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锁魂针!
一根,两根,三根,接二连三的锁魂针。
肖南的没根针都准确无比的射重了水珠中心,既然一根不行,几十根一起,墙面总会来不及将攻击化解。
“咔哒——”碎裂的声音。
锁魂针刺穿了水珠。
“哗——”水墙倒塌,水浸湿了井秧,井秧深吸一口气。
井秧背后出现了一条通道。
“没事吧,没事吧。”肖南跑回来,将井秧额前的湿发拨开。
井秧笑着摇头,“我没事,我没事。”
肖南眼神黯了黯,“井秧……你的眼睛睁不开吗?”
井秧一愣,笑容僵在脸上,“肖南,我眼睛疼,睁不开。”
“没事,我在,找到齐桓我们就离开。”
井秧点头。
肖南拉起她的手,井秧用力握住,她闭着眼睛看不见,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肖南松了松手,与她十指相扣,让她更加安心,“井秧,我们走。”
“好。”井秧点头。
第52章 第九章
肖南带着井秧穿过长长的一条走道, 走道并不是水形成的,而是光滑的石块。肖南心中思量,齐家是花费了多少心血在这个密室上。
走道全是黑暗,井秧一直闭着眼,浑然不知身旁的肖南其实也闭着双眼。
没有光亮的地方, 比起眼睛,肖南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凭借走路时石块之间传出的声响, 回荡频率,轻快程度, 从而判断前方是否有障碍物。
走了一段,肖南停下了脚步,井秧侧耳:“肖南,怎么了?”
肖南伸手向前触碰,他睁开双眼, “井秧,这是条死路。”
前方是一面平滑的石墙, 也是他们走的这条路的尽头。
井秧摇头,坚定:“肖南, 前面应该就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冰窖。”
井秧另一只手轻轻触上石块, 冰凉刺骨, “肖南, 这石块凉的不正常。”
肖南皱眉, 他触碰时也感受到了,这石块就像冰块一样。
——血, 你们的血。
在他们一筹莫展时,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井秧握着肖南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帮他们。
“肖南……”井秧轻唤一声。
肖南冷静沉稳道:“我们试试吧。”
肖南划破自己的手,将血抹在石墙上,好一会儿,石墙没有动静。
井秧靠耳朵听着,说:“肖南,没有反应。”
肖南蹙眉:“我的血没有反应,难道是你的……”
井秧一只手不松开肖南,另一只手伸向嘴边,牙齿狠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流了出来,她慢慢向前伸去,摸到石块,将血涂抹在上面。
石墙遇到井秧的血,碰到的那处发出淡淡的红光,随后蔓延到整个石墙,肖南被眼前的景象镇住,本来为实的墙慢慢变成了红色透明状,里面的场景也渐渐清晰起来。
肖南微微睁大眼睛,是冰窖。
“肖南,怎么样?”井秧问肖南,她的双眸依旧闭着。
“井秧,是冰窖。”
井秧倒是松了口气,那说明与她看到的一样,“肖南,你看看是不是有个冰床,冰床上有个黑发女人,她好像去世很久了。”
按照井秧说的,肖南在右方高处果然看到一个冰床,床上……
肖南看不清,他一专注,精力就立刻四散,看来是被人设了障眼法。
“井秧,冰床上有障眼法,我看不清人。”肖南与井秧说。
“那我们进去吧,穿过冰窖,才是齐桓在的地方。”井秧轻声说。
“好。”
肖南伸手试了试,果然能穿过红色透明的石墙,他牵着井秧进入冰窖后,石墙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肖南的气息冷厉了下来。
井秧有所察觉:“肖南?”
“井秧,等我们救出齐桓,我们一定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肖南暗暗说。
这个地方有些邪门,明明死过不少人,却没有人的怨气和鬼魂,除非那些怨灵都被超度了。但是死在这儿的人,哪一个会被轻易超度。
“嗯。”井秧应。
“肖南,带我去看看那个冰床上的女人。”井秧有些执着。
刚才用阴阳眼的时候,她也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是尸骨被保存在这样的地方,她相信,绝对不是简单的人,跟齐家会有什么样的渊源呢。
肖南也有些好奇,“好。”他带着井秧向冰床走去。
站在冰床边,肖南冷嘲一声。
井秧见肖南这般反应,努力睁开眼睛,想看一看,可是光太刺眼,她又认命闭上了。
“肖南,怎么了?”
“这个障眼法很厉害,冰床不在这边。”肖南用手挥了挥,果然前方的冰床立刻消失了,又换成了圆桌。
“井秧,这整个房间都布了障眼阵法。”肖南环顾四周。
如果他们要找到齐桓,必须得先破阵。
井秧面色苍白,腿脚发软,一个站不稳就向前倒去。
“井秧!”肖南赶紧接住她。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发烧了。
肖南此刻自己身上也没有衣服,要是长时间在这个冰窖里呆下去,恐怕不好。
肖南抱着井秧,尽量让她暖和些。
“井秧,你撑一会儿。”肖南柔声说。
井秧淡笑,只感到抱歉:“我好像又拖后腿了……”
她身体本来弱,现在又正处冬季,刚才在室外受了冷水,现在还进冰窖,这样下去不行。
“你别说话,保持体力。”肖南更加用力拥了拥她。
“井秧,你跟我说说,你之前在这个房间看到了什么?”肖南发问,阴阳眼绝对能看见一些常人说看不见的。
井秧回想:女人,冰砖,摆设。
“女人……冰砖……床……桌子……摆设……”井秧说。
肖南听着,继续问:“什么样的摆设?”
井秧拧起双眉,什么样的摆设,她努力回忆着,“鸟……鸟的脚上有一根竹子,竹子上有个竹签。”
肖南观察起房间,什么都有,除了井秧说的摆设。
“那个摆设放在哪里?”肖南继续问。
“在女人床头的冰柱上。”
肖南搂着井秧站回了刚才他们进入的石墙处。
整个房间的东西都会动,除了这面石墙。
“井秧,你仔细想想,那张床在哪里?”肖南此刻只能靠井秧,只有井秧看到的才是真实的,而在他面前的,都是虚幻的,假的。
“在哪里……”井秧伸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前面……就在前面……”井秧闭眼指着正前方,但是语气中又有不确定,“肖南,我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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