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回想了一下,惊讶道:“是你?”
旋即他又轻哼一声,继续说:“怪不得当时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原来那么早你就……”
徐一白猜到他要说什么,打断道:“不,更早。”
谢寂不可置信的瞪眼,更早?难道是自己在老家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七月,一见钟情。”徐一白继续说,一股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一见钟情?
呵,那还真是天意,自己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统统都没有,有缘无分罢了。
谢寂苦笑着摇摇头,两人都不说话了。化妆间里陷入了沉静,只隐约传来前台演出的音乐声。
暗自神伤了很久后,谢寂有些颓废的缓缓站起来,他走到徐一白面前伸出手,不急不缓的说:“谢寂,小阮的……哥哥。”
徐一白也站起身,试探着伸手,试了两次终于握上,转瞬即放:“徐一白。”
谢寂终于发现问题,震惊的看着他,然后试着在他眼前晃:“你看不见?!”
“是的。”徐一白淡定的回答。
谢寂拍拍头,重新坐回沙发,震惊的不能言语。
徐一白淡定的坐下,注视着前方,对谢寂的反应统统视而不闻。
良久,谢寂才接受了这个事情,他慎重的开口:“徐一白,你眼睛……能治好吗?”
看他冷冷的看过来,谢寂赶紧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如果能治好,那么你们俩未来的道路会容易一些……我就像阮家父母的儿子一样,我太了解伯父,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
“不知道。”
“不知道?”谢寂脸色不太好,这是什么意思,怕他趁虚而入吗?
“没检查过。”徐一白补充道。
“原来如此,不过我劝你还是去检查一下,我认识一个……”谢寂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在给情敌出主意。抬眼又看见对方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他也有些烦躁,啐了自己一口,起身直接走了。
“我走了,拜托你转达一下。”谢寂轻声说。
如果,如果她问的话。
谢寂开车直接去了常去的酒吧,找了个角落一杯接一杯喝起来。
嘈杂的音乐,模糊的灯光,最是适合醉生梦死。
“痛快,痛快!”他躺在沙发里,举起酒瓶仰起头直灌,大吼道。
他谢寂要财要财,要貌有貌,洁身自好,一心一意,难道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女人?
“酒保,拿酒来,拿酒来!”谢寂拿起酒瓶往嘴里倒,发现没了,爬起来对旁边站着酒保喊道。
酒保又去吧台开了一瓶酒递给他,他接过就灌起来:“哈哈哈哈开心,开心啊,我自由了!”
说完他就扑通一声倒进了沙发,睡了过去,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珠……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脚被人踩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谢寂皱着眉睁开眼,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黑影倒了过来,他下意识闭上眼,下一刻全身就被砸了。
“嘶~痛死人了。”谢寂痛呼一声,伸手推开身上压着的人。
浑身软乎乎的,不用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嗤,装醉酒投怀送抱?谢寂不屑的瞥了女人一眼。
就这一眼,他的余生就被搭了进去。
晚上十点整,元旦汇演结束了,阮清换下礼服就急冲冲跑回化妆间。
“咦,只有你一个人吗?小九哥呢?”阮清打开门只看见徐一白端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他。
“有事先走了。”徐一白侧过身看向她。
“哦,那我们也回去吧。”阮清道。
“好。”徐一白站起来就准备拉着她回家。
“诶等等,苏左呢?不叫他吗?”阮清拉住他的手,问。
“他开了车,自己会回去。”徐一白回头看着她,解释道。
“好吧,不过我也要先回宿舍收拾东西。我本来打算明天再回去的,所以什么东西都还没收拾呢。”阮清又说道。
“好,我在楼下等你。”
两人牵着手一路漫步走到宿舍,阮清走进宿舍大门,徐一白则站在树影下等着。
打开门,屋里一片黑暗,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阮清打开灯,打开行李箱三两下将东西收拾装好,正提着行李要开门。
这时门却被打开了,是谢酒。
“不是明天回家吗?”谢酒问。
“白白来接我了,我就不等明天了。”阮清笑着回。
“又虐我。”谢酒抱怨道。
“你呢,去不去你哥那里?还是到我那里去玩两天?”阮清问她。
“算了吧,到你那里纯粹是找虐。你快走吧,我元旦约了人,不会无聊的。”谢酒拿起杯子去接水,催促了她一句。
“好吧,你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待命。”阮清提着行李挥挥手。
“知道了,谅你也不敢重色轻友的。”谢酒头也不抬的跟着挥手。
出了宿舍大门,阮清拖着行李箱走到徐一白身边,仰头看他,笑道:“白白,我们回家吧。”
“恩。”徐一白轻轻应了声。
然后他伸出右手接过行李箱,弯起左手让她挽着,朝学校停车场走去。
另一边,谢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儿揉了揉,果然没眼花,的确是阮言的行政助理。
王宜茗。
谢寂用脚踢踢沙发,沙发震了两下,王宜茗却没醒,只是不满的孩子气的哼哼起来。
谢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些难以想象平时她工作时恭敬谨慎、高冷孤傲的样子。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实属难得一见。
酒吧牛鬼蛇神都有,既然是熟人,他就不可能放任她不管。可是他自己都有些醉醺醺的,怎么送这样一个女醉鬼回家啊?
只好在酒店将就一晚了。
“酒保!”谢寂朝边上的酒保勾勾手。
“谢先生,有何需要?”酒保上前询问。
“找你们老板,跟他说我要开两间房,让他给我安排。”谢酒递给他几张小费,吩咐道。
“好的,请稍等。”酒保接过钱,恭敬地说道。
等酒保走后,谢寂就坐到沙发的另一边闭眼养神,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抬手按揉着太阳穴。
很快,酒保就带着经理过来了。
“哎哟,我的谢少爷,您来了怎么不给我说声呢,我好给您安排包厢啊。”赵经理笑着上前。
谢寂听见声音,睁眼看向赵经理,说:“就是来解解愁,这氛围正合适。”
“那就好,只要不是怠慢您了就好。”
谢寂又累又困,只想赶快睡一觉,他皱着眉问:“赵经理,房间给我开好了没有。”
“那个,不好意思啊,谢少爷。”赵经理搓搓手歉然的回,“今天是今年最后一天,很多客人在酒吧通宵狂欢,所以早早的就预定了房间。这不,只剩下我老板的房间还空着,我刚才和他联系了,他说如果您需要就让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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