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言鬼抄书_一顾子矜【完结+番外】(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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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就是舍不得,那可是她的姐姐,从鬼门关走回来的姐姐,一年只见得上几面的姐姐,就是舍不得舍不得。

  肖诚伸手搭上井穗的肩,大咧道:“我们是不是也该去干活儿了。”

  肖诚这回与井穗回来也是自己的事情处理了一半,忙里抽空而来的。

  “我去收收行李,咱们明天走吧。”井穗颇为懒散。

  “OK。”肖诚应。

  车内,井秧看着飞驰向后的景物,她现在,似乎是更加厉害了,那她能不能减少一些客人的悲伤呢,比如齐桓。

  “肖南,你听说过始一这个名字吗?”井秧嘀咕问。

  “始一?”肖南从记忆中搜寻,最终摇头,“没有。”

  井秧将脑袋靠在副驾驶座上,沉思着,梦里那人身上灵气很足,肯定与他们这些人有所牵扯。

  没道理建设无果,无丝毫名气。

  如果是世外高人,也总是有个要当挡箭牌的头衔的。

  还有……那个唤他“始一”的人是谁,为什么她那么熟悉,却好像又被人生生抽去了记忆一般,回忆不起来呢。

  梦中那婴儿是谁,是齐桓吗。

  一切一切,都要等她去解开。

  开往山青龙山的路程已经走了一半了,井秧觉得离她所要知道的答案也更近一步了。

  到达了那个仙鹤飞檐的地方,井秧立刻警惕了起来。

  四面临山的格局,总让井秧和肖南喘不过气。

  这次井秧和肖南没有再次遭受到阵法的阻拦,显然是齐宅里面的人知道他们来了,收了起来。

  “来者是客,不知你们二位这回又是为了何事?”齐国栋那老谋深算的声音在山间回荡起。

  肖南站在井秧身前,冷冷说:“我们找齐桓。”

  “哈,这样啊,那你们先进来吧。”齐国栋笑地井秧心里起寒。

  肖南和井秧见齐家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个长衫仆人,请他们入内。

  在会厅的齐国栋手摸着一个盒子,盒子里便是之前的绿檀断梳,只不过此刻的断梳早已没了之前的灵气。

  也不知齐国栋之前回到宗家的宗庙有无寻到关于这容器的其他蛛丝马迹。

  齐玥清悦道:“爷爷,他们知不知道齐桓哥哥他……”

  齐国栋摆摆手,齐扬扯了扯齐玥,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

  齐玥埋头,会厅恢复了刚才的寂静。

  肖南和井秧通过长衫大褂仆人的引路,再次来到了铜墙铁壁的齐家室内。

  齐国栋端坐在正位上,木桌两边的人都与井秧上回见到的相同,一个个都挺相严肃。

  可是这会客桌前,唯独少了井秧想见的齐桓。

  齐国栋那双狐狸眼盯着井秧,他视线看似无意扫过井秧的手腕,他老厉的双眼闪过狡猾。

  纤细的手腕上,玉镯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串黑石手链。

  “敢问前辈,齐桓呢?”肖南冷清道。

  提到齐桓,齐桓的父亲齐文才眸中波涌,而齐桓名义上的母亲则是一丝冷嘲。

  井秧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肖南亦是。

  齐国栋缓缓举起桌上的紫砂茶壶,轻嘬一口,随后砸吧一下,一脸苦不堪言为难的模样。

  井秧心里不舒服,她只觉得齐国栋在作戏。

  “齐桓他啊……啧……”齐国栋一字一句吐露,“他疯了……”

  “疯了?!”井秧略显激动。

  肖南拍了拍井秧的肩,示意她放松,切勿焦躁。

  肖南继续问:“那他人呢?”

  齐国栋嗤笑一声,“齐家的人,自由齐家处理,不劳你们费心。”

  肖南皱眉,明摆着是不让他们见齐桓。

  “不过……”齐国栋摸了摸胡子。

  “不过什么?”肖南清冷无情。

  “你们若想见,也不是不行,但……”又是这样的吞吞吐吐,打回旋。

  “但井秧得将她的玉镯借齐某一看。”齐国栋又咄了一口茶。

  井秧轻笑,且笑出了声,“哈。”

  齐国栋眉宇深拧,“井秧,笑什么。”

  “不巧,玉镯已经碎了。”井秧淡淡道。

  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碎了!?”齐国栋沉稳的声音有了起伏。

  井秧见他不似以往平静,眯眼应,“嗯,碎了。”

  “暴殄天物!”齐国栋愤恨。

  在座齐家的其他人也被齐国栋的反应吓了一跳。

  井秧倒觉得好笑,她井家的东西,碎了与他齐家何干,除非他想用玉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恰巧玉镯已碎,破了他的妄想,使他恼羞成怒。

  齐国栋平复了下情绪,有些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你们也不用见齐桓了!”

  “来人!送客!”果断决绝。

  井秧和肖南连继续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就这样被“请”出了齐家。

  井秧抿嘴,低头,若有所思,原路返回。

  二人走在树林间,离他们车子停放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无功而返的井秧叹气,她不是叹齐国栋的态度,而是叹齐桓现在的处境。

  疯了?

  若真是那样,那也是被他们齐家人逼疯的,井秧使劲用靴子踢脚前石头,在发泄。

  肖南瞥了他一眼,也不阻止。

  肖南凝神,“有人!”

  他拉着井秧躲在树后,捂住了井秧的嘴,他贴在井秧耳畔,用细微如丝的声音讲,“有人跟踪我们!”

  井秧点点头,示意明白,肖南才松开手掌,让她呼吸。

  那跟来的人将肖南与井秧跟丢了,在原地徘徊,肖南悄无声息移动到那人身后,细针抵上他死穴。

  “谁?”

  “我。”

  黑色斗篷下的人转身,露出容颜。

  井秧从树后走出,讶然,“是你。”

  齐文才揭下斗篷帽,“是我。”

  “你怎么……”

  “我想求你们救救齐桓。”齐文才发自内心说。

  “齐桓究竟怎么了?”井秧向前一步,急迫问。

  肖南的针自始至终没有放下,他还有戒备。

  “他真的疯了。”齐文才有些心痛道。

  井秧不可思议,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疯。

  “怎么会?”井秧发问。

  齐文才摇摇头,想要启唇说些什么,又深深锁眉,咽回了肚里。他的表情似乎很矛盾,而井秧和肖南却不知他在矛盾些什么。

  “齐先生?”井秧轻轻试探道,她看在齐桓的面子上,还是愿意用尊称的。

  齐文才回神,“井小姐,有些东西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想请你救救齐桓。”

  井秧皱眉,但想着救齐桓,于是问:“怎么救?”

  “他在齐家密室。”齐文才立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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