擅自改了称呼,转而往挡风玻璃的方向一指:“鸽子,你说我在彤云湖旁边建一座院子怎么样?”
“院子?”莫长歌被他的话吸引,懒得和他计较那一时兴起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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