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他又问。
我挣动着手,不肯回答他,爱?或许。但我不想说,我要他也备受煎熬,我的痛苦要他一起陪着,所以不说,所以缄默。
说到底,我还是个固执的人。
潮水般的欲望没有因为动作的停止而消退,反而叫嚣的越发疯狂,我不在乎,只是自己扭动着企图获得解脱,他眼中沉下几分,再次一把按住我扭动的腰身问道:“爱不爱?”
“残生,没,没有意义……”
“告诉我爱不爱?!”
“……”
捏住我双手的手收紧,箍的我生疼,他碰上我挺翘的xingqi,堵住那个留着液体的洞口却厮磨着我滚烫柔软的内**壁,逼着我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顿时宛如身坠火窖,备受煎熬。
“说啊,爱,还是不爱!!”
“唔……”
眼中被激出的液体汇聚,模糊了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表情,身体愈发灼热难熬,我却依旧摇头,声音哽咽:“残,残生,受不了了……”
未曾松开桎梏,他却搂上我:“云笙求你,说一句,说给我听。”
我和他身体相连,他难受我亦难受,我不明白都到如此地步我为什么不肯说一句爱他,被逼到如此都不肯说一句,就是这样固执的要他尝一次难受苦痛,求而不得的滋味。
只为在他痛苦之后妥协,要他记住。
“我一直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啊,残生……”
水珠从眼角滚落。
这话我从未说过,从前想着哪天和他一起躺在阳光下的时候对他说……
稍愣片刻,他颤抖的将我搂紧疯狂的耸动着腰身,然后我感觉到脖子边的湿润,叶残生他哭了吗……
他也知道因为他,我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吗?
一下比一下狠的撞进我的身体,重重的埋进去,抽出再埋进去……
最终我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他身下射出来,仅仅只是记得脖子边那温热的湿度是如何在那之后一点一点的冰冷,一点一点的干涸……
醒来时是再熟悉不过的酸痛,是那种浸透了四肢百骸的酸痛,越是难熬越是清晰。清晰的意识到不是梦在中,我依旧活在现实,依旧活在痛苦中。
睁开眼睛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窗户前,是叶残生。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因为窗户的窗帘没有拉开,厚重暗色的窗帘让我几乎不能判断现在是处于什么时间段,只知道太阳大约是出来的,外面想来是一片艳阳。
大概是感觉到我醒了,他回头走过来,沉默的。
然后坐在床沿边,看着我,我亦看着他,然后见他伸手拨开了我额头过长的碎发,指腹有着不属于他的热度。
脉脉含情大概指的就是他现在看我的眼神。
温情,爱惜却有着不应该有的残忍。
即使再脉脉含情也抵不过现实残忍。
而我……
伸手引起链子的碰撞声,清晰的回荡在这空荡荡的房间,我覆上他的手,声音嘶哑:“早安,残生。”
手中他的手微微地颤抖,眼中那一抹残忍更加深邃,他说:“早安,云笙。”
我知道,我的残生越是爱,越是忍心残忍。
对他来说爱情的表达是暴力。
那个早晨或许是特别的,又或者是因为那个晚上我的坦白让他稍稍安心下来,我已经摆脱了那幽暗的密室,终于可以触碰阳光。
身子一如既往,瘦的不成样子,各种东西下去也没见得长了多少肉,反倒是越发的犯懒,所以叶残生总是将窝在沙发上的我从腋下提起来掂量。
我时常嘲笑他跟养猪的人,在掂量几斤几两,在估算几钱几分。
而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咬上我的嘴,他说,我这头猪,他是不会卖的,永远。
那时我总有一种错觉,错觉我和他还停留在从前的时光,但是每次看到手上和脚上的链子,我都会陷入沉默。
常常看着左脚脚踝处的伤痕就能发一天的呆。
伤口已经愈合,不过大约因为那时的不安生,伤口愈合的很丑陋,即使西谚说已经接上了断裂的脚筋,与我来说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因为我根本没有好好的进行恢复。
链子很长,我能走动,有时会站在地上,面朝小院,慢慢感受那阳光一点一点从我的身体上发生偏移,等回过神的时候,左脚脚踝已经红肿异常。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月,我能走路,只是走的很慢,走的很辛苦……
后来安慰自己也没什么差别,链子就这么长,我要是会走,又能走到哪里去?然后视线触及右脚完好的脚踝就开始莫名的恐慌。
想着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失去……
越来越会打磨时间,越来越会发呆,西彦偶尔嘲笑我活的越来越呆傻了。
我倒不介意。
手上这本书已经看了四遍了,今天要记得跟残生说下次给我换几本书,最近记忆力也不太好,总是忘记……
又要到夏天了,一边的金毛开始脱毛,叶残生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用手一边打喷嚏一边给花生“拔毛”。
“怎么不拿一把梳子?”
他走过来,轻轻蹲在我身边,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我说:“够不到。”
狗毛梳在里面,链子的长度只够我上厕所,不够我拿到再里面的狗毛梳。
他神情自然,像是对待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束缚我,监禁我,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金毛见到残生回来, 尾巴不安生的摆动着,扇起了垃圾桶中的金色毛发,又引起我一阵喷嚏。
叶残生嘴角带笑,伸手擦了擦我打喷嚏时溢出的眼泪,然后亲了亲我的眼角他才起身去卫生间拿梳子。
花生惬意的躺在叶残生的腿上让我给他梳毛,现在还没到真正的夏天,所以毛发脱的不是很厉害,不然这毛发估计要飞一整屋了。
“今天正好给他洗个澡。”叶残生舒服的眯着眼睛休息着,大概是今天事情比较多。
“又要撒泼了。”
“老样子,到时候洗完就把他丢院子里。”
“呵呵,你说这会不会是病?”
叶残生挣开眯着的眼睛,伸手搂过我脖子抱住了我:“这病估计一般兽医不会治。”
“都是你给惯的。”
脖子被他咬上:“不是我,我当时一直都在找你。”
他说的当时是我被商樊带走的那一段时间,他始终没有详细跟我那些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问,左不过是如何杀人如何往上爬。
真心不知道是谁给惯的,花生从我回来后我就发现他的一个习惯,特别喜欢洗澡,每次洗完澡还没有擦干就像疯了一样的乱跑,在客厅绕圈子,活像是关了几十年刚刚被放出来的男人……
然后沙发上都会留着他的梅花脚印,每一次想抓住它总是被它逃走,每次都弄的客厅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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