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是一个采花大盗,但绝对是盗亦有道。
玉兰花的花色美丽、花姿婀娜、气味幽香,使得任长宁很快就沉浸在了那片冰清玉洁的美丽世界中。
任长宁采花正采到了兴处,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怒喝:“宋长宁,你在做什么?”
吓得任长宁手都是一抖,剪刀差点脱手而出,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黄衫少女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不是张红燕还是何人?
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张红燕!
任长宁眼眸一转,已然闪身进了玉兰花树林里,迅速地将背篓、剪刀等全部转移到了空间里。
“宋长宁,你哪里跑!”
张红燕欲要进入玉兰花林将任长宁揪出来,却见她已经笑意妍妍地从一棵玉兰花树下走了出来:“张姑娘,你找我?”
那一瞬,玉花、夕阳、幽香在任长宁的身上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让她比天边的彩霞还要明媚动人。
张红燕看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心里气恼不已,任长宁明明胖得让人恶心,她怎么可能美?
“宋长宁,你在这里做什么?”
“赏花呀。”
张红燕立刻嗤笑一声:“就你也配赏花?”
“配不配,可不是张姑娘说了算的。张姑娘,你若是没事,还请让一让吧,不要打扰了我赏花的兴致。”
任长宁欲要越过张红燕离开,那毫不在意的眼神使得张红燕瞬间暴怒:“宋长宁,我还没嫌弃你,你竟敢嫌弃我?你给我赶紧滚,不要再出现在河阳湖了,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任长宁不怒反笑:“张姑娘,请问你要怎样让我好看,找你当捕头的爹将我赶出河阳湖?恐怕他没有这个权利吧?”
“你,你知道了摊位的事?”
任长宁似愣了一下,继而才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摊位的事是张捕头搞的鬼?张姑娘,你们父女这又是何苦,为了对付我一个小老百姓,竟要如此滥用私权?”
张红燕本不敢承认,可看这里只有她和任长宁两人,便再也没有顾忌,一脸得意地道:“是我爹又怎样?你怕了吧?怕了就给我离陈先生远一点,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在镇上无法立足!”
正文 第56章 对簿公堂
“张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丑,而且是很丑很丑!就算没有我,陈先生也懒得看你一眼!”任长宁真惋惜现在没有录音笔,否则她只需一招就能收拾掉张红燕。
人丑都罢了,心灵更丑,就这样还想染指陈泽安。
“宋长宁,你找死!”张红燕抬手就要甩任长宁一个巴掌,任长宁却一个反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不见她如何用力,张红燕就痛得顿时怪叫起来:“啊!宋长宁,你敢动我,我一定叫你全家不宁!摊位的事不过是小惩大诫,不信你试试看!”
任长宁似乎真的怕了,当即就放开了张红燕,但松手时,她的手腕状似无意地微微一抖,便有一些细微的粉末落在了张红燕的脖子上。
“宋长宁,还算你识相!”张红燕见威胁果然有用,心里更加得意,揉着自己依旧发疼的肩膀,神情骤然变得凶狠起来:“宋长宁,你个又肥又蠢的丑八怪,今天就给我滚回宋家村去,不要再缠着陈先生了,否则一定有你好看的!”
任长宁一脸的郁色,看起来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殊不知,转身那一瞬,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道灿烂至极的笑容。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定然会让她们知道小草为什么这样绿。
张红燕从河阳湖回来后没多久,觉得脖子很痒就伸手挠了挠,结果越挠越痒,挠到哪里哪里痒,到镜子前一看,才发现她刚才挠过的地方竟是冒出了一片吓人的红疹子,当即面色大变地向着药铺狂奔而去……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
这三天里,任长宁一直好好地待在陈家,张红燕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因为她此刻正自顾不暇。
这日,任长宁刚走到大柱粮米店门口,就有几个捕快忽然扑过来将她钳住。
“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
“宋长宁,有人状告你用虾粉害人,我们要将你押回衙门审问!”
“官爷,你们会不会弄错了?”李英子见了面色瞬变,连忙走过来解释:“宋妹子的虾粉我一直都在吃,并没有什么问题呀!”
任长宁看李英子吓得脸色都白了,忙轻声安慰道:“英子姐,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其余的都交给我!清者自清,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李英子见任长宁一脸镇定,心里这才没有那么害怕了。
“宋妹子,一会等你大柱哥回来,我就让他过去衙门。”
“好。英子姐……”任长宁还想要再叮嘱李英子几句,却被几个捕快不耐烦地就往外推搡着:“宋长宁,还磨叽什么,赶紧走!”
任长宁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官爷,请你们对我尊重点!我只是有嫌疑,可不是罪犯,应该享受到最基本的人格尊重。你们对我一个弱女子拳脚相加,别人会以为你们一直都是这么粗暴执法的。况且,英子姐怀有身孕,若是被你们吓得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的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一个捕快的脚都已经踹出去了,听了这话,立刻就将脚收了回来,这一脚要下去了,可就真坐实“拳脚相加”和“粗暴执法”这八个字了。
只得在语言上催促道:“那你赶紧走!”
“等我和英子姐说完话自然就会走,我还要去衙门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可能不走?”任长宁瞪了几个捕快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李英子身边一番安慰,见她的状态好了些才走了。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比捕快还凶的嫌犯。
任长宁是第一次进衙门,不同于想象中的庄严肃穆,衙门外面围满了围观群众,吵吵嚷嚷的更像是农贸市场。
走到里面,公堂两边各站着几位衙役,一人手里抱着根水火棍。
公堂下方,坐着一个捂着肚子哭哭啼啼的妇女,身材微胖,应该就是将她告上公堂的原告。
“宋长宁带到!”随着一声捕快的传唤,那妇女立刻转身过来,对任长宁怒目而视:“宋长宁,你个杀千刀的黑心商人,竟在虾粉里下毒害我!”
任长宁这才看清了妇女的模样,粗眉毛圆鼻子,满面泪痕,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
只是,她也看出妇女脸色虽白,可是话说极有力气、中气十足,可一点都不像肚子疼的样子。
“这位嫂子,话可不能这样说,你一天要吃多少东西,肚子疼未必就是因为我的虾粉。”
任长宁才解释了一句,忽然“咚”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吓得她心头都是一跳。
一转头,才看到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着一位中年方脸男子,头戴官帽、身着官服,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手里正拿着一块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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