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春城_二狗汪汪【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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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教授那个需要角膜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么?”

  “这我哪里知道哦。”

  周戍安起身离开时,听到老头大声喊着:“警察同志,我这算立功么?能给减刑么?”

  还是毫无头绪。

  周戍安觉得不能仅凭丁贵一人之言就把这个事情告诉赵春,万一是丁贵记错了,或是为了减刑随便给他提供的线索呢。

  只能跟赵春说再等等,还是没有查到。

  周戍安找来孙磊行的案卷记录,仔细看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看到了个人信息“丧偶”这一项,想起来第一次拘留孙磊行的时候就让陈鹏去查了具体怎么回事。

  于是叫来陈鹏问清楚:“当时让你你查孙磊行丧偶具体怎么回事的对吧?”

  陈鹏恍然大悟:“哦哦,不好意思周队。当时我查了,但是因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忘了跟您说了。”陈鹏不好意思道。

  “具体说一下。”

  “就是他妻子在家上吊自杀,孙磊行下班回家看到就报警了,然后咱们派出所民警去勘察了现场没发现任何问题,确认是自杀就结案了。”

  “什么时候的事?”

  “2003年吧好像是。”

  又是2003年。孙磊行妻子2003年自杀,赵春哥哥2003年被带走,孙磊行2003年开始不再做贩卖人体器官生意。

  查查看吧。

  周戍安去派出所找他在当民警的同学老张,想看孙磊行妻子自杀的案情记录。

  “14年前的案情记录了,我这一番好找啊。”老张把文件扔在周戍安面前说到。

  “谢谢,改天请你吃饭。”周戍安说。

  “别了,到时候结婚免了我的份子钱就好。”老张笑着说。

  周戍安觉得好笑:“你从哪儿听说的我要结婚?”

  “市局都知道了吧,你们刑警队那帮嘴上没把门儿的传出来的。说你有个小女朋友宝贝地不得了。”老张挑眉揶揄道。

  “是要宝贝啊,小姑娘就是用来宝贝的啊。”周戍安满不在意地开起了玩笑。

  老张假装颤抖状:“咦,酸得我牙都掉了,你以前不这样啊。”

  周戍安笑笑懒得跟他斗嘴。

  看到案件负责人时,他那抹还没来得及消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曹仁富。

  孙磊行妻子的自杀案件是曹局负责的,他们14年前就见过面。

  如果只是巧合?

  对,肯定只是巧合,一面之缘而已。

  可是曹仁富从大学毕业就进了刑警队,为什么03年会来派出所当起了民警?

  周戍安不敢多想。

  冲出去问老张:“你们所长在么?”

  老张不明所以:“在,就在办公室呢。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周戍安向所长办公室跑去。

  老所长明显被推门而入的陌生面孔吓了一跳。

  “您好,刑警队周戍安。”周戍安伸出右手。

  老所长似是听过他的名字:“就是那个刚破了个大案子的刑警队长嘛,”握住周戍安的右手,“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然后才想起来问:“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周戍安尽量让自己没有证据前不胡思乱想,笑了笑说:“您03年的时候在所里当民警么?”

  “对的,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想问问您啊,我们曹局那会怎么调来派出所当民警了?”

  所长听了想了想:“哎呀,那阵子啊,他闺女眼睛坏了。”

  眼睛坏了。

  “你们刑警队忙起来不是没日没夜的么,老曹那会离婚了一个人带闺女,又遇上孩子出事儿,忙不过来只好先调到所里来干民警。”

  老所长见周戍安脸色不太对忙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谢谢您啊。

  ☆、26

  周戍安恍恍惚惚走出派出所,给曹雨打了个电话:“喂,嗯。你有曹局女儿电话吧?没什么事儿,我爸好久没见她了,让我联系一下。嗯,号码短信发给我。”

  曹雨也没细想为什么要曹局女儿的电话不找他本人。

  两个小时后,周戍安和曹仁富的女儿曹依坐到了她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

  “戍安哥哥,我们好久没见了吧。”曹依惊喜道。

  “嗯,”周戍安扯出一丝笑意,“是啊你初中毕业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了。”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但是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刚上小学那段时间,我们也挺长时间没见的啊。”

  曹依惊喜:“这个你都记得么?那时候我在学校玩游戏戳到眼睛了,病了挺长一段时间。”

  周戍安周身一冷:“那现在眼睛没事吧?”

  曹依笑笑:“当然没事啊,换了个角膜,现在看得可清楚了。”

  “这么严重?还换了个角膜啊?角膜不是挺难等的么,耽误了不少时间吧?”

  曹依皱眉:“我记得也还好。还挺幸运的,我爸有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认识个医生,说是正好有个捐献角膜的患者,就给我走了个后门。”曹依不好意思地笑笑。

  周戍安走后,曹依觉得他主动找自己叙旧挺稀奇,给曹仁富打了个电话:“喂,爸。刚才戍安哥哥来找我了。也没什么事,就是聊聊天来着。哦还问到我眼睛的事儿了,没想到他还挺关心我的。爸?”

  曹依话还没说完就被曹仁富慌张挂断了,她觉得莫名其妙。

  曹仁富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周戍安能查到自己。连忙开车冲出市局。

  当然,曹仁富没有跑掉,周戍安开着他的那辆老吉普追上去了。

  鸣笛警告许久曹仁富的车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戍安就直接撞上去了,代价是老吉普报废了。

  ……

  一周后曹仁富终于面对面和周戍安坐到了讯问室。

  “戍安,我……”曹仁富无法抬头看周戍安。

  周戍安觉得浑身无力,轻声说:“我不想用讯问犯人的态度来对您,”顿了顿,“您自己说吧……”

  曹仁富讲了一个周戍安早已猜到的故事。

  2003年,曹依因为在学校和同学闹着玩,不小心把自己眼睛扎了。曹仁富为照顾女儿申请从刑警队调职去派出所做民警。

  曹依眼睛伤得严重,只有角膜移植,而那个年代角膜捐献者少之又少,等待了四个月依然无果,曹仁富觉得无比绝望。

  某一天,曹仁富和往常一样在派出所当值,接到报警电话,声称自己的妻子上吊自杀了,这个人就是孙磊行。

  从那天后,孙磊行留下了曹仁富的手机号码,时不时联系他一下,两人成为朋友。

  一次酒后,曹仁富说出了自己女儿眼睛的问题,孙磊行提出自己能帮他。

  曹仁富纠结许久,为了女儿,还是同意了孙磊行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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