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_陸離/陆离【CP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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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文浩走回来坐好,手里花花绿绿一大摞碟片,宁奕见过,观兰街夜市10元一盘,25三张。最上面那张背景暴露的豪乳和荒淫粗暴的大红字简介,差点让他一口豆浆喷出来。

  曾文浩似同青春期有了性冲动的儿子交流的老豆一样闪烁其辞:“你……”想了想,换了说法,“你朋友……可能一个人待久了,别憋着,让他多看几张碟,泄泄火,泄了就不会想多。”

  宁奕的半边嘴扬起,笑容又坏又帅气,他发牌似得摊开曾文浩学老中医给自己开的方字,边念出来臊他,边观赏老实人迅速升温的表情:“靠!你居然还看这个!”封套上两个男人,激烈地好像要破封而出。

  “妈的,我怎么知道!”曾文浩抢过来打乱一堆肉色,“师兄给的,说是好货!”

  宁奕笑笑看着他将碟片整理好了塞进牛皮纸袋,封好。

  “我说……”老实人不大情愿地开口,声音又闷又浑。

  “嗯?”宁奕故意不接话,逗他太有意思了。

  “你要不要拿给你朋友看下……看下……兴许就知道自己是不是了……”曾文浩瞄了一眼宁奕脖颈上的吻痕,声音一点点消。

  是不是什么,他没有讲,但他们都清楚了。

  宁奕倒是无所谓,拽过鼓鼓的纸袋子,还是那样笑:“好啊,我带给他。”一点没看出不自在。

  可到了街上,那点伪装出来的笑脸就垮了。

  他像个尤其蹩脚的九流小演员,那点演出来的东西假的都没法看。

  他站在一面窗明几净的商店展示柜前,看向自己,陌生得有点不敢相认。

  摸着昨夜留在脖子上的印记,宁奕想到那个男人,一些吻,不同的力道,落在身体方方面面,只是一个闪回,记忆就开了闸一样把当时的热度,当时的触感,当时颤栗不止的心境都胶片似的还原。

  燥热的感觉又从身子里腾起来,宁奕几乎挪不动道,橱窗里,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子弹般驶过。宁奕突然转身,车已拐角转左,看不到影了。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宁奕就是觉得,那是关泽脩的车。

  脚动了,他还想赶几步上去追追看,后头一个声音,糯糯拦住去路。

  “宁……警官……”

  宁奕回头,是张乖巧的笑面孔。

  男孩一身清爽的运动衣,一点看不出在黑门的圆滑。

  就是这点干净的气质,让宁奕更有一种熟悉的亲切。

  第12章 (上)

  陈理德仁爱医院,高级加护病房。

  房间的窗子,能看到海,也能看到文氏大楼,这是文堃选择这家医院的初衷,眺远望,好像家和整个文氏产业都近在眼前。

  可到底还是不是,没有那么多意气风发,他躺在一张单人宽的病床上,身上插了导管,手臂着液。心脏搭桥手术的成功只是外在的,没有谁比他更明白里头的东西坏了,什么都难补救,这次儿子招进家门的祸事,想他以这副老骨头想独抗,是很难对付过去了。

  他从窗外恋恋不舍地拉回眼神,关泽脩适时得为他将床调下去一点,好让二舅躺得舒服。一边的小沙发上,文荣也来了,正翘着二郎腿摆弄手机,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笑的,罢了,至少今天他没和外甥一见面就掐。

  他看看体己的外甥,苍老的手拽住关泽脩替他掖被角的手腕:“寰亚那边,怎么说的?”

  文荣玩手机的声音停了。

  “广济堂派人送来一副轮椅。”关泽脩报了一个日期,“下个月十五。”

  文堃父子两都直了眼,半晌,听他说了一句:“一台轮椅,一个人坐。”

  这个日子是文堃预定出院的日子,寰亚的意思很明确,事情如果顺利解决,轮椅就是祝文二先生出院的礼物,办不漂亮,文荣欠下的那只手连本带利就要还,不要他命,但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当个半身先生。

  文荣脸也白了,手也抖了,他爹老子鬼门关前走一遭都没有那么担惊慌:“我不要坐轮椅,没有脚,我还不如去死。”又折过头,抓紧了关泽脩,“你不是说你有办法,那颗钻石呢?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想看着我去死!”

  他恶鬼似的眼睛,红得滴得出血,像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是不是你?”文荣突然起疑,“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文堃看不下去了,喝他:“文荣!”

  可文荣喊的比他爸还响,死死盯着关泽脩:“不然你说!怎么盗走钻石什么人不是偏偏姓文,世界上那么多人,难道为颗璀璨之星就都姓文了!”他死死盯着关泽脩,“你恨我是不是,恨文家,你想姓文想疯了吧,继承不到文家的财产,所以你才想出这种法子来对付我!!!”

  关泽脩答得无比平静:“钻石借展的合同是我签的,你觉得寰亚会放过我?”

  文堃眼中也有犹疑,但没说话,关泽脩叹了口气:“退一步说,璀璨之星是我妈妈唯一的遗物,你认为,我会用它来冒险?”

  文荣阴着脸,嗤笑:“谁知道呢,不然你干嘛答应借出钻石?”当初,他们父子都没有想到关泽脩会一口答应,现在看来,里面的猫腻大着呢,这小野种有什么做不出来,脸文堃也沉了目光,看过来。

  关泽脩果然蹙了眉,俊美的脸上有了一丝破裂,淡淡的,凝成一抹似是哀伤的笑:“因为我妈也姓文,没有文家,就没有我爸和我。”

  文堃最终没能将外甥的这个表情看完整,他匆匆揉揉眼,不知是愧是倦:“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们兄弟不睦的事传到耳朵里,明白吗?”这话是说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听的。

  顿了顿,文堃又恢复了家主的严厉,对两个小辈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走出这个门,走到外面,你们才是兄弟,希望你们都记住这点。”

  文荣嘴一扯,哼了一声,关泽脩则什么也没说。

  出了病房,关泽脩走前,文荣快了两步上来勾住他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在家里经常做的那样,只是如今关泽脩高他半头不止,这个动作做起来,远不及以前轻松潇洒。

  文荣挂在关泽脩身上,环过脖子的手臂搭在肩上,张开五指搂住他:“听说,你最近和个男的走得很近?叫什么来着?”

  关泽脩垂着眼眸,淡淡看了一眼荣二:“宁奕。”

  “哦,对,宁奕。”荣二嚼着这两个字,狭长的眼睛更小了,“老弟,别怪做哥哥没提醒你,他啊,是个差人来的,我们和寰亚的事要是曝光。”荣二指一横,往脖子上比了一个夸张的抹杀,“你和我,都跑不掉。”

  关泽脩的半张面孔朝着他,侧面尤为俊挺的鼻梁到下颚的线条,让人看了心猿意马:“我知道他是花腰(黑话:警察),是警方安排候着文生的钩。”

  荣二听他这么说,又睨眼窥他:“你真的不是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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