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站在岸边命令道:“乐言,谁允许你下水的,给我上来!”
被王茜抓住的结果就是,乐言今天充当了仆人,帮着做晚餐,收拾饭桌和洗碗。
这是个磨人的差事,乐言英语不好,仆人们安排她做事一点也不含糊,削土豆,洗清菜,还有炸小鱼这种事情还要她来做,这难道不是雇佣童工?想她前世加今生从来没下厨做过饭,唯一的一次是她和时景林两个人在家,时景林不会做饭,她也不会。时景林嘴叼不爱吃外卖,乐言下了两碗面,盐放多了。吃完面后,两人晚上喝了3升水,再有后来就是时景林下厨,厨房她再也不进,就等着吃。
真是难为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双手,乐言想甩手不干,又怕王茜那张扑克脸,把从张爷爷那学来的一点皮毛,硬着头皮上。没想到自己炸鱼条,炸的蛮好,色泽金亮,香气扑鼻。她偷偷地尝了条,哎呀,还不错,蛮好吃的。看来自己也是有下厨天份的。她愉快地又炸完最后一锅鱼,装盘上菜已有厨房大厨的架势。
跟着仆人一起摆盘,这经历还真是新奇,摆到张书博这时,她特意给张书博少了些。嗯,今天没运动少吃点油炸食品。顺便告诉他,她炸的,她炸的。
张书博又是很配合地表示:“你炸的,炸的,那我要全部吃光。”
方明忆鄙视地看了眼张书博,饭桌上叽叽喳喳地叫,真没教养。插起一只炸小鱼吃了一口,嗯,好像还不错。坐在最上面的时景林瞟了眼穿着围裙的乐言,越看越像是穿着女装的男人,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他喝了口汤,入口只觉没一点滋味。
乐言叮叮当当地摆盘,轮到时景林时,她对自己说,当他是个陌生人,陌生人。这三个字似加入了魔咒随之乐言心里的怨慢慢平复。平和地放下了盘子。
她为自己的没有怨恨的行为高兴,不由得笑出来。恰巧时景林扭头看见了她的笑容,那光刺得他眼晴疼,他不由得挥手。不小心打上乐言手上的托盘。
‘咣咣咣……’乐言倒地手上的托盘连带着盘子碎了一地,玻璃碎片刺入手心,乐言疼得打颤。
乐言坐在地上脱口而出:“时景林你是不是男人,有你这么欺负女人的吗?”
乐言只有十二岁跟本称不上‘女人’这一称呼,时景林同样。没人想到她称谓的不对,不熟的伸长脑袋看热闹,是朋友的都上前看她怎么样。
没有伤害到切身利益,时景林不屑去报复某个人,他觉得没必要。更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己烦恼,可以说他生来就理智,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有益的,什么是对自己无用的。
这次真是他不小心,可‘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特别对乐言。
乐言就觉得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给自己‘穿小鞋,穿小鞋’不,这不叫‘穿小鞋’这就叫下拌子。卑鄙无耻下流所有坏词都用在了时景林身上,这还不够,乐言像个蚂蚱似地跳起,一拳打在时景林脸上。
这一打可不好,直接把时景林打到了桌子上,‘咣咣咣咣……’桌子上的餐具都掉到了上。
众人震惊中……第一次看有人打时景林,方明笙和纪士林怕时景林并不是因为他家相对有权有势些,而是因为他这个人的性子。他性子冷做事说一不二,答应你的事都会办到。特别是他看着你的时候,你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无形中让人觉得不敢得罪。
未等时景林反击,他身边的王笑笑跳出来拦在他身前:“不要太过份!”
突然这么一人拦在她面前,乐言找回些理智,时景林这么容易被她打到,莫不是又像上次一样,他又在谋划着怎样整自己?
乐言真误会了时景林,第一次是他故意激怒她,第二次属于偶遇,这次太痛了,这女的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还真是恨他没一点理由。
时景林站起推开王笑笑冷冷地对乐言说:“你我扯平了。”他嘴唇紧抿掸了下衣服,掸掉上面的残渣。
“你们这是在打架吗?”闻声而来王茜问。
王笑笑抢先说:“乐言打了我哥。”
张书博指着时景林拉起乐言的手说:“他先打的乐言,你看乐言的手都出血了。”
王茜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问:“是这样吗?”
没有人敢出声,方明忆想说话,却被方明笙拦住。
沉默是最可怕的。
张书博不管这些,拉着乐言要去找医生,却被个学生拦住,张书博急得喊道:“你让开,你让开。”
那人不依不饶:“把事情讲清楚再去。”说着还推了张书博一把。
仗势欺人说的就是他这种,乐言上前一步推了那人一下,她个子小,力气可不小,那人往后倒了两步才站稳。
“你算老几轮的到你说话。”她转身对王茜说:“时景林先挑事,我打回去,你们这地方应该有监控吧,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茜推了下无框镜片说:“不用,下面三天你们两人不用出门,帮佣人打扫房间。还有剩下的这些天,我会排出个表来,你们每个人轮流去厨房帮忙。”
最先跳出来的是方明笙:“王老师,王老师,我们是来夏令营的,不是来做家务的。”
王茜面无表情说:“经过刚刚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缺乏生活经验,再说你们谁缺钱出国了?就这样,有异议驳回。”她扫了眼地上的残渣,又扫了乐言和时景林一眼说:“晚饭都别吃了,这里你们两个人收拾,谁也不可以帮忙。”
☆、第 12 章
出国旅游变成了‘变形记’,大家都不乐意,嘴上却是不敢说,看领头的时景林人家什么都不说,安安份份打扫卫生去了,咱们有什么好说的。
王茜驱散大家,留下乐言和时景林在餐厅打扫卫生,谁也不可以帮忙。管家尴尬地监督着时景林打扫卫生,乐言和时景林泾渭分明各人打扫一半,乐言在家会帮母亲做家务,做起这些事来驾轻就熟,很快就打扫完了她的那一半。时景林从来没做过家务,他见人做过,本就不是复杂的事,做起来不比乐言慢。
乐言做完抬头看他,他也做完了。她一点也不意外,时景林学东西特别的快,几乎是看一下就会了。他处事时时淡定,并不是他这人性子淡,是因为什么事都难不了他,就如现在方明笙觉得做家务是种折磨,对他不过是公路上某处稍稍不平的石头,抬下脚就过了。
乐言就不明白了,这么个理智淡定的人上辈子怎么对自己就那么不依不饶了,这辈子怎么这么喜欢给自己‘穿小鞋’的,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上辈子不是这种人。
乐言把这些归类为两人八字不合。
乐言收了工具后和张书博聊了会,就回房睡了。这晚她睡的不好,前世的片断如梦般在她睡梦中回放,醒来若不是那只窗台上的小鸟,她就要以为她没有重生过。她起床用凉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稚气的脸才稍稍平复。
52书库推荐浏览: 聂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