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的时候大概快中午了,肖俊曳站着床边看着我。
幸好这几年练出来了,不然现在就在医院了。
我伸头看了看压在身上的厚被子,抬头对他说:“你要是想弄死我就换种方式。”
“不识好歹。”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递给我:“我要是想弄死你就应该昨天晚上把你扔在路上,而且也不知道谁在梦里叫我那么多声。”我没理他,喝了水,摸了摸已经满是汗的额头往旁边一瞥就瞥到了放在椅子上的一盆热水和几条毛巾,想到肖律师可能一晚上没睡都在照顾我,看了看他眼下的乌青,说:“谢大哥不杀之恩。”
他过来敲一下我的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你房子怎么装修的灰扑扑的?”
“个人喜好。”
“哇你咋这个喜好!郝一苏北呢?”我问他。
“在客厅。”
“那简冬至咧?”
“门外面。”
我撇撇嘴。“其实我只想放郝一一个人进来的。”肖俊曳开始收被子,收一床叠一床。
“你应该把他们三个都赶出去。”我坐在肖俊曳的床上看他叠被子。
他突然凑过来,吓得我头撞到床板上:“你那么想跟我独处?”他揉揉我的头,凑在我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梦里除了喊我的名字还喊了什么吗?”
我好奇地看着他。
他声音越发细微,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边:“你喊‘肖俊曳,疼’。”他坏笑着起身。
我猛然想起八年前高考完那天晚上,然后又隐约想到自己昨晚做的梦,红着脸深情得对肖俊曳说了个“滚”字,敏捷的跳下床飞奔去客厅。
郝一和苏北在沙发上坐着,苏北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把肖俊曳家的客厅抽的烟雾缭绕的,我记得他和我在巴黎的时候说一起戒的啊,怎么又开始了。肖俊曳正站在房门口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们。
我猜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因为那个害他前…女友昏一晚上的家伙正在重度洁癖的肖律师家里吞云吐雾。
他唇角动了动,却也没说什么。
我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把玩,说:“都中午了,去吃饭吧。”
几个人点头同意。
我开门的时候简冬至正坐在台阶上数数,我开始怀疑这货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了,他看见我们出来之后什么也没说默默跟在后面。
我挑了西餐厅然后一路狂奔过去。
门口几个无精打采的服务生看见无精打采的简冬至后九十度鞠躬齐刷刷说了声:“老板好!”
有钱人真好!
五个人几乎都在低头切牛排,肖俊曳非要坐在我旁边,我想缓解气氛于是站起来举起手里从香槟突然变成果汁的杯子,对苏北说了一句:“欢迎回来,苏北。”
这是我们重逢后我首次连名带姓并且很认真的叫他。
他举起酒杯笑了笑,一如八年前那个倚着门框耸肩看着我少年。
是的,欢迎回来。
从此,你依旧是那个我身边超越爱情的存在。
这辈子都是。
4.又岂在朝朝暮暮。
郝一很乖的听从了我们给他的建议,在小容下课回来之前去了她家给她做晚饭,当天晚上苏北替了郝一的班,因为他又回到电台当总监,台长很爽快的答应,因为在他看来我们的铁三角是最棒的而且他也懒得再找合适的人。
听说那天晚上郝一终于得寸进尺了一下。
小容回家后很感动,于是踮脚亲了他一下,结果这个想女人想疯的哥们下决心这辈子都要好好爱小容,于是就把小容推倒在沙发上说了几百遍“我会好好爱你”,然后他们就愉快的吃晚饭了。
我觉得就算是小容这样含蓄内敛的姑娘那时内心也会有几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肖俊曳仍旧每天晚上给我带吃的,看来他已经想好了另一种弄死我的方法,就是撑死我,幸好我是个怎么吃都不胖的姑娘,不过肖律师在我的专业鉴定上已经可以改行去做厨子了。
简冬至又开始调他的新酒种了,并且还让他的儿子小冬至和女儿夏至认了我为干妈,我觉得他是要生够二十四节气才肯罢休。
我伸手握住颈上那串加快速度制作然后邮来的钻石项链,轻声说:
“易艾,再见亦是重逢,我还好好的。”
——第四章完。
注解①:“艾”的读音是yi,自怨自艾的音,大家别读错了哦,这可是个多音字。
OS.这章打很快啊,从二十七号到七月一号,马上就到日子的我就是一点也不紧张,这叫临危不惧哈哈哈。千万不要学肖俊曳酒后驾车,因为他有主角光环你们学不来的。一直没有想好官配起什么CP名字,原来的同学跟我说郝一小容叫“容易夫妇”,肖俊曳和薛凉沫叫“X夫妇”,我当时那个白眼啊,他俩是应该穿着皮衣端着枪出场吗哈哈哈,名字你们来想吧,不过这章里算是发了个糖,后面好几章你们都会吃上狗粮的,然后就要被轻虐了想想就开心略略略。肖大律师的众多情敌要逐一上线了,要知道我们凉沫小阔爱可是组过很多CP的,不过这都不算啥,反正后面还有跟肖俊曳抢的重要人物。话好多啊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群里还是没有人,非常的不开心啊我,不过也习惯了,还是多谢各位支持。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易艾了。算作纪念一些对我很好但是已经离去的人吧。每日不定时更新,我是森圳,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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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收藏什么的刷起来吧,谢谢各位了。
☆、第五章·我可以抱你吗
第五章·我可以抱你吗
1.没了爱还是朋友。
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脸莫名其妙的肿了半边,我伸手碰了碰肿了的脸,顿时口腔内痛到不能自已,我眼泪都痛出来了。张嘴照了照镜子,牙床已经肿的老高。
因为已经肿成了猪头,所以我很坚定的把苏北郝一关在了门外面,真的是,要他们见到还不笑死。
我在房间里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了一张几年前去拔智齿时顺手牵走的诊所名片。
“您好,这里是口腔诊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听起来是个笑容可掬的美女接电话。
“我今天要看牙,请帮我预约一下牙医。”我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万一我今天不去看,恐怕收听率会比郝一唱歌那次更惨。
“听您的声音好像很严重,帮您预约专家会诊吧。”
专家?想到那个人已经回了美国,我放心的应了声好。
肖俊曳来接我去看牙医,路上他一直憋着笑。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看到那个诊所门外的人。
我总算知道,身体上部位的疼痛是可以预言的。譬如说,我又遇见了会让我牙疼的人。
苍了天了!
蒋亦焦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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