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红的话语还没有落音,毕厂长就接下话:“哦,这事儿我知道,这不怨你,我已经在追究采购部门的责任了。……宛红啊,没有外人在场,你别老是毕厂长毕厂长的,我希望听到你叫我一声‘阿成’!”
毕成走近宛红,伸出一双手想握住宛红的手,宛红羞怯地小退几步。
“……,”
“宛红啊,你也别太过劳累,看你,眼睛都熬出血丝来了!”毕成的眼神透出无限的关爱。
“毕……厂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宛红的声音很小。
羞赧中的宛红更显出几分少女的妩媚,毕成还是抓住了宛红的一只手,用火热的眼光紧紧逼视着宛红,嘴里说:“宛红,这些年我们朝夕相处,难道我不值得你爱?我……”
见到毕成要吻自己,宛红扭头避开:“毕厂长,别……,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毕成见宛红拒绝自己便懊恼地背过脸,又仰面天花板,眼角似乎闪动着泪花。
“我早就向你表白过,我已经有对象了!”宛红说这话时,美丽的眼眸子也包含着眼泪。
“你知道,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毕成用一只拳头使劲捶打着办公桌。
宛红十分尴尬,她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毕成。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后,她用很微弱听得出十分抱歉的嗓音对毕成说了一声:“毕……厂长,我走了。”扭头就走到门边,拉开门栓,小跑出了办公室。
“宛红是因为心中有我才拒绝了毕成的爱,我相信毕成对宛红是真诚的,生活工作中毕成也给了宛红太多的关照。
唉!我的宛红真命苦,我的第一次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另外一个女人,给了一个婚后带给我很大痛苦的女人。”
七、恶缘
新房墙上的壁灯闪烁着柔和的淡红色光芒。斜靠在新床床头上的宛玉华一声不吭,紧皱着眉头,她一只手依在床头撑住脑袋另一只手置在大腿内侧一动也不动,似乎很疲惫。“玉华,我们休息吧!”说这话的时候,武嘉男一只脚单跪在床上靠紧宛玉华将自己的双手轻柔地搭在了宛玉华的双肩上。宛玉华斜乜了武嘉男一眼,然后用力扭了扭双肩,试图摆脱武嘉男的双手。武嘉男无法抑止自己的亢奋,他越是做作就越是让宛玉华感到不安。宛玉华背过脸抓起绣有人形卡通图案的粉红色枕头盖在自己头部,还企图用被子将自己和衣盖上。而武嘉男对此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带着一种暗示的语调幽默地对宛玉华说:“古人云:良宵一刻值千斤。娘子,让我来拥香抱玉吧……”。当他的双手没有触到宛玉华身子的时候,宛玉华将放在大腿上的一只手腾挪出来,猛力推开武嘉男,动作的幅度不是很大,但看得出她很不情愿。
大红的被面映衬着宛玉华宛若桃花的脸,让武嘉男不能自持,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向宛玉华扑过去企图一下抱住宛玉华。宛玉华挣脱武嘉男的拥抱要跑出新房。武嘉男紧追不舍,宛玉华来不及打开房门就在房间里跟他兜起了圈圈。武嘉男满以为宛玉华是同他调情,象一些影片中表现得那样来一个“浪漫追逐”,但是最后他发现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有意想摆脱他控制的宛玉华脸上并没有那种只有热恋中情人才有的笑容,而只有严肃与紧张。
气喘吁吁的武嘉男最终将宛玉华按倒在了床上,将嘴唇紧紧地粘贴在了她的双唇上。宛玉华使劲将头扭向一边,而武嘉男又使劲将宛玉华扭向一边的头扳回原处。原始的冲动与执拗的反抗交锋不到2分钟时,武嘉男接受到了一脸唾沫,同时他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大腿根处有一双玉腿顶在他的底部。
猝不及防的武嘉男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先前的亢奋显然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再一次将满面怒容已经站在门边准备出门的宛玉华按倒在床上。撕打“搏斗”中,宛玉华的上衣领口被拉开了几粒纽口,露出了她穿在内里的胸罩。宛玉华眼目中透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光芒。看到此景,武嘉男停止了行动,但他右颈脖子处的公章面儿大的深蓝色斑晕气得一鼓一鼓的。他对着宛玉华大声吼道:“你到底懂不懂做新娘?”
宛玉华勉强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倔犟地对武嘉南说道:“我有些累了。求你别烦我行么!”
未遂的“征服”行动立刻让新婚之夜的温情荡然无存,这时的武嘉男就象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颓然倒在了新床上。
“哟,武老师,你今天买了这些好菜,来客了?”在牯牛岭菜市场买菜回头的武嘉男遇到一个同单位的中年女同事。
“没有客人,买点黄豆炖猪蹄,另买点猪肝汆汤给玉华补补”,武嘉男笑着随意回答。
“想不到咱们武老师还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罗!”
武嘉男系上围兜,挽起袖子,将买来的青菜萝卜等放进水池洗涤起来。自来水冲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眼镜片,他停下手来将眼镜取下回到客厅,在纸筒中取出一小张餐巾纸,小心翼翼地用纸吸干镜片上的水珠。
“儿子呢?”见到回家的妻子,武嘉男问道。
“儿子在外婆家,可能要晚点回来”。宛玉华略带笑脸地回答。
“今天啊,你什么都别干。看我给你弄什么好吃的”,武嘉男将妻子按到沙发上。
“什么日子,值得你这么兴奋?”宛玉华不解。
“不是什么日子,而是‘昨夜星辰’”武嘉男用狡黠的口吻说道。
“流氓!无赖!”宛玉华仰脸带有几分撒娇地扑向武嘉男。武嘉男笑嘻嘻地作躲闪状。
宛玉华指着买来的猪肝,说: “喂,我看吵猪肝就别弄了,打个猪肝汤算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打汤呢?而且我只打一碗汤,”武嘉男一边将锅里添水,一边回答妻子。
不一会儿,武嘉男将首先弄好的猪肝汤趁热端进了客厅的茶几上,并叮嘱宛玉华乘热将猪肝汤“消灭”掉:“乘热喝了吧,呆会儿子和他姥姥回家后看到不好应付。”
武嘉男转身又回厨房忙活去了。
宛玉华也没耽搁,立即起身进厨房去取筷子,汤勺。武嘉男一边切菜一边用一种期待的眼光注视着宛玉华的一举一动:一只粉嫩的手从筷子盒中抽走一双筷子,又是这只手从碗橱中取走一个小汤勺。
看着宛玉华一举一动的武嘉男此时大脑中出现了一种幻像:宛玉华从筷子盒中抽出两双筷子,又转身从碗橱中取出两个小汤勺和两个小碗。她用一双粉嫩温柔的小手分别盛好两小碗猪肝汤,迈着莲步走到武嘉男身边,用很温柔的语调对武嘉男说:“来吧,我等你一起来喝汤”。
武嘉成有意在厨房里磨蹭着。不一会儿,客厅里响起了收拾碗筷勺的轻微的碰撞声。武嘉男快速来到客厅,只见桌上的一大碗汤真的全部被“消灭”掉,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大汤碗和扔在汤碗里面的一双筷子和小汤勺。此时的宛玉华一心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起了电视,脸部没有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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