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混蛋,算计我”
阿初气的直接将手机摔出去,宋锦年闪身进来,看着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阿初怒气横生的脸,以及起伏着胸脯,宋锦年栖身捡了起来,变成了砖头一块,把食盒和手机一起放在桌子上,把窗户关上。
阿初闷闷的坐在床上,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
“谁惹你生气了?”
阿初抓起宋锦年的手发泄似的直接咬上去,宋锦年拍着她的背,任她的泪流在手面上。
“宋锦年,你们宋家的人都是骗子,骗子,算计我”
宋锦年用手梳理着她的长发,擦干她的泪痕,一点也不在乎手面上有碍雅观的齿印。
“怎么了?宋家的谁欺负你了?”
“你,还不是你,总是欺负我”
“好,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对,饿了吧,尝尝你婆婆熬的鸡汤”
阿初听到婆婆二字,嘴角一抽,看到他手上的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顿觉得糗大,老老实实的喝完,不在闹情绪。
正文 以我的方式离去(10)
傅闻博看着阿初给的优盘里的内容后,他忐忑,不安,焦虑,他不知道该怎么看这个面前看似乖巧的女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如小白兔般处处惹人怜爱的孩子,怎么会变成杀人的凶手。
她怎么能那么狠毒的杀完人后,如此的镇定自若,还联合外人嫁祸给自己的妹妹。他也没想到自己同床共忱的女人竟然又一次的算计自己,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让自己冷静一点,但他无所适从,他用尽了毕生的优雅,也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程琳琳害怕的缩在角落里,不安的叫着:
“爸爸”
傅闻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周身散发着寒气,刘叔把温度调了调,做着一个司机的本分。
“去看夫人”
“是”
一路无话,傅闻博想着这几十年的点点滴滴。
他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程玉屏,即使这个女人给自己生过一个女儿,她几十年里尽心的打理着傅家。平心而论他是喜欢过她的,但他不爱她,即使为了她和那个他深深的爱女人离婚,他还是不爱她。
他是自私的,他为了报复她的算计,娶了她,认了琳琳,却固执的不给琳琳姓氏。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亏欠了琳琳,所以极尽可能的给予她最好的,但这个孩子还是长歪了。
也许阿初,说的对,他没有资格管她,作为父亲他不是合格的,作为一个丈夫,他更是不合格的。
“先生到了!”
傅闻博下车时,程琳琳仍然坐在车里,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降低自己的存在,减少心里的害怕。
“琳琳下车”
“爸,我就不去了,我和刘叔在车里等你,我,我……”
“琳琳,她是你妈,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见她”
“爸,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后一次,您在说什么?我不懂”
“琳琳,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担当吗?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还要爸爸提醒你吗?”
“爸,我不要去,我不要坐牢,我不是故意的,爸你救救我”
看着程琳琳一脸慌张,害怕,毫无担当,只会哭闹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失败,心痛,比看到阿初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更难受,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不得不感叹,老爷子看人的毒辣,这样的女儿,怎么能放心的把整个傅氏交到她的手上?
“擦干你的眼泪,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爸还没死呢?”
“爸”
“爸,阿初是不是要妈死,是不是?你会救她,对吧?”
傅闻博看着这个空有美貌的女儿,拍了拍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
“你若是有阿初一半的伶俐劲,你妈会省很多心,走吧”
程琳琳跟着他父亲,一步一步的走向警察局,看着里面的一切,她觉得压抑而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自己吞噬一样。她步履不停,手死死的抠着自己的包。
好在傅家以往的面子还在,警局的人也没有多加刁难,他们很是顺利见到了程玉屏。
她穿着灰色的囚衣,头发乱糟糟的扎在脑后,眼下带着深深的黑眼圈和眼纹,脸颊上还能看到细细碎碎的斑点,手也是干枯,皱着,傅闻博从未见过程玉屏如此这般苍老,颓丧的样子,短短的几日,就把那个精致讲究,挑剔的几乎苛刻的女人变得如此的令人心酸。
“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按照傅家人自私又自利的本性,和我划清界限才是明智之举啊!”
“程玉屏,你是我傅闻博的妻子,到死都是”
“是吗?真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从被傅家带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的死了,她知道,白家彻底的放弃了她,为了赶走傅其华,她耍尽了手段,为了逼傅闻博娶她,她更是与虎谋皮,好在她赢了,但同时也失去了自由。但她不后悔,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啊,为了他,她可以做一切的啊,她背着良心,泯灭人性做了一件又一件的亏心事,但这个男人不爱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她不在乎。
可是在漫长的等待,煎熬中,她是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她总是心里边难受的,又边期待着,他会看到她的付出。她容忍着他的一切,包括那个下贱女人生的儿子,她最不能容忍的,为什么他可以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就不能稍微的对自己温柔一点,仅仅是那个女人长的像傅其华吗?
傅其华死的时候,他没有怒,那个女生的死的时候,他同样不会怒,她以为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她错了,她彻底的错了,傅其华是不一样的,傅其华的女儿在傅家也是不一样的,就连那个孩子在傅家也是不一样的。
他们这对面和心不和的夫妻,几十年如一日的如一个尽职尽责的戏子尽心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他冷眼的看着她的所作所为,不阻止,不在意,而这次他在意了,在意的如此让人措手不及。她还记得当初她设计让白家的人带走了傅尔初时,他眼里的冰寒,和周身凛冽气息,这次的事,若是没有他的默许,和暗中的支援,傅尔初怎么可能短短时日就发现账目中的端倪,继而发现自己和白家秘密的交易。
程玉屏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在年轻,两边长了白发,皱纹也爬上了额头,但她依旧爱他,几十年如一日。
她知道,深夜前来一定是重要的事,这个男人在商场上是最会把握时机的。
“叙旧什么的就不必了,说吧,什么事?”
傅闻博关掉摄像的装置,调了调坐着的姿势说:
“水仙把白横死的那晚的视频交给了阿初,现在在我的手上”
程玉屏的眼波微动,椅子下面的手却死死的抓挠在一起,她屏住呼吸,然后勾着唇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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