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博你这个败家子,一条裙子7000块,7000块啊!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你还在读书,就学人家大手大脚花钱。你花的是你爷爷的钱,不是你自己的。你自已赚的钱,别说7000,7万我都不说你。”乐言气得想扇他一巴掌,终是忍住,接着她再翻购物袋,翻来翻去没翻到小票。
她伸手问张书博要:“小票拿来。”
张书博这下不傻了,死活都不给:“掉了。”
他第一次不听话,乐言气得跳起来,手直接伸进他衣服口袋里,小票就在他上衣口袋上,张书博捂住口袋蹲在地上不起来。
他个子高蹲在地上都有一米多,力气大乐言拽不过他,又不能打他。
他长大了,个子长高了,不听话了,拽都拽不动了。
儿大不由娘,她怎么养了这么个不听话的。
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吧嗒吧嗒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张书博这下急了,急得掏了几下才把小票掏出来:“给,给你,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你别哭,你别哭。”
这时,沈玉佳和时海下班回来,打开门就看到张书博在哄哭红眼的女儿。都是十五六岁的年龄,女儿又哭成这样,沈玉佳不得不往坏处想,莫不是张书博欺负女儿?
沈玉佳拉上女儿进卧室,问她张书博把她怎么了?
张书博看看手上的小票,再看看沙发上的购物袋,不知该怎么办。
时海问他们怎么了?
张书博就把乐言骂他不该乱花钱的事告诉他。
时海听完拍拍他的肩:“没事的,你先回去吧,晚点乐言会过来找你。”
张书博拿起购物袋,然后又放下,然后又拿起递给时海:“给乐言的。”
说完他溜出乐言家,站在门面偷听里面的声音,只是在门外他什么也听不见。
时海提着购物袋来到乐言卧室前,他敲了下门,把门推开一点缝站在门口,递进购物袋:“拿着,没什么事,你也别有负担,就像你平时送他小玩具一样。他的眼里一件衣服与小玩具等同,心意比价值重要,拿着吧。”
这边沈玉佳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她想的那样松了口气,接过时海提来的购物袋,递到乐言手上。
她不自卑,她没被人欺负,她就是被气得不小心哭了。两人大人就这样脑补出一系列问题,乐言默默地接过购物袋,懒得辩驳。想到张书博紧张的样子,有几分担心。
“我去看看张书博。”
开门去张书博家,门口站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他正要敲门,门就开了,他愣了下说:“我找时总。”
时总?乐言想下了是时海,她回头喊:“时叔叔有人找你。”
时海走过来,年轻人向他点了下头:“董事长想见您和夫人,他们就在下面。”
沈玉佳在客厅里问:“时海谁啊?”
时海回头说:“公司里有点事,我要出去下。”他不打算让沈玉佳知道这事。
年轻人说:“董事长知道夫人怀孕了,想和您们谈谈,他们就在下面。”
沈玉佳听到些他们的谈话,她走到门口,认出年轻人是时海以前的秘书就猜到是什么事。
她换了双鞋:“我跟你一起下去,没事的。言言,自己在家。”
乐言担心母亲这个场合又不好问,只得轻轻地应了声:“哦。”
时海刚要开口,沈玉佳抓住他的手说:“没事,他们见的是我们,我陪你去。”
时海重重地说了个‘好’字,挽着沈玉佳下楼,看着两人相扶持往前走,乐言一点也不担心母亲了。
她敲响张书博家的门,张书博在那个年轻人来的时候躲进了自己家,听外面的动静。乐言一敲门,他就打开了,低头不敢看乐言不停地说:“对不起。”
乐言觉得自己就是狼外婆,他就是小红帽,不就是多花钱了。方明忆说的没错,她有的是钱,人和人是不同的。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就如方明忆喜欢张书博这件情上来也是一样的,自己一个老学究的模样真的是惹人厌。
乐言捏住它的衣袖,摇了下说:“这件事上我也有错,我作业还没做完一起做作业吧。”
张书博抬头高兴地说:“好。”
他跑回房间抱着自己的作业来到乐言的卧室,看到床上的购物袋忍不住说:“裙子真的很漂亮,你试试看。”
乐言现在对衣服没兴趣,架不住张书博期盼的眼神,她拿出裙子,精致的重工蕾丝花朵组成的裙子,像一件艺术品。
她不由得赞叹:“真好看。”她翻下牌子,这牌子的衣服她知道,华裔设计师小众品牌。偏小礼服风格,在不久的将来深受网红明星喜爱。唯一的缺点就是对胸大的很不友好,适合娇小的妹纸。价格和LV,DG这种牌子比起来算是亲民,前世的时候她经常穿这个牌子衣服,现在……
乐言看着这露肩一字领,很为难地告诉张书博:“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实用,这种衣服是参加晚宴的时候穿的,平时穿不了,也没机会穿,只能压箱底。”
张书博失望地低下头,接着抬起头说:“你现在穿给我看看。”
乐言摸摸他的头:“冬天要冻死的,等明年初夏的时候再穿。”
就在乐言以为这条漂亮的裙子要压箱底的时候,母亲和时海回来后告诉她,他们在年前要办婚礼,这是他们大人商量的结果,到时候要她做伴娘。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家出走的男主,终于给写出来了~
不定时加更。
☆、第 35 章
乐言觉得这事来得太快,又好像理所当然。只是母亲说办过婚礼后要搬到时海以前住的房子,乐言就不大同意。那套房子承载着许多不好的回忆,乐言不愿过去。她见母亲开心地对她说:时海可以回时家工作,虽然只是拿一份工资,她替他高兴,他应该是那样的活着,而不是做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乐言所有反对的话都吞回肚子里,大人的事她不便过问,想来母亲是做出了很大的退步和忍让,才换来现在的局面。
她甘之如饴,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去反对?等她上大学后就能独立,用不了几年。
她欢喜地无条件支持母亲所有决定。
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他们的婚礼定在冬月二十八,除夕的前两天。两人几年前就领了结婚证,这次的婚礼是时海作为回时家的条件之一。
时海的父母只有时海一个孩子,儿子是他们生下来的,疼孙子更疼儿子。几年来时海狠心不回家,时海的父母头发白了不少,听到沈玉佳怀孕的消息,两个老人就此以台阶,以不想时家的孙子流落在外‘请’回了时海。
防着沈玉佳回公司只拿工资没有股份,更是签定一系列协议。相爱的两人都会为对方着想,这些年时海嘴上不说,沈玉佳都看在眼里,他总是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情绪。尽管一系列协议都是针对她的,她还是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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