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离开前,把小瑞英拉到怀里交代许久,其实他就是去吃一个午饭而已,瑞英听的耳朵要起茧 。
他赶忙将贺总赶出去,像赶小狗。
五分钟后,瑞英确定贺总的车开走,他站在阳台松一口气,给原老师打电话。
瑞英跟原老师有一个完美的逃跑计划。
首先,就是不动声色。
其次,就是跑的悄无声息。
说白了,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比如今天就是机会,瑞英把贺总弄出家就开始收拾东西,他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行李箱,没想到这会收拾居然出来一座大山。
衣服太多_(:з」∠)_
日用品巨多。
而且他工资好像应该花完了,为什么包包里还有两万块现金?
对花钱毫无概念的瑞英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口袋里会变出钱来,淘一淘就有,掏一掏还有。现在回想起来,是谁偷偷往里面塞钱不言而喻。
瑞英看着厚厚一叠两万块红板板,眼神忧桑。
也许,只有他这样的傻子才会不想给贺总生猴子。
手指都那么长呢。
半个小时后,原老师到门口接他。
瑞英想要逃跑的心情已经飘然而去,他站在门口拖着三大行礼箱哭唧唧,眼神留恋又留恋。
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家啊。
原老师看他模样恨铁不成钢:“你还走不走?”
瑞英QWQ
他真的舍不得离开。
小哑巴把箱子一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惯例送红包嘿嘿嘿。
接下来不管小天使们还看不看,谢谢大家相聚的缘分~
☆、报抱(1)
可留下来是不可能的。
瑞英低下头,悻悻然拖着箱子跟原老师走。上车他才问,“我们去哪啊?”
其实他俩的逃跑计划没头没脑的,瑞英连去哪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学校放寒假,不耽误原老师的工作。
原老师专心开着车:“去找医生。”
瑞英,“?”
原老师:“开始贺越京肯定会找我们,为了掩藏行踪,我们不能用自己的身份。”
瑞英没想到还这么高端,面色惊异,“还隐藏身份?怎么隐藏身份?FBI么?”
原老师从车屉里拿出两个□□:“我找的医生刚好懂这个,这是他给我们准备的,但不能搭飞机,我们用这个坐大巴。”
瑞英难以置信,“这么厉害?”
“不厉害,就是个黑医而已。”
瑞英,“……黑医是什么意思,开黑心诊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原老师看他一眼,“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你怎么认识他的?”
“以前我找过他打胎。”
给原老师打过胎?瑞英不敢再问了,就是囧囧有神的好奇这人到底干嘛的。
原老师所在的地方是大城市,他没选择在这里搭车,而是开往偏远的车站。
瑞英以前对车站还是熟悉的,也没觉得不对,可不知道是不是被贺总娇生惯养惯了,他竟然觉得这车站人员混乱,还脏兮兮的。
果然由奢入俭难啊。
也拜管理混乱所赐,两人顺利买到卧铺票。瑞英坐到上铺后对着票根发呆,觉得它像是一张把他送往边疆的传票。
从此以后,他就被流放。
瑞英不由自主看向自己手机,智能机没有关机,也没响动,也不知道贺总吃完午饭没,有没有回家发现他逃跑?
大巴启动。
坐过长途大巴或者火车卧铺上铺的都知道,虽然躺着比坐着舒服,可躺着就坐不起来也很不舒服,而且空间逼仄,对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很不友好。
瑞英倒没有害怕的症状,就是呼吸不畅,觉得周遭臭烘烘的,汽油味跟烟味形成压抑的味道。
他坚持了五个小时。
手机也坚持五个小时没响动。
大巴车在马路上晃啊晃啊,吱吱吱的轮胎响。
瑞英心突然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重。再加上像砖头一样的手机,小哑巴越来越难受,突然从上铺坐起来。
因为空间,他只能半弯着腰,形容十分狼狈。
下面原老师连忙起身,“晕车?”
瑞英点头。
在大巴又不能下车,原老师赶紧给瑞英找塑料袋,小哑巴一阵恶心就吐出来,有了这味道,空气里更加难闻。
恶心。
小哑巴一场吐完,又藏到车子卫生间,吐的昏天暗地。
原老师把下铺让出来。
可小哑巴还是睡不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原老师问他怎么了,瑞英泪眼汪汪不敢回答。
他怎么敢说因为没有贺总抱抱啊> <
好不容易熬到服务区,小哑巴捂着嘴巴就跑出去,在洁净的空气里吐的更有风采。
原老师皱眉,等瑞英吐完递过去矿泉水:“怎么样?”
瑞英僵硬的涑完口,可怜巴巴的桃花眼看向原远,“原老师,我想喝热水。”
他跟着贺总日子久了,各种撒娇手段层出不穷,求人时小脸软乎乎的。原老师看一下服务区:“我去给你买个保温杯。”
瑞英连忙手语,“我也要去。”
原老师好笑,拖着小尾巴买完杯子,让瑞英自己去打水。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
轮到瑞英时,突然有一伙人从轿车上下来,为首的男性肥头大耳,看见瑞英小身板顿时不客气,拿着保温杯尬笼头。
瑞英本来就伸手了,本男人一撞差点被开水烫着,小哑巴“唰”的抬眼瞪人,桃花眼火冒三丈。
那人呵呵:“看什么看?”
瑞英桃花眼火光一起,扭头不敢看了_(:з」∠)_
这种事打架是不可能的,可瑞英连反驳一句都不行,小哑巴被欺负惯了,可心里郁闷。
果然出门万事难。
原老师也没过来,瑞英等他们一家人打完水,自己闷闷的接过笼头,拿着保温杯走向原老师。
原老师半垂着眸子,拍拍瑞英肩膀:“瑞英,还记得老师说的么?”
“你还有机会说话的。”
“等这个孩子打掉,我们就回到学校里,我们一定有办法让你再开口说话。”
瑞英闷着头没回答。
拜高速公路所赐,汽车十几个小时便能跨越祖国的大好山河。两人到达目的地大约晚上十一点半,瑞英从一个冰凉的地方突然到一个不太冰凉的地方,深深吐出一口气。
原老师也很疲惫,拖着箱子说:“那个人会来接我们,我们出站吧。”
瑞英紧紧跟着原老师走,他一个哑巴要是走丢了,到时候问路都没法问。小哑巴以前吃过这样的亏,到陌生地方特别小心翼翼。
好在汽车出站就一条路。
虽然城市位置偏南,但半夜还是冷清的。瑞英跟着原老师走出车站,只看到冰冷的霓虹灯闪烁,还飘着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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