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玺和包子面面相觑,然后都摇摇头——让绛姐演什么?冷面杀手还能有双会说话会表达情感的眼睛呢。
丁亦铭和包子顺路,就顺带把他捎回去了;御玺借口要练练车,把自己车库那辆终于换过电瓶的豪车开上,把夏绛送了回去。
这一段日子,因为冷战、因为黑幕、因为工作室的关系,大家都非常忙碌,精神也非常焦虑,都没有时间好好沟通,好好说说话。御玺对夏绛充满了歉意和感激,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表达。
“那个,累不累?”御玺开着车,余光不时从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夏绛。
夏绛及时坐车,姿态也非常端正,双腿并拢,腰杆挺直。闻言,她摇了摇头:“还好。”
“那个,辛苦了。”御玺觉得自己嘴巴越来越笨了,以前在夏绛面前的伶牙俐齿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看见她都快紧张地口吃。
这话可能有些没有营养,夏绛根本就没有回答。
御玺懊恼自己太笨,只好重新找一个话题:“明天搬家,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帮忙?”
“我收拾点生活用品和衣服就可以。”生活简单也有好处,夏绛要带走的东西很少。“我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可以回来。”
御玺本想说为什么还要回来,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明星,工作起来,可能一年有一半时间不在家,到时候总不能把夏绛留给那两个臭男人,她有个单独的空间也挺好。
御玺跳过这个话题,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想起夏绛和郁言吃饭的场景。她和郁言的关系,一直是他潜藏在心底求而不得的一个疑问,无数次他想脱口而出寻求答案,又碍于各种原因问不出口。而他和郁言的关系,他又有些难以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他觉得自己应该坦白,又总想着,下次能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契机再开口。
御玺家离夏绛家不远,大晚上的那么通畅的道路上,车子只开了二十几码,还是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到家。御玺直接把车开到了夏绛家的地下停车库,暗想着这样的暗示应该挺明显的了,可夏绛这个单细胞生物,没有接收到他“不想分开想上去坐一坐”的心。
夏绛跟御玺道了谢,就想开门下车。御玺一心急,也顾不上面子的问题,急忙出口:“哎!”
夏绛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看着他。
御玺脑子转的飞快,迅速找到了借口:“那个,我这两天太累了,以前拍戏留下的旧伤好像犯了,如果,那个你不是很累的话,能帮我推拿一下吗?”
这对夏绛来说自然完全不是问题。
御玺看到夏绛点头,立即迅速地停车熄火拔钥匙下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哪有半点“旧伤犯了”的样子。
夏绛看了他一眼,不疑有他,带头上去了。
电梯里,御玺傻兮兮盯着夏绛的马尾辫,傻乐着。好一阵子没有来夏绛家了,他甚至有些想念顶楼天台上那十几斤重的大刀和长矛。
还有夏绛的闺房,和闺床。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夏绛出于礼貌,半回头迎了一下御玺,结果看到某人,两眼放空失神傻笑的模样。
与平时的桀骜傲娇完全不一样,有些傻,还有些,可爱。
夏绛倏然转回头,一本正经打开门,心想不是自己这几天累坏了产生幻想,就是他这几天忙傻了。
踏进熟悉中又有些陌生的家门,御玺放轻了脚步,心跳有些加速。
御玺犹记得三个多月前,他在夏绛家里接受特训,每次腰酸背疼狼狈下楼之后,就接受夏绛“痛并快乐着”的伺候。那时候自己还有些愣,即便每次推拿完之后神清气爽,还要暗暗揣测夏绛是不是故意在过程中对他悄悄下了黑手。现在想来,夏绛完全不是那样的人,而他自己,当时也实在是二愣子不会享受。
现在变成了朝思暮想的温香软玉。
夏绛的床上已经换成了软软的被褥和蓬松的被子。御玺挠了挠头,等待着夏绛给他铺上干净的床单。
夏绛蹙着眉头想了想:“新床单我收到明天的行李里了,就这样可以吗?”
他当然可以!御玺心头有个声音在呐喊,表面上不动声色矜持的很:“我没问题,你,不会嫌弃吧?”
“没事,我明天送去洗。”夏绛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断人活路。
御玺安慰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至少今天晚上,她会枕着自己的体温入眠。
御玺脱了厚外套,躺在大床上。夏绛同样把衣服挂起来,套上了居家穿的抓绒薄外套。
是黑白色的,修身,有帽子,让夏绛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事实上一脸冰冷和可爱压根儿沾不上边的夏大师活动了一下手骨,然后上床跪在了御玺身边。
御玺感觉到心房心室的门好像一下子全部敞开了,血液哗啦啦冲出去,如决了堤的洪水,迅速冲向四肢百骸,四肢有些酥麻,身体有些期待。
心无旁骛的夏大师伸出了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心怀不轨的御大少一个哆嗦,感觉接触的地方好像有小小的电流流过,电得他酥麻酸。但,身体还没完全将这种感觉消化,夏大师的柔荑已经变成了铁爪。
“嗷!”御玺很没品地叫出了声,这一下,酸的他眼泪都要出来了,脑子里的绮念和幻想一下子烟消云散。
偏偏夏大师还要提出中肯的建议:“你最近锻炼太少了,肌肉强度下降,有些无力。等到了万古城,我建议给工作室每个员工楼下健身房办卡锻炼。”
御玺被持续酸痛攻击,只能嗯嗯啊啊表示同意。这辈子,在“身材”和“身体”方面,他难道要一直被夏绛嫌弃吗?
有些伤自尊,有些忧伤。
他一定要发奋图强,要让夏绛刮目相看,要让她知道,男人的身体,是不能随便嫌弃的。
以往没有特别心思加持的“痛并快乐”的感觉,才是推拿按摩的真实意义。被夏绛折腾地又痛苦又很爽的御玺,在十几分钟后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一方面是自己受不了,一方面是他舍不得夏绛太累。
完事儿了,应该是他道别了。御玺心念几转,屁股却还赖在夏绛的床上。好久没有这样独处了,不想分开怎么办。
他要不要趁机对生日之前的冷战做个小小的解释?
可是事情过去好几天了,夏绛好像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开口多此一举吧?
夏绛站在窗边等着他,似乎觉得沉默怪尴尬的,身为主人都夏绛,主动开口:“喝杯牛奶?”
牛奶听着就像是女人喝小孩子喝的东西,御大少不喜欢。这时候照理他应该客气推辞一下,可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台阶的御玺,立即大踏步踏上这。“不用,喝茶。”
“太晚了,喝茶不利于睡眠。”夏绛否决了他的要求,自作主中中和了一下:“喝白开水。”
夏绛转身去了厨房倒水,御玺没好意思再赖在床上,跟着走出来在客厅坐下。以后他就和夏绛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这样的生活想想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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