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恋2之宛红_朕嘉【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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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结婚了,但新娘子不是宛红。我与宛玉华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她1989年从医校中专毕业后分配在了中国红十字会庐山门诊部当了一名护士,而我从广州地质学院毕业后也分配到了庐山,工作的单位当然也离不开地质。

  在外人看来,我们俩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绝配,我的那些朋友们羡慕甚至嫉妒死了。

  然而婚后我才知道宛玉华是一个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感受的女人,不管是新婚之夜还是后来的生活细节当中。我总感觉不到那种已婚男人所应该拥有的那份来自妻子的温柔。我的男子汉自信渐渐在一种近乎荒唐的夫妻生活中磨损殆尽。”

  八、荒唐

  书房内,书桌旁,武嘉男正在伏案工作,也许是工作任务太紧,他不时地用毛巾擦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不时地用手拿开鼻梁上的眼镜揉拭眼球,偶尔也站起身来在桌前或去书架上查阅资料。台灯的强烈光柱直接投在书桌上,也不时地将伏案工作的武嘉男的头影鬼魅似地移动在上面。一张已经绘制完毕的大图纸盘据了整个书桌的大部分,而剩下来的桌面又被大大小小堆放着的杂色无章的石块所占据。《古越志》地质专业资料文本和绘图用的尺子、特制绘图铅笔,人造金刚镇纸石以及放大镜等被胡乱扔在图纸上面。

  “砰!——”突然,隔壁卧室的房门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被惊着的武嘉男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出书房,伸出脑袋朝客厅一侧的卧室望去。只见宛玉华手中提着挎包,外衣还整齐地穿在身上,连高跟皮鞋都还蹬在脚下,怒气冲冲地将挎包朝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可以看得出他刚从外面回来。

  “怎么啦,暴风骤雨似的!”武嘉男奇怪地问道。

  “你说怎的?这是星期天,又不是上班时间,大白天你关起窗帘,开着灯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又抄又写的。你搞错没有!”宛玉华嘴巴撅得老高。

  “你不是看见了吗。手头的工作任务紧,你能不能让我安静地工作一会儿!”

  “安静,安静,安你个头!一上午,垃圾不倒,午饭也没影,连早餐的碗筷都不洗。我不是你请来的保姆,你别指望我做家务。你看人家的老婆,丈夫疼爱死了,家务活全包,老婆的工资一分钱也不用上交家用。我真是没有那个好福气……”宛玉华说到兴头唠叨个没完。

  “……”。武嘉男一脸茫然地望着宛玉华一声不吭。

  宛玉华说完活,转身大跨步走出了客厅大门。

  送走了周末来家里打牌玩耍的同事,武嘉男迅速关掉电视机的开关,希望尽快让屋内的气氛安静下来,让温馨充满卧房。

  “你把电视关掉干吗?这正是我早就期待要看的‘同一首歌’!”坐在床沿还沉醉在美妙音乐声中的宛玉华开了腔。

  “你要是真的喜爱看电视节目,这大半天你干什么去了?你把我从麻将桌上赶下来,一坐上去就是半天,晚上的招待饭都是我给弄好的,你不帮一下忙,好像全是我应该做的。”

  “你这个人,多做点家务总是计较,你像个男人吗!”

  “难道你所说的现代男人就应该是这样吗?”

  “你看你的同事好几个辞职下海哪一个没有发财?你倒好,守着那么几百块钱的工资,老婆孩子跟着你,以后要穷死”,宛玉华美目嗔怒地说道。

  武嘉男还是奉着笑脸对宛玉华说:“你们女人就是这么难对付,太讲道理了嘛,说这个男人无用;太野蛮武断了嘛,还说这是有男子汉气魄。发财是那么容易吗?”

  “你有么事出息,你去死掉算了!”宛玉华的脸拉得老长,眼眉处满是气恼。

  “你生活当中怎么一天到晚老是“严肃,严肃之后还是严肃,你能不能给些笑容?”

  “谁让你一天到晚老是惹我生气!”

  “那么好吧,我让你笑笑。老婆,老婆大人”,武嘉男朝宛玉华扮了个鬼脸,嬉皮笑脸地对着宛玉华。

  “无聊!……你考虑一下下海的事情,我要看你的表现!”宛玉华十分鄙夷地看了武嘉男一眼说了一句:然后又打开电视一心陶醉在她的音乐当中去了。

  武嘉男颓丧地在床沿上坐了一小会,不知不觉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而且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

  “在无尽的唠叨无休止的埋怨的压迫下,我停薪留职下海了。并不是像宛玉华所说的那样,所有下海的人都如愿以偿地掘得了大桶大桶的黄金,赚得了大把大把的钞票。经商一年的我不仅没有赚到钱,而且还负上了近3万元的债务。

  无比沮丧回到家中的我,本指望在家庭这个港湾中得到一丝安慰,然而……”

  九、压抑

  是夜六点左右,宛玉华抱着儿子从外面进屋。武嘉男身系围兜从厨房里迎出来,面带笑容地从宛玉华手中接过儿子。宛玉华一脸阴沉,弯腰脱下皮鞋放至一边,将脱下的外衣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吃过晚饭后,武嘉男又忙着将一片狼藉的餐桌收拾干净,紧跟着又在厨房将所有的碗筷洗刷干净。而宛玉华却安然地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武嘉男料理完这些家务后又检查锅盖上有无污迹,然后走出厨房,越过卫生间的门坎,跨进蹲坑间解了个小便,轻松后哼着“人说山西好风光……”的小曲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电视上播放着专场文艺晚会,宛玉华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跟着哼哼几句。武嘉男将在卧室地板上玩耍的儿子抱到沙发上放在宛玉华的身边,转身进卧室忙些什么去了。好大一会儿出来,发现儿子在沙发上不停地打着哈欠,就将儿子又抱进卧室,将儿子的外衣裤脱掉放到儿子自己的小床上。

  武嘉男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看时间,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23点。这已经是农历七月的秋凉季节,武嘉男想着又给儿子的薄被子上又加盖了一件小毛毯。武嘉男此时也仰面打了个哈欠,便来到床前,脱下外衣钻进自己刚才铺好的被褥里。也许是白天大脑太过兴奋,他刚倒下可又清醒起来,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灯还是亮着,武嘉男只好双手托在脑后,仰面看着天花板发呆。

  闹钟“滴嗒,滴嗒,滴嗒……”轻柔地响着。

  客厅的电视机“滴嗒”一声关上了,客厅的灯“滴嗒”一声也关上了。宛玉华莲步走进卧室,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床边,散开发束,将一头乌发自然地披撒在肩头,接着脱下外衣和里面的薄绒背心,又弯下腰脱下长裤,只穿着薄如蝉翼的内衣内裤,胸前的乳罩从内衣里完整地展现出它的全貌。淡黄色的节能灯光柔和地勾勒出她极富诱惑力的身段。

  没有睡着的武嘉男此时索性侧过身来,注视着正在宽衣解带的妻子,他的眼神里逐渐透出一种亢奋渴望的光芒,而这光芒又正好与转身上床准备关灯的宛玉华目光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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