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连个门都没有。”
肖南思考了下,从身上脱下外套,将里边的毛衣脱下,拿在手里。
“井秧,拿着毛衣。”肖南说。
井秧奇怪问:“要干吗?”
“生火。”
“在这里?”井秧讶异。
肖南点头。
这水牢里的温度不比外边,没有外面那么冷,反而温温的,与着冬天格格不入。
井秧身上刚才湿透的衣服都用体温捂暖和了。
“这火怎么生……”井秧好奇,毕竟没有柴火。
肖南从身后拿出两根锁魂针,“井秧,侧着站在这儿别动。”
“好。”
肖南往回跑,跑到拐角处停了下来,他喊:“井秧,你相信我吗?”
“相……”
有什么东西瞬间从井秧面前飞过,井秧扭头,两根锁魂针被水墙弹落在了地上。
井秧闻到鼻尖有一股焦臭味,她低头看手中的毛衣,中间在冒烟,渐渐地烧了起来。
肖南跑回了井秧身边。
捡回了锁魂针,从井秧手上拿回了在慢慢燃烧的毛衣。
井秧唇角一笑,揶揄他:“好啊你,你居然敢拿我当靶子!”
不过她相信他,绝对不会射歪。
“摩擦生热,两根锁魂针高速下摩擦绝对会有火花。”肖南解释。
井秧点头,她知道,看到锁魂针飞过那一刻就知道了。
“你的腕力居然这么好。”井秧有些佩服,肖家这一代,绝对出不了第二个肖南。
“井秧,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我这样的腕力是怎么练出来的。”肖南声音沉沉。
井秧也不再说话,她好像勾起了肖南不好的回忆。
肖南拿着燃烧起来的毛衣,向面前一座水牢的扔去,毛衣透过水墙,进入了水牢内。
“果然。”
着火的毛衣碰到水墙的那一刻,毛衣触碰到的地方水墙迅速化开,非常均匀的融化,但在毛衣进入水墙那一刻后,水墙又立刻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井秧也有些不可置信。
“水克火,但在这里,却反了过来。”肖南淡淡道。
“肖南我想进牢房内看看。”井秧说。
肖南挑眉,“你认真的?”
井秧点点头。
肖南叹气,“我身上还有一件背心和这件外套。”
井秧抿嘴。
“好吧……”肖南妥协。
肖南将外套脱了,脱下背心,井秧直直地看着他,也不挪开目光,肖南耳根有些发红。
肖南穿上外套之后,又使用了刚才同样的方法,点燃了背心,这回肖南没有扔,而是拿在手里,将火靠近水牢,水牢融化后,井秧钻了进去,肖南紧跟其后。
正如肖南所想的那样,水牢里面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就是一个黑色的密闭空间,连一丝亮光都没有,人很容易发疯。
“肖南,出去吧。”井秧道。
“嗯。”肖南同意。
两人出了密室之后,背心燃尽,二人之间却异常安静。
“肖南,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齐桓……”井秧有些泄气,随后她又恢复了信心。
预梦里的齐桓没死,她还看到了他摘下面纱的样子。
所以,他一定还活着,活着就好。
“井秧,你过来看。”肖南叫着井秧。
井秧转身,肖南站在尽头的水墙上。
“怎么了?”井秧站在肖南身侧,也看着那面墙,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肖南伸手指了指里面那颗在滚动的气泡。
“有气泡。”肖南道。
井秧赶紧回头,看着水牢的其他墙面,每一个都那样的工整,墙面里没有任何气泡,只有这一面。
“诶……”肖南叹气。
“怎么了?”井秧问。
“我没衣服穿了。”肖南将最后的外套放在井秧手里。
“我可以脱。”井秧真挚道。
肖南摇头,“你身体弱,穿着。”
然而这面墙并不能用火打开,肖南手中的外套燃尽,墙面没有丝毫化开的痕迹,那就更加说明这堵墙有问题。
井秧垂眸沉思了一会儿,闭起双眼。
酝酿了许久,她缓缓睁开,瞳孔变成了幽蓝色,哪怕进不去,她也要看透这里面是什么。
画面如一个时空隧道一般,经过了冗长探索,一阵亮光刺透了井秧的双眼,亮光过后的画面,让井秧震撼。
一个冰窖,每一块冰砖都雕琢的异常完美,似是有人住在里面一般。
有一张冰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墨色的长发,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紧闭着双眼,胸口没有起伏,没有呼吸,已经死了很久了。
这座冰窖似是为她打造,里面还有摆设和一些精巧的玩意儿。
井秧的视线穿过了这个房间,到达了冰窖后的另一个密室。
有人……一个背影……她再熟悉不过。
“齐桓!”井秧的探索被弹了回来,她大叫一声。
“井秧,你又用阴阳眼了。”肖南呵斥,手上赶紧扶着她,井秧现在腿软。
井秧想着刚才的画面,齐桓的四肢都被手铐和脚铐锁着,两只手臂被吊起,虽只看到他的背影,但是井秧感受到他奄奄一息,就快死了。
“肖南……齐桓在里面……”井秧抓着肖南的手臂。
“我们要怎么进去……”井秧眼睛疼痛异常,她闭起,这样才能缓解。
“井秧!你先顾着你自己!”肖南用力抓着井秧的肩膀,大声说:“井秧,你给我记住,你的阴阳眼还没成熟,如果总是超负荷使用,总有一天你会瞎的!”
井秧闭着眼睛,抓着肖南的手臂,“我没事,肖南,齐桓在里面,第二间密室,你想想办法救他。”
肖南皱眉,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救。
——水珠,刺破。
一个声音在肖南脑内响起。
“肖南,你听见了吗?”井秧镇定下来。
这回肖南听见了,他蹙眉,展望四周,没人。
“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
“肖南,就是她,她刚才教我下棋的。”井秧道,眼睛依旧紧闭。
——水珠,刺破。
“水珠……”肖南管不了那么多,他回头看墙上的那个气泡,是要他刺破水珠吗?
可是该怎么做,这水墙会自然而然化解外部攻击。
“井秧,你站着,我去去就来。”肖南拍了拍井秧的手背。
“好。”井秧闭眼点头。
眼睛的疼痛让井秧睁不开眼,井秧只感觉到肖南离她愈来愈远。
她站在水墙前,有什么东西迅速从她身侧飞过,带动她的发丝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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