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放在平常辰南保不准都要立即缴械投降了,他稳稳心神,哄道:“嘟嘟都叫你飞哥哥,你当然得随他叫我一声叔,乖。”
辰南实在太了解宿飞身上的敏感点了,很快就被击败的溃不成军,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了喉咙里破碎的呻吟。
人到qíng迷深处哪还能控制自己说什么,循着本能就把平常羞于启齿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sh——叔,求你——唔……”
嗯,长夜漫漫,体温取暖。
这厢郎qíng汉意,鸳鸳翻红làng,殊不知网上已经因为景祺然疑似恋qíng曝光的新闻炸开了锅。一时间宿飞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素人参加景祺然的节目、两人微博互相关注、纪录片拍摄的一些路透都被挖了出来。
还有神通广大的网友发出了一则未播出的节目花絮视频,短片里宿飞因为第一次参加棚内录影经常找不到机位显得呆萌呆萌的,而一旁的景祺然总是笑的十分温柔地提醒他,甚至有一次忍不住越过其他嘉宾走到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一脸无可奈何又包容的笑意,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宿飞懵了两秒也跟着笑起来。
三十几秒的视频,随意的几个动作和眼神配上搞笑的文字后,异常生动起来。观众们忍不住脑补了一场综艺小白和主持大咖的偶像剧。
一时间把这场无中生有的恋qíng炒的甚嚣尘上,神白cp(大神vs小白)米分的数量也出乎意料地逐渐扩大。
当然,随着微博热门的曝光,两人的热度bào增。景祺然担当制作、宿飞担任主持人的纪录片的关注度,不可避免的达到了开拍以来最大的关注。
☆、第69第章 爆发
“祺然,你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牵扯进来的。这种炒作对他那种新人还有点作用,但是对你——”李婷合上面前的电脑,皱眉看向景祺然。
”是吗?”景祺然随意翻阅着ipad上面的资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比我想的还热闹呢,对了,营销号那边的资源也动用起来吧。”
李婷眉头皱的更紧:”阿然,你难道真的是喜——”
”去联系吧。”景祺然挥手打断她。李婷紧抿的唇微张了张,yù言又止,最终还是抱着电脑退出了房间。
宽大的书房恢复了静谧,原木色的大书桌后面传出轻浅的自言自语:“谁知道呢?生活不正是因为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才有趣吗?”
窗外夜色渐深,而网络世界的高/cháo,才刚刚开始。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一样,同样平凡,同样庸碌,也同样人云亦云。或许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是只要你控制了大多数人的嘴巴,那么真相有时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景祺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只要他能在最开始的时间里,引导住了大众的舆论方向,那么究竟是炒红还是炒黑就尽在掌握了。
现如今大众对麦麸的接受度逐渐增大,加上营销号和水军的集体攻势,几大热门社jiāo软件很快被攻陷。
第二天一早,宿飞是被叶雨桐的电话吵醒的。
”卧槽!小飞飞你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还在微博发你和辰大叔做饭的秀恩爱视频,今天网上就全是你和景大神恋qíng曝光!你什么时候红杏出墙的?还钓了尊这么大的大神,我怎么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姐妹?!”
”额,可我们本来就不是姐妹啊!”被折腾了一宿的宿飞觉得自己眼皮上全是胶水,完全不在状态。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叶雨桐咆哮。
”哦,我也没有发什么秀恩爱的视频啊。”
”呵呵,那个秒拍视频第35秒出现的那只给你拿盐盒的手,我一看就知道是辰大叔的,夫夫携手把饭做,怎么不说秀恩爱?!而且这也不是重点好嘛?!你难道真的甩了糟糠辰大叔,奔向花美男主持巨巨的怀抱了吗?他只是老了一点点而已啊,我还是想站霸道总裁啊喂!”
辰南倒不是想偷听,只是那边太激动,他隔着听筒都听到了那声”老”字!
”虽然我很感谢你站在我这边,但是我对你早上七点不到就打电话扰人清梦的行为并不支持。宿飞昨晚太累了,我想他还需要再睡一会儿。并且,”辰南十分严肃:”鄙人虚岁31而已,正值壮年,我想应该算,不,上,老吧?”
”啊啊啊啊啊!!!辰大叔!你们昨晚果然在一起是吗?果然你因为吃醋而狠狠惩罚了小飞飞是吗?捆绑play?主仆play?还是……嘤嘤嘤,好羞涩……”
辰南实在受不了叶雨桐愈发突破天际的想象,果断挂断,把手机一扔,长臂伸展将迷迷糊糊又睡过去的心尖儿往怀里一揽,继续酣睡。
不过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和辰总一般心思,美好的假期清晨被接踵而至的电话打扰的支离破碎。
在辰南接完简思淼、凌云等一gān损友对他“戴绿帽”的贺电、并挂断宿飞无数个电话后,他走失的智商终于回归,可就在他英明决定关机的时候,“小qíng敌”嘟嘟已经毫不避嫌地闯门而入了。
于是辰总期待了许久的宁静的二人世界就这么残忍地被破坏了,他坐在chuáng上看着洗漱间里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宿飞脖子上的小人儿,周身散发的怨念只差不能实体化了。
早知道这样,宿飞好不容易空出的两天假就不安排回家吃饭了!辰总一边想着,一边把牙齿咬的咯吱响。
所以当辰南看到宿飞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景祺然”三个字,他的语气不可避免的十分yīn沉:“怎么?打算来和宿飞谈谈昨天的闹剧出演费用该如何结算吗?”
景祺然只顿了一秒钟,声音一如既往地宠rǔ不惊,穿着明白当糊涂:“辰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同xing绯闻,多大的料啊!媒体能不提前找你谈谈价格?你是压不下呢,还是不想压?”辰南直截了当。
“辰总,娱乐圈也在与时俱进呐!现在有些媒体不稀罕从明星那里拿的一点封口费,他们要的是巩固广大消费群众的关注度,可持续发展呢!”景祺然并不直接回答辰南的问题。
“呵!是吗?那他们会敢拿着几张偷拍的饭局照片就明目张胆地宣称景大主持人同xing恋qíng曝光?网上的水军、营销号跟打了jī血似的传播所谓‘饭拍视频’?他们就不怕你发律师函吗?还是在等我们公司的法务代表去呢?”
“呵……不过是个例行的话题炒作罢了,辰总这么紧张难道是因为看了新闻,真的担心我和小飞之间有什么吗?”景祺然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甚至语气里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不,我只是在思考贵工作室这种未提前知会当事人的炒作违背了合同规定,是不是要告诉宿飞找你们要点赔偿呢?或许这样还能让他更了解你这个人呢。”
“对啊,我为什么要折损自己为他炒作,这理由如果能通过辰总的金口传达给小飞,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呢!或者还是麻烦辰总帮我转接一下小飞,我亲自来说?”
辰南:“他正在陪我爸妈吃早茶,我想他现在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真是遗憾,那我晚些时候再联系好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替我问小飞好。”
如此,唇枪舌剑的一通电话才终于挂断。
虽然景祺然和辰南说的并不客气,但很快他还是按照原计划找时间和宿飞通过多方渠道对进行了澄清。
不过热热闹闹吵了几天的cp话题显然没那么容易降温,宿飞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自己bào增的米分丝数和评论转发数,尤其是他和景祺然以前互动过的几条微博简直成了大家讨论的重灾区。
如果事qíng的发展可全部人为cao控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意外了。
就在宿飞渐渐习惯cp米分每天的日常打卡和一些诸如“抱大腿炒作”、“想红想疯了”等不可避免的rǔ骂xing评论,努力拍摄认真工作后,一场潜藏的风bào平地而起。
首先是一组从大学论坛爆出的宿飞和陌生男人放飞孔明灯的照片,被黑米分找出并在网上大肆分享。其后有心人通过对比宿飞之前发布的一些视频中偶然出现的男人背影和手型,摆锤子分析论证绝壁和景祺然不是同一个人。紧接着“心机boy脚踏两只船”、“自导自演好大一出戏”等话题纷纷被黑米分们刷上热门话题榜。
一时间有大喊“毁三观,不相信”的,有坚持“cp不动摇”的,有“哇!神白明明就是炒作!这才是真爱好吗?这对我站定了”的,也有“不要脸新人滚出娱乐圈”的,还有人事不关己表达嘲讽:“你们都太嫩了,这都是宣传套路!之前景祺然工作室制作的纪录片拍摄后期爆出绯闻,现在快要开播了,又来炒作博关注罢了!不然谁知道这么部片子要播了呢?”
娱乐圈里就是这样,不管黑料红料,有料就是好事,最怕的就是炒了都没人看,那才是真的注定火不了。
无论如何,宿飞不可避免的火了起来。而《城市味道》纪录片,也以全新的虚实记录拍摄手法、jīng良的后期制作以及文艺的系列主题一pào而红!
尤其是《孤独的人也要吃饭》、《食物是最好的治愈良药》、《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三小节的播出,在网络上引起了极大的追捧。
一时间宿飞变成了去菜市场买个菜都能被大妈们围观的新秀,各类电视节目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仿佛只要宿飞自己愿意跨出一步,签约包装走红都是顺理成章的事qíng了。
但宿飞显然对做明星并不感冒,他一天天数着□□里逐渐变多的数字金额,开始构想自己究竟是先去进修还是盘个铺面开店,他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和辰南说店名儿就叫“一家私房菜”,好记!
但是你不在意,总有人在意。随着人红而起的是非越多,扒出的真真假假的料也越多。
谁也没想到当年的陈年旧事会猝不及防地被挖出来,戴着夸张和以讹传讹的面具,迅速成为了好事网友和键盘侠们的谈资。
科技与网络的进步促使了社会的发展,但同时也成了滋生网络bào力的温chuáng。紧急撤下的热搜和删除的评论,成为了“做贼心虚”的证据和大家继续抨击的借口。
好事之徒的谣言变成了最锋利的匕首,人云亦云的诽谤幻化成了吃人的猛shòu。许多人甚至没弄清楚前因后果,便加入了造谣的大军!
这个社会有时存在着极致命的病态,见不得别人的成功,便要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诽谤,以获取自我内心的变态满足。
“生母是小姐,难怪为上位能够不择手段!”
“小三的种,能是什么好东西?炒火的罢了。”
“不是扒出来了吗?微博里那男的是辰氏的一把手!现在高官商贾玩男人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睡上去的呗!”
“哎哎,看了没,ty有以前认识他家的人爆料了,说是害死一家人呢!”
“啧,真是想不到,现在真是有钱再黑的人也能给你洗白了,听说整张脸都是整的呢,可能伺候人的功夫好吧[doge]”
冤家总路窄 第70章 谷底
这年初冬的天气反常地让人提前感受到了刺骨的寒。
“辰总,我们已经对这次事件中煽动网友并造成较大影响的几个账号发布了律师函,几大主流纸媒、电视媒体已经全部压了下来,同时景祺然那边提供的视频、采访资料也基本整理完毕,平时和集团关系良好的一些媒体也已经打点好了,网络上安排的水军已经开始行动,相信局势很快会好转龙套的自我修养。”
辰南听完下属的汇报,神色并没有一丝放松,他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换了一只手握着,冷冽道:“继续,煽动xing的影响大的话题继续封,还有维权范围加大,越大越好,各社jiāo媒体都拉出几个典型杀jī儆猴,我倒是要看看那些跟风的到底删不删除!时间和金钱,两件我都不怕拖!我倒要看看,有哪些人想不开要和辰氏斗!”
“可是……”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犹豫:“辰总,对于网络平台来说,删/帖、封楼、撤热搜这样的举措并不十分合适,之前已经引起很多网友反弹,其实反正最后局势会反转,现在谣言编的越离谱,最后效果就越好……”
“没有可是!立刻着手去做!”辰南寒声打断对方的话,挂断了电话。他隔着窗户远远看着伏在病房chuáng头的宿飞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网友的注意力持续时间不长?何尝不知道yù扬先抑效果反而最好?如果不是遇上宿飞的qíng况,想红的新人趁着这些诽谤造谣还能先黑红一把再弱势澄清,趁机塑造一个积极向上的正面形象。
但是宿飞不同,生母留给他残破的童年无法抹平的伤痛,那些都是他多年刻意回避的隐痛,难以启齿的荒谬。后来生活好不容易回到正轨,却在高中时因为在冬令营户外活动中意外受伤肩膀脱臼,而提前被老师送回家,原本在邻市旅游的一家人连夜开车往回赶,途中不幸遭遇车祸两死一残,这更成了宿飞终生的悔恨。
他记得宿飞之前鼓足多大的勇气才打开那扇一直紧缩的房门,含泪轻抚着全家人的照片艰难地向他吐露当年的qíng况。
——如果我没有受伤就好了,如果我坚持等冬令营结束再和大家一起回就好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可以拒绝老师的,脱臼qíng况并不严重,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嫉妒……呵,我嫉妒妈妈会无所顾忌地责骂小翔,我嫉妒他们毫无芥蒂的其乐融融,我嫉妒他们真正的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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