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大家所看到的是沈玉佳蛰伏十几载,挟子嫁入豪门,堪称最牛小三上位典范。连带着乐言也成了小三代名词,她生来就是原罪。
一心只想好好学习的乐言,在多年后才知道这些,那时候她也就是笑笑。在微博上直接怼喷她的网友:老娘长得这么好看,需要三别人吗?要三也是别人三了我男人。
吓得时景林赶紧拿出结婚证拍了张照片,上传微博的同时艾特了乐言和各大娱乐媒体营销号——我们是合法夫妻望周知。
离沈玉佳和时海的婚礼还有一个星期,酒店,礼服,婚纱,戒指……因为沈玉佳怀孕,一切事情都由时海操办。乐言只需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做个伴娘,至于伴郎当然是张书博,张爷爷是女方代表证婚人之一。
张书博个子高西服需要定做,在沈玉佳和时海结婚前一天才收到西服,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天一亮就去找乐言。
按照规矩结婚前一天时海和沈玉佳不能见面。天没亮乐言就起床帮母亲梳洗打扮,因为怀孕她不能画妆点了些唇彩和眉毛。乐言换上张书博给她买的小礼服,她怕冷外面套了件外套,又套了件及膝的羽绒服。
张书博过来看她穿着黑色羽绒服有些失望。乐言见他的领结歪了,伸手帮他扶正,夸赞道:“穿西服蛮好看的,像个大人。”
张书博嘿嘿傻笑。
乐言交待:“我们一会要去酒店,婚礼开始时和我一起上台,我站在妈妈身边,你站在时叔叔那边。”
张书博点头:“好。”
楼下响起鞭炮声,接亲的队伍到了,乐言给母亲披上件衣服。因为怀孕沈玉佳的婚纱带袖子,下身还穿着秋裤,保暖措施做的很好,外面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不一会,时海上楼接沈玉佳,他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拉着沈玉佳往下跑,跑了两步才想起来她肚里的孩子。直接抱她下楼,乐言,张书博还有张爷爷紧随其后,跟着他们上了另一辆车。
婚礼在一家五星酒店举行,宴请的都是商界政要。前世沈玉佳和时海举行婚礼的是在夏天,请了十几个亲朋好友,在郊外的渡假村举行了个很小型的婚礼。
现在时海坚持要举行这场婚礼,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他娶了沈玉佳,要给她最好的。
时海扶着沈玉佳在宴厅门口迎接宾客,时海的父母更是高兴地招呼前来的宾客。乐言站在沈玉佳身后,提着她拖在地上的婚纱,酒店里暖气足,她脱掉了羽绒服就披了件外套,露出笔直的长腿和修长的脖子,漂亮的不像话,像只发光的白天鹅。
张书博往她那边靠,再往她那边靠,接着再靠,紧挨着乐言后,低头说:“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
没人会讨厌真心的称赞,她笑道:“你穿西服也好看。”
“乐言。”门口传来方明忆的声音,她随父母来的,远远的就看见张书博和乐言,人未到声先到。
方明忆的父亲低声训斥:“女孩子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方明忆吐吐舌头,乖巧地跟在父母后面向他们这边缓缓走来。她穿着和乐言同款裙子,光着手臂露出肩膀,一点也没觉得冷。
前世今世乐言都佩服名缓圈的名缓们,大冬天穿礼服参加宴会一点不觉得冷,暖气再足她都受不了。
方明忆的父母前来祝贺,他们与时海认识几十年,特别是方明忆的父亲,锤了下时海的胸口:“过几天聚聚。”走到乐言身边他问:“你就是乐言啊。”
前世乐言见过他一两次,平时方明忆嘴上挂着她父亲,给乐言的印像她父亲是个非常严厉的人。今天再见那有方明忆说的那么可怕,和蔼可亲。
她礼貌地笑了下,方明忆跳出来问:“爸爸我能在这玩吗?”
方明忆的父亲点了下头:“可以。”
方明忆抱着乐言转了两圈,撸下她身上的外套:“这样才好看。”露出雪白无暇的肩膀,闪得方明忆眯了下眼:“乐言你怎么能长得这么白。”
乐言打了个激灵,抱住胸瞪了眼方明忆:“冷,还给我。”
方明忆笑道:“习惯了就好,不给,这样才好看。”她抬头问张书博:“对不对啊?”
张书博愣了下,捞起乐言就把她举到了头顶。
乐言吓得脸色苍白,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张书博抿嘴笑,像个三岁的孩子:“不放。”
方明忆拉住张书博的胳膊:“快放她下来,别闹了。”
张书博似没听到她的话,摇了下乐言,像是孩子在摇心爱的布娃娃,眼中尽是欢喜。
有一个声音告诉方明忆:张书博喜欢乐言。
时景林进门最先看到的就是乐言,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人举过头,胸大,腰细,腿长,裸,露的皮肤白得发亮,没一点瑕疵。他邪恶地想到前几天方明笙在视频里向他展示的仿真充气娃娃,光着身子,能随意扭曲成各种姿势。
方明笙的恶趣味,真让人头痛。顺着她的腰往下看,举起她的人不就是以前天天跟在她身后的小胖子。小胖子不胖了,长得比他还要高,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样的丑。
丑的不忍直视,真想在他脸上踢一脚。他的脚动了下,又收回,缓慢地走到迎宾台前。跟在他身后的王笑笑大方地替他喊道:“时叔叔,沈阿姨好,奶奶没时间,她让我陪景林过来。”
这边乐言听到时景林的名字,扭头看过去,时景林长高了,一身合体的西服,脸上的稚气退去,露出几许棱角,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气质,清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越过他的肩头他身后站着的是和她穿同一款裙子的王笑笑。她长得只能算得上清秀,皮肤白皙,胜在气质好,同款裙子穿出了小家碧玉的味道。
一场婚礼有三个人穿的一样的,这撞衫的几率只差没组成伴娘团。
方明忆还在‘张书博喜欢乐言’的震惊中没醒过来。乐言这边来的客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乐言又喊了几声张书博才放她下来,不好意思地冲她傻笑,乐言是哭也哭不得,骂也骂不得。
时海没想到时景林会回来,若不是王笑笑跟着,两人怕是会尴尬地站着。
时海笑道:“好好,回来就好。爷爷奶奶在里面,你去看看他们,他们挺想你的。”
时景林不喜欢国内,他本不打算回来,外婆在电话里劝他,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好像他不回来时家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回来就是为了宣誓主权。他觉得挺好笑的,他父亲不喜欢他和钱有什么关系。
他往乐言那边瞟了一眼,她似生气了,憋红了脸又发不出火,脸颊绯红像一抹红霞。
这几年他想了许多,悟出一个道理不喜欢和讨厌都不需要理由,如他父亲,如乐言没理由的讨厌他。
人家讨厌你,你还撵着脸往上贴那就是贱。他很清楚地能认知这一点,只是她身边的张书博着识碍眼。他想抽只烟,摸口袋什么也没摸到,他有点急,右手捏成了拳,手指甲刮着衣料‘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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