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哥,实验室要一直在。”
顾越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好。”
叶声点点头算是答应,牧野却没有因此如释重负,反而更加心情沉重。
叶声哭,他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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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三人谈完话出来时,追过来在外面徘徊的人早已经等的心急如焚。
乍一看到顾越,易从风赶忙走上前去说:“阿越,林琳的血检结果发现了不明成分。”
一句话,让三个人同时震住。
几秒后,他们再次进入那个待了一晚上的实验室。
再出来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以后,结果在意料之中。
林琳的血检里也查出来Dream。
易从风小心的猜测,“林琳的死和妖有关,贺锋的死和Dream有关,你说他们两个的死有没有关系?”
之前,他们只当是顾成在耍手段,所以在对林琳的尸体进行尸检时并没有过多关注Dream,尤其,这是只有极个别人才知道存在,如果不是事先知晓根本不可能发现。
“也许,整件事我们都想错了,从林琳的死开始就是妖在作怪,和顾成根本没有关系。”
顾越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的说。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易从风不懂,也不明白,“他们害死两条人命就是为了让阿越身败名裂?一个医生而已,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想从阿越身上发泄对顾成的恨,大可以直接杀了他让顾成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没错。”牧野说:“妖,只会杀人,喜欢杀人,阿越这件事的发展和他们的作风截然不同。”
“难道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背后做手脚?”
易从风不确定的一句猜测惊醒了梦中人。
牧野和顾越心中的不安快速涌起。
“哥,我马上回牢里!”顾越边说边往出走。
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盯着他,那他再次‘越狱’的行为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们攻击他的武器。
也许,还有更糟糕的后招。
牧野和易从风紧随其后,神色紧绷。
叶声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她想跟,又觉得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实验室查Dream。
就在叶声刚下定决心先回实验室的时候,前面的几个人都停住了脚步。
“嘟……嘟……”手机突兀的震动让快步而行的牧野顿住。
他直觉这个电话会很烫手。
见牧野突然停下看着手机表情凝重,顾越和易从风赶紧折回来问,“怎么了?”
牧野没答话,当着他们的面儿接通了电话。
几十秒后,电话被挂断。
牧野的眼睛里风雪已至。
“第一件事,刘飞那边已经确定录音来源是张局手下的贾桓,他死了;第二件事,贾桓死了,林永鸿来了。”
“你说谁来了?”易从风问。
声音不稳,嘴唇发白。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没听懂牧野说了什么。
“师兄,你怎么了?”顾越担心的问。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易从风露出这种无助和仇恨交织的表情了。
易从风不语,双眼直直的盯着牧野,等他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牧野重复,“林永鸿。”
被易从风藏在心里,自以为已经在林夏的爱里慢慢消弭的恨再次冲破牢笼。
它以势不可挡的凶猛,将易从风的整个思绪席卷。
有些话不受控的出了口,“牧野,如果我要杀林永鸿,你会怎么做?”
牧野瞳孔猛缩,不可思议的看向顾越。
后者也是一脸惊讶。
他们都不知道易从风的恨从何而来。
突然,顾越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他害死了青青姐?”
青青,邵青。
易从风曾经的爱人。
顾越直白的提问让易从风如坠冰窟。
他紧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滚动。
“是!林永鸿,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
“青青啊,那是他最看重的学生,他怎么忍心用她做实验?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替自己的女儿去死?”
易从风越说越激动,充血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恐怖。
“师兄,你和林夏姐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不然,夹在中间的林夏要怎么办?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生父……
顾越尝试着让易从风恢复平静,可话才说了半句就被易从风的悲伤堵的哑口无言。
那种痛看似平静,实则心头的伤从未愈合,反而在反复的撕裂中变的面目全非。
“过去?怎么过去?”易从风笑的苦涩,“我最难的时候都是青青陪我一起过来的,我一直做着和她结婚生子的美梦,可是有一天,梦突然就碎了,还碎的鲜血淋漓。那种痛苦,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林夏呢?你爱她吗?她知道你忘不掉邵青还会继续爱你吗?
顾越想这样问易从风,想用这种方式让他面对现实,不要把另一个女人对他的爱情用鲜血埋没。
可惜,给顾越答案的不是易从风,而是半夜起来给他送羹汤的林夏。
她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脸上带着清清凉凉的笑意。
人过三十,但没有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
林夏一步一步踩的很稳,在易从风越来越惊慌的表情里走近他。
她说:“阿易,对不起。”
第步步惊心,终成死敌第164章 天知道,我爱她
易从风眼底的痛苦快速蔓延。
那份痛苦伤了他,也刺痛了林夏。
林夏把抱在怀里的保温壶塞进易从风怀里,然后,退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抬头。
笑意未减,眼神凄凉。
“我变不成邵青,也还不上欠她的命,更替代不了你对她的喜欢。”
“夏夏……”易从风慌乱的去拉林夏,被她侧身躲开。
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却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再次推向天涯。
“欠你的我现在还不能还,因为,我还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能不能先去找林永鸿报仇?
他死了,你如果还是觉得不解恨再来找我,那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心安理得杀死我的理由。”
易从风浑身浸在雪水里,冷的发抖,可被他抱在怀里的保温壶却烫到发疼。
“夏夏,我不能忘恩负义。”
林夏哭了,就因为易从风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忘恩负义。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记不住我的好?”林夏激动的说:“我是谁的女儿,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我被人抓起来折磨到命悬一线,这是我愿意的吗?让你替我研制解药,让邵青来试药,这是我亲口说的吗?你认为错的事,没有一件是我的本意,但是喜欢你,一直都是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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