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感觉自己胃在翻滚,多说一句话就要吐了,赶紧挥挥手让他走了。
楼下不时传来交谈声和欢笑声,他把被子拉高蒙住头,安心地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不多,明天补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渐渐没碰杯声音了,只剩下说话声。白夏睡得不□□稳,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他梦到有只很大的狗一直往他身上蹭,白夏觉得它暖暖的,毛也很软,还摸了摸它,结果那只大狗一回头,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张着血盆大口要咬他。
白夏吓得不行,一直喊哥哥救我…哥哥救我…李嘉树没来,但那只大狗不缠着他了,转头走了。白夏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过来出了一身汗。
被窝已经被他捂热乎了,白夏赖着床不想起,过了一会儿有脚步上楼的声音,他扒着头往外看,是季青。
白夏刚睡醒没精神,揉着眼睛看他,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季青的眼神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等他再仔细一看,又觉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小夏醒了。”季青打开抽屉边翻找着什么边说。
“恩。”
此时楼下安静得很,听不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白夏问,“嘉树哥他们呢?”
季青没有看他道,“你哥和涵子去买食材了,晚上涮火锅。”
“哦…”白夏摸了摸他的肚子,中午本来就没吃多少,现在已经感觉到饿了,今天天气又冷,火锅刚好。
他还是有点头晕,暗自发誓再也不碰酒了,又难受又难喝。
白夏下去了没有看到一个人,心里祈祷李嘉树赶紧回来,他和季青并不熟,和生人呆在一起让白夏全身不自在。
“喝水吗?”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吓得一个激灵,季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
“不,不了。”
“我给你倒一杯吧。”季青笑着说。
白夏没再拒绝,过了一分钟他再次站在白夏身后,左手端着杯子从白夏肩头越过,手无意中碰到了他的脖子,白夏觉得很不舒服。
他端着水杯的手绞在一起,局促不安地坐在凳子上,季青手里玩弄着手机,不时抬头瞄一眼白夏。
还好成子和阿康及时回来了,缓解了这场尴尬。明明他和成子他们更不熟,白夏却觉得没有和季青呆在一起那么不自在。
春节放假这段时间酒吧人很多,很多比白夏大一点的学生都放假了,他们也变得比以前更忙。酒吧倒是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白夏在李嘉树的强烈要求下跟着他去了一次。
白夏以前以为所有的酒吧都是花红酒绿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这个酒吧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乱,没人唱歌的时候还挺安静的。李嘉树他们上台唱,白夏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三五个年纪不大的女生从他面前路过,冲他笑了笑,白夏腼腆地低下了头。
没一会儿人群就把唱台前面挤的水泄不通了,白夏地理位置不好,站起来也看不见,干脆坐下来静静的听,他知道吉他是李嘉树弹得,就认真地听哪些是吉他发出的音。但是涵子唱的太好听了,没一会白夏注意力就被她吸引过去了,还跟她轻轻的哼。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嘉树问白夏他弹得好不好。
白夏实话实说,全盘托出,“我都挤不进去,光听涵子姐唱歌了。”
李嘉树佯装生气,搓搓冻僵的手伸到他脖颈里,白夏凉的哆嗦,直往后面躲,一躲又撞到了李嘉树怀里。
“今天有人跟我表白来着。”李嘉树说。
白夏听这话着急了,终于有了点危机感,“谁?!”
“我也不认识,就是一女生,说我人又帅唱歌又好,迷的她不要不要的,还找我要电话。”
李嘉树尽量往夸张的说,想看白夏醋包的样子,其实那女生就说了句他唱的不错。
白夏耳根子都气红了,掉进醋坛子里出不来,“那你给她了吗?”
“给了啊,客人的要求得满足。”
“那她要是…要是让你亲她你也会吗?”
白夏觉得有点难过,以后李嘉树肯定还会有很多很多女生喜欢的,他要多出来好多好多情敌。
“当然不会了。”
“为什么?不是顾客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吗?”
李嘉树看他吃醋气呼呼又可爱的样子,“因为我只亲你一个人。”
白夏这回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呢,气都气不动了,李嘉树总爱逗他,逗哭了才算完,偏偏他还爱当真,李嘉树说什么他就信。
“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怎么了我?”
白夏不理他,快步往前走,李嘉树迈着大长腿一个劲在后边追。
白夏没在这呆多久就回家了,李嘉树因为工作的缘故放假很晚,一直定不下来几号回去。两个人只有晚上才打个电话,都是李嘉树给白夏打的,因为白夏不知道他几点下班,怕影响他工作。
有时候白夏等的都睡着了也没有等到,因为那头李嘉树也累瘫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这种工作就是看起来光鲜亮丽,轻轻松松的,其实不比别的好做。
白夏早早就完成了寒假作业,每天闲在家里,要不是冬天,他都要发芽了。白夏萌生了打寒假工的念头,可是他又不放心白奶奶,而且他年龄也不够。
李嘉树三十那天才回来,家家户户已经贴好了对联,挂上了红灯笼,空气中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他坐的是最后一趟回家的车。初一那天白夏拜完年就想去找李嘉树了,但只能偷偷给他发短信,李家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很热闹,李嘉树的爸爸和两个哥哥今年都回来了,他一个外人过去不好。
等到李嘉树有时间给他回电话了,白夏要跟着奶奶去祭祖了。说起来有些不孝,白夏很少来看他的父母、姐姐和爷爷,只有每年这个时候和清明会过来。他们离开的时候白夏还很小,三岁的小孩什么也记不住,只记得有好多人来他家哭来哭去的,他不懂就也跟着哭,他一哭奶奶哭的更伤心了,抱着他不舍得放开。
虽然白奶奶总说他们很疼白夏,但白夏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奶奶不停擦拭的那张照片上,照片上爷爷奶奶坐在凳子上,爸爸搂着妈妈,梳着马尾辫的姐姐牵着刚会走的他,大抵幸福美满一词就能概括。
想到这些,白夏有些伤感。
初四那天李嘉树才见到白夏,李家今年这个年可真是过得无比热闹。他大哥家的小孩会走了,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边喊叔叔,李嘉树仰天长啸,他才多大就当叔了!小侄子还抢他的手机,抢不过就哭,又薅头发又拳打脚踢的,整个一小祖宗。这还不算完,他二哥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来走年的三姑八婆来一个说一个,嘚嘚个没完,李嘉树一开始还偷着乐,后来烦的不行了干脆把自己关屋里不出来了,李琴笙让他出来招待他死活不去。
其实他早就想溜出来找白夏了,无奈每个亲戚来了都是:哎呀嘉森有出息了,嘉林也该考博士了吧,唉你家嘉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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