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睡眼惺忪的时候就能看到她,一天都会有好的心情。
晚上睡觉,想到她在不远的隔壁,安全感和幸福感也会让他的睡眠更加香甜。
而平时,更是随时随刻都可以把她的身影刻在自己的眼帘。
他还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
他想,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御玺对心头忽然冒起来的这个答案有些心慌和无措。
因为家庭的关系,他算是早慧的孩子,从小和母亲妹妹生活在一起,也让他身上多了一些叫做“担当”和“独立”的东西。生活中形形色色的问题,他都能够妥善地有条不紊的寻找到对策并且处理,唯独对感情,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可是现在,他不想远了,他想要近近地陪伴着夏绛。
由远而近的道路上,他应该怎么做,又会碰到什么,他完全不知道,有些懵懂,有些害怕。
因为跨错一步,他怕步入和父母一样的深渊。
“怎么了?”夏绛发现御玺今天总是有些走神。她把杯子放下,伸手摸了摸御玺的额头,并不烫。
“啊?”御玺下意识一缩,可又贪恋夏绛掌心的温度,老老实实把额头贴着她手掌心:“没事,可能太累了。”
“太累就早点回去休息。”夏绛本意没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但事实上嘛。
御玺黑了黑脸,干脆头一歪,耍无赖:“我好像有点头痛。”
夏绛对于生理性的问题,比如身体酸楚、肌肉酸痛等比较有处理经验,对于病理性的东西,比如头疼脑热的,就只能凭借生活常识了。“躺一躺?”
夏绛脸上的关切很明显,御玺忽然拓展出了一条对待夏绛的新思路。影帝级演技立即发挥,他身子微微一颤,然后扶着额头,脸上挂着痛楚和迷惘的神色:“有些晕。唉算了,趁着现在好像还行,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御玺做势起立,微微踉跄的脚步撞响了椅子。夏绛立即将他扶住,不容置疑:“不行,你先去躺着。”
“我没事,你快休息吧,不早了。”御玺推辞,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夏绛干脆二话不说,架着御玺就往房间走,将他放在那张他离开还不到五分钟的床上。
御玺假模假样想要起来,被夏绛无情镇压。
御玺偷偷观察了一下夏绛的微表情,唇线比以往抿地更紧一些,应该是出于担心。
面瘫一直很关心自己,维护自己,这一点御玺毫不怀疑,并且,沾沾自喜。
虽然夏绛对谁好像都不错,但对他,应该是更好一些的。
御玺一不留神又走神了,直到夏绛担忧地弯腰看着他。“头晕?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可能是太累了,然后太晚了,困了。”御玺装出一副困倦的模样,其实身体里囚禁着一个张牙舞爪活力四射的灵魂。
夏绛了然地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抱过刚才推拿放在一边的被子:“那你睡吧。”
第一卷 128 开门大吉
“不用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御玺掌握着以退为进的策略,“那个,你先去洗漱吧,不用管我,我过会儿就好。”
夏绛有些不放心,可暂时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她看着闭目养神的御玺,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假寐的御玺拔尖了耳朵,依稀听见了夏绛关上卫生间门,然后水流哗哗的声音。
夏绛应该是在洗澡吧。御玺本就活跃的思维得到了一点点启示,开始天马行空地发挥着想象力。
淋蓬头下,水珠细密,飞速流淌而下,冲刷在一张紧闭双眸微微扬起的秀美脸庞上,而后顺着柔腻的肌肤,沿着凹凸有致的身材滑落,流过她修长优美的脖颈,流过她漂亮瘦削的锁骨,流过她……
御玺翻了个身,脑海里的画面一转,自动跳过某些让他觉得邪恶而且罪恶的画面,脸红心跳地续接上夏绛那双颀长笔直的长腿。夏绛的穿着一向保守,御玺对她最香艳的幻想,也就是上次她刚洗澡出来的惊鸿一瞥。对于某些他未曾见过的风景,他不想随意把那些杂志或者电视里看到的镜头,嫁接到夏绛的身上。
那是对她的亵渎。
她就是她。
御玺闷哼一声,侧过身,双腿交叉,压抑着被唤醒的蠢蠢欲动的小弟。他有些鄙视自己,初哥就是没见过世面,自己瞎想想都能把自己撩拨起来。
还是想些别的,他可不是因为身体的吸引而对夏绛有别样企图的,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御玺强迫自己想工作,想未来,果然,这么一来,他就清醒多了——未来亚历山大,都快把他一头秀发给愁秃了。
夏绛牵挂着御玺,所以洗漱动作很快。等她收拾完自己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只看见御玺侧身而躺的背影,那么安静。
是睡着了吧。夏绛心底轻舒了一口气。她悄悄走近,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下御玺白里透红健康色泽的肌肤,聆听了一会儿他绵延悠长稳定的呼吸,真正放下心来。
没什么异常,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这段时间,他承受了太多,担负了太多。夏绛看着他,一向对旁人旁物漠不关心的心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夏绛捏起背角,轻轻抖开,想要帮御玺盖上。这轻微的动作可能吵醒了他,御影帝迷迷瞪瞪睁开眼,茫然地抓住了她的手,眨了眨眼睛,和她对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夏绛望进那双迷惘的清透的水光潋滟的黑眸,耳根微微有些发热。她试着轻轻挣脱御玺的手,没有成功,但御玺似乎清醒了一些。
“你好啦?”御玺拉着她的手,略费力地让自己起身:“我好多了,你早点睡吧,我先走了。”其实还是舍不得,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留恋,而拖累她,她的作息一向比自己提前。
夏绛手上微微用力,让御玺躺在原处。她抿了抿唇,目光飘忽向床头,不敢看御玺:“太晚了,就,就这样睡吧。”
御玺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否则哪里来这么美好的幻想。他又眨了眨眼,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些神智更清醒些,这才确定这确实是现实。
一个女人留一个男人借宿。
虽然确实是男人先有些赖皮。
因为这惊喜来得太迅速,太不可思议,御玺没有乱了分寸,很谨慎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睡沙发。”果不其然,夏绛是个根正苗红的保守好孩子。
暧昧来得快去得也快,非常了解夏绛的御玺,明白这只是她关心病患的一种方式。他有些感激,也有些失落——不该奢望的美梦破裂的失落。御玺摇摇头,起身:“沙发那么小,而且天这么冷,怎么睡?我没事,开车回去很快的,你早点休息吧。”
许是刚才假寐的缘故,御玺刚起来就觉得有些冷,扭头避开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然后他拿起厚外套,动作潇洒利落地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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